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打你手心时都不曾哭过,现在怎么还哭了,真是越长大越像小孩子了。”彼时二十四岁的纪梵音,已经被封卫国公世子,儒雅温润、气质清贵,不知是多少闺阁少女们的梦中情郎,便是那最受女帝宠爱的大皇女云安君,也对他多有倾慕之情。
自己是最没可能的了吧!一个无权无势、不受宠爱,亦无外族势力帮衬的皇女,如今还要远赴南地五年,又如何得配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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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一句劝慰,反倒让人哭得越发的狠了。向来从容自若的纪梵音,平生难得这般无措过,思索片刻后,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儿,这满头青丝,也就只有那块地儿没有被凤冠遮挡住。
“安菀这是舍不得家了?”尽心教导了十一年的学生,也知晓她在皇家过得艰难,到底还是心疼的,便温声安慰道:“别哭了,若有机会,先生便去南地看你。”
南地距京城千万里之遥,纵是轻骑快马,来往间也要一月有余,且卫国公府的世子,又怎能轻易离开皇城去往南地?往后便是书信也难以及时送达,更遑论是再见之期。
明知这话多是安慰,云安菀也还是开心的,至少也算有个念想,看着眼前眉眼温和的青年,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出口的声音也哽咽地不成样子,只重重点头应道:“嗯,先生一定要来。”
便是派了自己前往南地,可昨日母皇才带了外祖家仅剩的两个小外甥过来,说是临行送别;又将自小便跟在自己身边、忠心不二的两个大丫鬟赐婚于殿前侍卫,说是念她们伺候皇女有功、特地为她们寻得一个好归宿;可谁不知道,这是变相的威胁?若自己在南地稍有不臣之心,这些人,怕是皆不得保全了。
只是这般委屈,无处可说也不得说。此刻四下无人,面对用心护自己十一年的先生,云安菀难得任性一次,明知不可为,却还是祈求先生,能入南地看望自己。
彼时暮春时节,成片的西府海棠盛开在皇城内外,已经持续了半个月的晴天,却在这一日自半夜起,便是细雨不绝,洒在艳丽多情的西府海棠花瓣上,点点滴滴如美人泪,甚是好看。
城外的官道上,已脱下宫服、一身劲装打扮的四皇女云安菀勒马回缰、遥望皇城,却迟迟不肯离开。皇女远行,可前来送行的,便只有已嫁为人妻的两个贴身侍女,看着二人眼中的担忧和不舍,云安菀勉强挤出一抹笑颜来。
最想见的人,想是不会来了。身边侍从已经在催,胯下骏马也开始不安地前蹄刨地,先生大概,是真的不会来了吧!
何处是归程?策马而走,十里一长亭,连着那巍峨的皇城一起,都甩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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