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泉。”第一个进入他眼帘的是这位同乡老哥,他足看了三、五分钟,才依依不舍地转战到下一个目标。
“涂建兵。”王金泉旁边坐着鹰钩鼻男生,胥梦只瞄了一眼。
“李志刚、陈俊。”这两个也是新乡的,他们都围在王金泉身边坐,胥梦又驻足看了看他们的画。
“还真不错,不愧是跟着高手混的。”就在他琢磨之余,他瞄到靠窗户方向有几个人正在愁眉苦画。
“这几个傻子看起来画得很痛苦啊,呵,看看去!”胥梦提了兴致,便快速赶去,本不想惊动他们,可还没到他们跟前,已有人抬起头迎着他乐。
“画得怎么样?”胥梦笑问道。
“不知道怎么动手,好难画,我怎么觉得我这组静物摆得有问题啊!”范凯的神情有些困惑,显然他的状态没能令自己满意。
“怎么?”
“你没看到,罐子没明显的阴暗分界吗,高光正好全在中间一饼,这叫我怎么画。”
“靠,你不会移动点位置,不然大家为什么要找位置。”
“是啊,可摆哪好呢?”范凯又犯起难。
“往前靠,你们都离的太远了。”
“还不是他们几个,进来的这么晚,现在好,都坐这么边边角角里,还画个鬼啊。”范凯抱怨道。
“别怪我,要怪就怪柯志军。”姜鹤飞此时说话的样子完全没了平时的鬼怪。
柯志军翻了他一白眼,“还怪到我头上,还不是你自己说话不算数,早拿来看不就成啦!”手上抓的铅笔却不停。
姜鹤飞也不理他,只是无奈一笑,然后右手握拳,留下根拇指,反指了指身后的柯志军,众人只是含笑不语。
“再去找找位置么?”邱晓刚问。
周舟说:“换什么,又不是画固定的,今天就这样呗。”
“嗯,不换了,随便画,下次再好好画一下。”范凯把画板提下架,放到腿上,刷刷刷,埋头干了起来。
“周舟的还可以,邱晓刚的也有些特点,小头的就算了,这柯志军?明明看到他手不停的在动,可画纸上怎么就不见东西出来,后面再来吧,估计好不到哪去。”胥梦对这帮人的水平在心中有了个大概。
他继续游弋,见缝就钻,见画就停。
“李光明,还行,但明显和黄海、李京泉他们不在一个档次。”
“苏佳,呵,画画还听歌。”胥梦蹲下附在卷毛男生耳边听了听,也听不出是在放什么歌,只觉得嗡嗡作响。
很快,胥梦发现了丁超的身影,他即刻走了过去,虽只有几脚路,可他的内心还是生出了不少疑虑来,脑中想的东西还真不少。然而事实证明他的多虑太多余了,当胥梦看到丁超的画作时,已无须去问,眼前的东西已经做出了充分的说明。如果说陶罐是平时装水装东西的器皿话,那丁超画的东西不提前告诉你这是个陶罐,大概没人能搞的清这是个什么玩意,就是告诉了你这是陶罐,你还能惊叹陶罐中还有这么个新品种,并能让你产生疑问,它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为什么要设计的这样奇葩?丁超到底是在临摹一个陶罐还是要设计一个陶罐呢?唉,这应该是胥梦所见过最没有美术细胞的选手了!他拍了拍丁超的肩膀,笑:“哟,这么快就完事了!”
“嗯呢,帮看看,怎么样?”丁超人已经站了起来,他看上去比胥梦还开心,让人感觉到他的心态确实非常棒。
“不好说。”
“什么叫不好说,给个评价。”
“还要改。”
“是吗?”
“骗你五雷轰顶。”
“是哇,我也觉得我今天没有发挥好,不行,我得请个高手帮我把把关。”丁超说完就急碌碌的寻人去了,他的行为说明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至少还有些鉴别能力。
“呵呵,不用找了,没救的。”胥梦暗自偷欢,轻松的往下家找去。
正当再无作品能入胥梦法眼之时,他突然眼前一亮,却不是被哪副画作所吸引,而是一个人。他紧盯目标,一面挪步靠近。那人也是灵性,竟能感觉到有人过来,她回头见到胥梦正在看她的画,便嫣然笑了起来,像是有些害臊,又或许是种表示友好的方式。刹时间,一阵欣喜涌上胥梦心头,他更是常驻在了原地。
此时,那人含笑在画,而胥梦默然在看,把她看了个仔细:背梳的长发卡着个发夹,葵瓜子型的脸上露出宽亮的额头与明媚的琼鼻,皓齿两侧隐约各有一颗小虎牙尖尖。
虽然她是坐着的,但依然不减曼妙,轻盈的体态,犹如初夏的青荷,刚立起娇嫩的身段。最让人紧张的也是她那坐姿,牛仔短裤外一双浑圆大腿,算不上雪白,却就像打了层蜜蜡,稍有心神不定,便会以为是上面着了双肉色丝袜。膝盖之下,小腿前直后弧,不但丰润修长,更是与那裸踝、大腿、身段、脸蛋相得益彰、浑然天成,无比协调受用。
既然如此,胥梦的眼光不觉的再多停留了一会儿……她的膝盖贴合之处纹丝不漏,可大腿之间依然留有一线,光从隙间穿过,犹如白驹过境,令人无法把握……
就这一小会儿时间,胥梦已觉得头昏眼花,脸上竟红涨了起来。他自觉难堪,一个激灵,赶紧硬着头皮把所有的注意力和目光都移了出去,挪动步子往别处去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