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贤区,从拟州市乘坐公交到那只有三个站的路程。胥梦已经通过电话找到了付蓉,约好今天晚上在长贤的一个咖啡馆里见面。等胥梦到时,付蓉已经在站台上等他了,与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令他有些意外。
“万玲你也来了啊!”
“是哦,见见老同学不可以吗?别告诉我,这还没几天你就不认得了!”
“呵呵,当然可以,只要你不把张老师引来!”
“放心,我要干什么,他还管不着。”
“呵……对了,不是说在一家什么天东咖啡馆见么,你们怎么算到我会在这里?”
“笨啊,公交的终点站就在这,你既然要来,当然在这等咯,除非我们笨蛋才不在这等。”付蓉耸了耸眼镜,笑着说。
“你们可以啊。”
“是你笨。”
“呵呵。”
“走,既然碰到了,就不去喝咖啡了,我们带你逛逛吧,这边你肯定来得少。”
“嗯。”
……
三人一路说着闲话围着周边逛了一圈,碍于万玲在场,胥梦一直没有问那个问题,等到他要赶八点的公交车回拟州时,他才突然开口向付蓉问了。
付蓉的答案是否定的,胥梦的内心却是复杂的,他倚靠在公交车的窗户上,感受着已至的夏风,望着一路连缀不息的华灯,感慨万千。他没有想到,也曾不敢想到,那句留言居然真是夏芳留下的。之前不明白,不懂得,原来自己是如此的放不下。
高山阔海、细沙卵石、昙花一现都不在一日之功,恰似他们心中那累积的情愫,谁能轻易释怀?
大海常伴风浪;逢春必经严冬;雨过才现彩虹;想要烹饪出绝佳就离不开酸、甜、苦、辣、咸五味调料;初恋何尝不是因为波澜起伏又千滋百味才变得刻骨铭心呢!
第二天,他打了个电话给程玫,让她帮自己一个忙,程玫欣然答应斡旋。
几日后的夜里,刚刚下过一场小雨,现在雨停了,但外面风依然很大,也依然有些凉。这才刚过八点,外面的街道上就已见不着什么人踪了。这时,长街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身影,他朝经开路与兴商路的转盘路口走去,最后在临近路口的邮政大楼下停了下来。这人虽然撑着一把伞,但却看得出他的穿着非常光鲜;他的另一只手上还拿着部手机,稚嫩的脸庞上深锁着眉头;他双脚并拢,挺着身板,只偶尔用目光往他右手边的兴商路上眺望。没一会儿,兴商路上走来一人,与他相视一笑,同坐在了邮政大楼的阶梯之上。
“好久不见你。”
“很久么,不是才喝完毕业酒。”
“嗯,除了那次。”
“哎,也是,从你要参加考前班,确实很难得见到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