来到院外停车场的白新茶,侧耳听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叫骂声,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刚才那些话,除了“单车后座、街角咖啡香”那几句是从孔凌雪早些年的日记里看到的外,其余都是随口乱编的。
可对信任早已经崩塌的白承远和孔凌雪来说,这几句胡编乱造,便已足够瓦解两人最后的一点情义。
也足以让原本因包养情妇,而处于劣势地位的白承远,重新燃起斗志,和孔凌雪斗个两败俱伤。
果然,房间里白承远和孔凌雪的撕扯大戏,正在逐步走向高潮。
这段时间的白承远,过的实在是憋屈。
包养情妇、导致原配流产的事,在网上弄得沸沸扬扬,还被亲女儿逼着让出了大量股份,彻底在白氏国际失了地位和尊荣。
这一系列的事儿,让白承远几乎成了整个圈子里的笑话。
可惜白承远已经不是曾经的白董,便是有气也没处撒。
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了孔凌雪的把柄,白承远又怎么会轻易揭过去呢?
不把之前受的那些个鸟气出了,他白承远这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你说他诬陷你?难道你那个初恋没有回国?难道你们没见过面?你主动跟我提起那野男人邀你见面的事,根本就不是为了让我放心,而是虚晃一枪是吧?”
“先主动说出来,好让我觉得你懂事体贴,相信你们只是单纯的老朋友见面,不会做出见不得人的勾当。”
“结果,背着我连野种都踹进去了,还赖在老子头上……”
白承远的话实在是难听,孔凌雪当然不会任由他空口白牙的污蔑自己的清白。
“白承远,出轨包养情妇的人是你,你现在还想倒打一耙,空口白牙的就想给我定罪?你自己不检点,就觉得别人都和你一样烂是吧?”
“你现在是不但自己出轨,还绿帽综合自上身,自己给自己幻想了一顶绿帽子是吧?”
白承远当然不会被孔凌雪这几句话就给说服了。
“我空口白牙诬陷你?那我问你,白新茶是怎么知道埃塞俄比亚手冲咖啡的?他总不能在那么多的咖啡里随口一诌,就点出来你和那野男人的定情咖啡吧?”
“这些年里,你可是从不和埃塞俄比亚手冲的。若不是你和那野男人旧情复燃,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那是因为……”因为什么呢?
后面的话,孔凌雪支支吾吾,不敢再说下去了。
自己虽然性格强势,但从未想过要婚内出轨,对那些背叛家庭和婚姻的出轨者,更是深恶痛绝。
当听不到那个人回国,邀自己见面时,孔凌雪担心白承远多心,又唯恐生出误会,便特地与他说了这事。
得到白承远的同意之后,孔凌雪才去赴约。
见面聊天时,在对方的提示下,孔凌雪才想起那本压在书柜角落里、写满了少年心事的日记本。
回家后的孔凌雪,从书柜深处抽出那本带着些岁月痕迹的日记本来,想要将之彻底焚烧。
只是很不巧的,一个不留神,便让白新茶碰巧看到了,而且还看完了里面的内容。
可已经失了理智的白承远,会接受这个解释吗?
显然是不会的。
在白承远心里,孔凌雪绝对不是因为年久而忘记了日记本的存在,只是因为舍不得、忘不掉,所以才藏在书柜在深处的。
再说了,即便这就是事实,可在这个关头,白承远也不会承认的。
只要咬死了孔凌雪也出轨且不要脸的怀了初恋的野种,那大家就不会只盯着自己养情妇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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