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中毕业就去当兵了,后来转业分到姚和镇工作,因为家里几个哥哥都在外边,我就回来一边照顾家里一边种田了。”
“哦,难怪,我一看就觉得有股军人的气质。”
“呵……”许四叔只笑了笑,没再接话。
“你们家里有几亩田?”
“不到十亩。”
“现在有这么多田吗,我记得我那时候都是一亩三分田。”
“我几个哥哥还有我父母的田都由我来做了。”
“他们都打工去了吧!”
“许斌的父亲在城里,是城里户口,没有田,其他三个哥哥,两个在外面打工,一个在镇上做生意。”
“哦,那你还真不错,这么多田做起来好辛苦的。”
“呵,主要也没有办法,田总不能荒了,反正收成好的话,日子也过得还不错,现在国家税也比以前少好多。”
“嗯,不错,现在农村的日子也好过了,比我们那个时候不知道好了多少。”胥重建说话同时站起了身,举手跟许家老少作揖告辞,“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要赶回去,谢谢你们了。”
“诶,胥院长,吃了饭再走!”
“是啊,这么难得来一次,怎么也样吃了饭,上次杨师傅就没吃成,您一定要留下。”
“谢谢,谢谢,真的不用,吃不吃饭没关系,认识你们就很高兴了。”
“胥院长,这弄得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真的,下午约了病人,我都是抽空来的。”
“你还是医生啊!”
杨师傅在一旁解释说:“我们胥院长是全省有名的内科医生,病人很多,你们这边也有很多人去看。”
“哦,那更好,那更好,以后有事来找你。”
“没问题,好了,走了,谢谢!”
“吃了饭再走多好。”
……
胥梦在上车之前也一一与许家人致了谢,道了别。这时他已经模糊地意识到,这里只是他生活中的一个体验站、停歇点,当他离开这里的时候,他将要面对的是自己真正的生活。
近期一位超强初台风从福建沿海登陆上岸,又向内陆急袭,兵锋未到,早已气势凌人。拟州这头的酷暑一下子换了头脸,像是秋天早到的样子,连续下了几天雨,街道的地面上堆积了不少的树叶,而它们大多数还是泛绿色的。
七中门口,朦胧的气色中站着两个人,这两个人身高差不多,且都很瘦。虽然此时似乎没有雨落下,但他们其中一个还是打着一把伞,这柄伞的伞面是黑色的,伞骨是亮银色的,而那只握伞手的颜色介于二者之间,显得他更加的黑。奇怪的是,他小心翼翼地提着这把伞,却遮在另一个人的头上。另一人也同样的黑,纤细的双臂抱着个毛绒玩具,那个毛绒玩具很大,光一个头几乎就要把他的脸完全遮住了,但也只好这样,因为他不敢把这个毛绒玩具离的地面太近,也不敢把它露在雨伞之外。站了有一会后,两人终于动了,他们离开了原地,向着另外俩人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