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顿了顿,他对着谢晗小心翼翼的问:“对了,大人,现在小姐身边没人伺候,您看要不要……”
&esp;&esp;谢晗坐在了椅子上,“选个老实本分的人过去伺候。”
&esp;&esp;顿了顿,他又叮嘱道,“最好机灵活泼些,性格不要太闷。”
&esp;&esp;沈月话多,选个不爱说话的,她定然不高兴。
&esp;&esp;倒不如选个她称心如意的,这样,她也不会因为阿碧离开而感到不适应。
&esp;&esp;这时,常喜已经垂丧着脸可怜兮兮的进来了,常喜对上谢晗冰冷的视线,生生的把想继续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esp;&esp;阿碧挑衅了主子底线,虽然他这样求情也知道不可能,但就是想试试……
&esp;&esp;但他也有自知之明,被拒绝后不好再开口了,只能暗暗想着找个机会再私下求情。
&esp;&esp;他知道谢晗不想听他继续求情,主动开口道:“以前小姐身边的丫鬟都是活泼机灵些的,我知道该怎么做,公子,这事交给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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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连两日,谢晗都没有在餐桌上见到沈月,平日里一个躲在屋子,一个在书房忙公务,也没见到面。
&esp;&esp;柏尧下完棋后,他们就没怎么说过话了。
&esp;&esp;她是因为他去见林桑若不高兴,还是心里放不下章柏尧?
&esp;&esp;好巧不巧,他心里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章柏尧就主动登门蹭饭了。
&esp;&esp;谢晗盯着他那张写着有事相求的笑脸,有些后悔刚才拦住了沈月,所以不等他开口,谢晗直接回绝道:“没空。”
&esp;&esp;“不是找你的。”
&esp;&esp;“这么说,章兄是来找沈月?”
&esp;&esp;章柏尧从谢晗的语气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连忙解释道:“上次地下钱庄案,牵涉众多,陛下的意思,低调行事,连根拔除,还有一个最关键的人没有落网,沈月来做这件事最合适不过。”
&esp;&esp;沈月的武功,若整日待字闺中,实在可惜了。
&esp;&esp;谢晗严肃道:“沈月到底是闺阁女子,这些事不宜牵扯太多。”
&esp;&esp;“放心吧,这是已经最后一个,这件事我口风瞒的紧,再说,我也一直把她当做妹妹看待,不会让她有事的。”
&esp;&esp;这妹妹俩字,章柏尧问心无愧,却硬是被谢晗盯得心虚了起来,原以为他对沈月不冷不热,谁曾想冷漠的面孔下,心里却是如此紧张关心,连点微乎其微的风险都不肯。
&esp;&esp;上次,沈月在春风快意楼,轻而易举的就抓到了人犯,并且他们低调的丝毫没有引起怀疑,实在默契。
&esp;&esp;这件事,不宜动用官兵,若是一群男子像上次一样乔装打扮到底引人注目,若他只带一两个人也是在没有沈月的功夫,胜算不高,章柏尧思来想去,还是非沈月莫属。
&esp;&esp;谢晗冷漠的走在前面,没有商量的余地,但是章柏尧在席间,还是用一包麦芽糖,争得了沈月的同意。
&esp;&esp;自打沈月来了燕京,屋里一包糖接一包糖,她从来没有一下子有这么多甜食,能吃到下个月去。
&esp;&esp;沈月跟着章柏尧来到春风快意楼是个下午,谢晗在府里给苏伯淳调药膏,没有跟着一起出门。
&esp;&esp;尽管她一身男装,还是能一眼清晰可辨女子容貌,但若是远远不仔细看,也并不会认出来,所以沈月和章柏尧坐在人堆里也并不会太显眼。
&esp;&esp;燕京酒楼要比吉祥镇繁华热闹一些,众人坐在酒桌间,台上一群女子正在跳水袖舞。
&esp;&esp;沈月盯着领舞的女子,总觉得有些面熟,才意识到是她那日在章柏尧别院见到的气质高雅的紫衣女子。
&esp;&esp;沈月偷偷打量着章柏尧的神情,他显然没有想到领舞的女子会出现在这里,随着他神色越来越严肃,沈月自己也是在怡红楼伺候过的人,好端端的女子,若非难言之隐,谁会愿意出现在这里,她刚要开口解围,只听见前面突然传出几句笑声。
&esp;&esp;沈月扭头,原来是有人投了一枚金子,正好落在了女子脚下,为首的一群人正乌泱泱的起哄,显然是被调戏了。
&esp;&esp;“住手!”章柏尧出言制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