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意外受伤,宁仲钰同苏宁瑜简单的谈了下公司合作项目的大致程序,又敲定了一些合同条款,宁仲钰就赖在这儿不走了,还厚脸皮的表示自己要休假养伤,“可怜我右手受伤,沾不得水不说,连饭都吃不了,唉!”
苏宁瑜:“。。。。。。”
顶着一张严肃刚毅脸说这样幽怨的话真的好吗?于是苏宁瑜问出了一个与现状风马牛不相及然而却一直想问的问题:“你为什么有时候会怪怪的?就是那种,那种,唔,邪魅狂狷?”
宁仲钰感觉脑袋上嘭的一声被敲了一榔头,明明一直掌控着主动权,如今居然被一个**问题就给打乱了,好吧,宁仲钰表示其实挺习惯的,毕竟这不是第一次了。
宁仲钰认真想了想,一挑眉一勾唇,狭长凤眼涟漪跌宕,瞬间从严肃硬汉风变成了邪魅狂狷脸,说话的声音也故意压低放轻,显得声音格外性感又带着点点诱惑的神秘:“因为你喜欢邪魅狂狷亦正亦邪的角色啊,我想诱惑你。难倒你没发现?每次我这样就是想调戏你啊。”
宁仲钰昨晚想了许久,早起顶着熊猫眼又认真严肃的在办公室针对心上人的性情爱好生活经历感情经历生平纪事调查研究了许久,最后集齐一切所能询问得知的众人智慧,想明白了表白这个事儿,只要看准了时机氛围,完全可以顺势而为。
鉴于心上人傻乎乎的明显没有过感情经历,连暗恋都没搞过,再加上自己跟心上人特殊的二十几年老熟人加表兄弟的关系,要想抱得美人归,第一要务就是要没脸没皮随时随地准备好各种表白示爱甚至求欢的台词。
嗯,宁仲钰来之前就已经背下了许多经典台词以备不时之需,现在融情于景融景于词,说完这话,偷偷给自己点赞。
事实证明,宁仲钰这个表哥,绝对比苏宁瑜自己还了解自己,这话把苏宁瑜戳得一愣,随后嘭的头顶冒烟耳尖绯红,如玉的脸颊上都氤氲上了桃红,一双桃花眼慌乱的左右轻忽漂移,长长浓郁的睫毛更是不安的颤动。
握紧的圆润指甲抠得手心发疼,苏宁瑜这才回过神,面色突然变得苍白,瞬间红晕退散,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淡淡的,起身踱步,回了办公桌后面,“表哥说话一向如此吗?还是不要随便开玩笑了,受伤了家里也不是没有人照顾,如果确实没人,我会给你安排几个人过来,需要特护的话也没问题。”
宁仲钰心头一惊,搞不懂对方怎么回事,“我没有。。。。。。”
苏宁瑜闭眼皱眉,抬手阻止对方继续说下去,“抱歉,我还有事,你先离开吧。Ella,送一送宁先生。”后一句是按通内线通知秘书团的。
宁仲钰站起身沉默的站到苏宁瑜办公桌前,高大壮实的身影让坐着的人有些压迫感,好似一弯腰就能隔着办公桌亲吻到对方。宁仲钰沉默的站一会儿,最后还是跟着进来的秘书走了。
苏宁瑜听见关门声才松了口气的抬头愣愣的看着重新关上的门出神,他知道,虽说偶尔会抽风的精分,但表哥同他一样,对待感情从来不会开玩笑,对方那样说绝对是真的。
不可否认刚才那一瞬间他听见那些话的时候好似耳边全是花开的声音,上一刻还苦闷自己的暗恋对象会不会因为这份感情而厌恶自己,下一刻就听见对方说他对自己有意,这种极致美妙瞬间爆发的感觉,绝对能让人晕陶陶不知今夕何夕。
然而下一刻苏宁瑜就清醒了过来,他和宁仲钰这位表哥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好吧,也没有后代顾虑,可两人所处的位置却注定了两人不可能像平常情侣一般郎情妾意就能走到一起,他们一个代表了苏家,一个代表了宁家,恐怕两者唯一继承人要走到一起,第一个不放心的就是上头那些大佬。
苏宁瑜并不想用苏家去博弈,至少不是为了个人感情去动用苏家积攒上百年的力量。
不可否认他对宁仲钰有爱,二十几年的继承者教育却让他足够理智与矜持,不至于为了任何感情而疯狂。
八月末的夜晚,由于白天的艳阳天,金城这般繁华的不夜城在安静的郊区也能看见天上的繁星,因着即将到来的中秋月圆,天上的月亮也渐渐丰满了起来。
房间里,透过薄薄的纱帘,有微凉的山风钻了进来,床上的人已经思劳过度疲倦睡去,已经跟小奶猫打成一团的小白毛鼠正抱着黑石头与小奶猫抱成一团打着小呼噜,小奶猫白色的胡须偶尔一颤一颤的,也不知梦见了什么。
大黑猫睁着黑夜中金光大盛只有瞳孔中一小圈翠绿的猫眼,紧紧盯着柜台上放置的玉盒。昨晚玉盒撞了大半夜,今晚果然又有了动静!
大黑猫心思急转,左思右想,也无法判断这玉盒里的鬼东西到底是何来历。想着自己运转妖力已经好了一大半的伤势,大黑猫有瞬间的犹豫,这般浓郁的怨气,恐怕来头不小,恐怕如今的自己也不会是其对手,按照她以往的作风,自然该赶紧带着自己的族人小奶猫赶紧离开这个是非地。可每每看着那个人类温柔细心的照顾它们,又看看小奶猫没心没肺的高兴劲,大黑猫犹犹豫豫,竟是到了晚上也没有个决断。
这在大黑猫冷漠狠辣的性情而言,是十分不寻常的。
欠了人因果,及时回报也有利于以后的修行。大黑猫这样告诉自己,最后安心留下来,准备看看这个东西到底想要做什么。
如此浓郁得连玉盒都收敛隔绝不了的怨气,恐怕至少也得是个上千年的厉鬼了!只是不知,到底是何人将其封印在了那柄短弓中?大黑猫心思电转,整只猫却浑身紧绷,锐利猫瞳紧盯玉盒,戒备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