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当着父亲的面话都说出去了,要是十日之内破不了案,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esp;&esp;谢晗见他说的这么辛苦,“不如,我送你个字。”
&esp;&esp;测字,一般都是求测之人写字,从未听过测字之人送字的,章柏尧不明所以,谢晗已经沾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字。
&esp;&esp;这个字很简单,就算是章柏尧在对面看得也很清楚,户,户部的户。
&esp;&esp;沈月就看不见了,刚把头伸过去,被谢晗挡了回去。
&esp;&esp;章柏尧若有所思道:“那这范围就小了许多,目前能做到把控地下钱庄的只有三个人。”
&esp;&esp;沈月见他们说得有模有样的,忍不住扒头看了眼,被碗碟挡着,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esp;&esp;他们虽然没避讳她,但说的很隐晦,半天沈月也没听到关键信息。
&esp;&esp;这时,章柏尧凝神想了想,下定决心道:“要查,就查那个最大的!我打算今晚就去碰碰运气!”
&esp;&esp;“祝大人一切顺遂,手到擒来。”
&esp;&esp;章柏尧并没有急着风风火火的离开,他将注意放到了一旁吃饭的沈月身上,对着谢晗那双幽深莫测的眼神,顿了顿道:“我的意思是,不如让沈姑娘……”
&esp;&esp;话音未落,谢晗打断道:“她不行!”
&esp;&esp;沈月吃着饭,不知道怎么就被冠上了不行,她敛眉看着他,她哪儿不行了?
&esp;&esp;“侯府到处都是精兵良将,你随便派一个,哪个不比瞎子好。”
&esp;&esp;沈月瞪大眼睛目视着谢晗一本正经的谦虚,却在诋毁她。
&esp;&esp;章柏尧及时道:“他们身强体壮,打架还行,但是轻功比起令妹就略逊一筹了,侯府的人,出手的招式痕迹太重,此事干系重大,稍不留意就会被发现的,再说,你我在外面接应,能出什么事!”
&esp;&esp;沈月不等谢晗开口:“我去吧。”
&esp;&esp;听他们说的,好像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而且关键是他们也相信她,那就证明她能做好。
&esp;&esp;她轻功是不错,查找凶手是好事,要是能帮忙再好不过,总比她一直寄人篱下,什么都不做好。
&esp;&esp;谢晗眸色一凛,沉声斥道:“尚书府戒备森严,稍不留意就会被人撞见,你想好了?到时候你逃跑挂在树上可没人救你!”
&esp;&esp;话音刚落,章柏尧喝水被呛了下,脑海中莫名其妙的被谢晗的话带入了奇奇怪怪的画面。
&esp;&esp;沈月被当众揭露幼年糗事,尤其听到章柏尧的咳嗽声,没好气道:“哪有那么严重!”
&esp;&esp;她晚上不是什么都看不见的好吗?
&esp;&esp;“这个时候,是钱庄最乱的时候,他们绝对不会没有动静,尚书府的院子还算亮堂,到时候让沈姑娘换上夜行衣,我们在墙外接应,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令妹扣里面,要是令妹真没出来,我亲自到里面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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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弯新月清辉落在尚书府围墙之外,两辆马车,三个人影在柳树条下显露无疑。
&esp;&esp;章柏尧打着灯笼出了马车,环视四周无人,对沈月道:“待会儿孔明灯为信号,你看到孔明灯马上出来。”
&esp;&esp;沈月纵身一跃,弯腰立在了瓦詹上,她绕着宅子转了一圈,这里面四处楼阁,树影重重,再往前看是一片幽暗。
&esp;&esp;夜里到底有些凉,吸着冷空气,小腹隐隐有些胀痛。
&esp;&esp;沈月借着树干一踩,本想跃到屋顶上看个清楚,谁知树冠上还住着几只春鸟,听到动静后一阵扑扑作响,隔壁院子里的犬也跟着叫了几声,把沈月吓得够呛。
&esp;&esp;她环视四周无人,才慢悠悠爬到了屋顶,她晚上听力要比白天好上许多,一直到有人说话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esp;&esp;这尚书府有古怪,确实应证了章柏尧的大胆推测,沈月趴在屋顶,果然看见一位夜行衣男子鬼鬼祟祟的进了院子。
&esp;&esp;寻常人家,半夜见到黑衣男子闯入内宅,就算不吓破胆也定然大喊救命,这位丫鬟像串通好了一样,遮遮掩掩的关上了大门,并把人带到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