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狐如有实质的眼神注视下,熊武心中升起一丢丢的心虚,同为男人,他当然知道男人对“不行”这两个字的执念有多深。
尴尬的摸了摸自己扎手的寸头,熊武讪笑道:“那,那是……人家姑娘不能生?”
野狐:“……┓(;′_`)┏”
有这么个情商低到地表之下的兄弟,野狐是真的感觉到心累!
还有自己,是有什么想不开的,竟然选了这么一只哈士奇,来陪自己解闷。
虽然这只哈士奇情商低到令人可怕,但好在一起从枪林弹雨中过来的,“同袍之情”不是假的。
这有些心里话,跟其他人也不好说。
放下酒杯,靠在沙发靠垫上,野狐仰头望天花板,无奈道:“我们俩都是男人,但他想有个孩子,想要传宗接代。”
“哦,”熊武这会总算是理清关系了,不解道:“他只是想要个孩子,没说想要个女人啊。”
“这孩子……也不一定要一男一女结婚后才能生吧。代**孕这事儿,虽然在华国并不合法,但不代表在其他地方也不合法啊,你又不是出不起这个钱。”
满身丧气在沙发上躺尸的野狐,听着熊武的话,突然间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脸呆愣的看向熊武。
什么叫醍醐灌顶?什么叫茅塞顿开?
对啊,他只是想要孩子,又不是想要孩子他妈。
想明白这一层的野狐,刚喝了酒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原本如丧考妣、神情沮丧的人,顷刻间满血复活。
回想当时师父说“想要孩子”时,眼底那一丝丝几不可察的希冀。
或许……师父也是这么想的呢?
两人在一起,和想要孩子这件事,并不冲突。
转头看了眼嘴里还在念叨着“老婆、泰国、变性手术”等乱七八糟词语的雄武,野狐难得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
“谢了兄弟,今晚随便玩,一切费用挂我账上,请你!”野狐说着,起身拿了外套就要走。
嘴里嚼着麻辣牛肉干的雄武,眼神诧异的看向起身的野狐,“咋了你这是,要走哇?你把我从我老婆床上叫出来,就为了这点事儿?”
而且还这么大方的请客,兄弟你真的没事儿吧?
野狐不理会熊武眼神中明晃晃的谴责和怀疑,坦言道:“你记得准备好大红包,在不久的将来,你就该参加我和我师父孩子的满月酒了。”
熊武大惊,连手中剥开的牛肉粒滚到地上去了都没发现,朝着野狐离开的背影大喊:“什么叫你和你师父?喂……你那相好的是谁?”
可惜,一往无前的野狐,
还能是谁?
自己耳朵又没瞎,能被野狐那只猛狼叫“师父”的,除了他还能是谁?
想到慕容景平日里一副文质彬彬、很好说话,实则却藏着八百个心眼子的狠厉样儿,熊武只觉得一阵阴风吹过脖颈,背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今天自己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回头慕容景不会找自己算账吧?
我靠,野狐这么大胆的吗?连他师父都敢惦记?不怕被慕容景算计到裤衩子都不剩一条?
不行……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