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前也没想着要收留它们,看它们找不到吃的,饿得怪可怜的,如果什么时候跑到这边来了,就随手喂一喂而已。
萧逸从柜子里取出一袋宠物粮,俯身蹲地,将其倒入四只小碗里。
后来可能是在我这里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几个小东西就赖着不走了。
嘴上说着轻描淡写的话,但萧逸看着小猫小狗们狼吞虎咽的样子时,眼神却很温柔。就像有时候我们在一起吃饭,他偶尔会笑盈盈地盯着我愣神的表情如出一辙。
不过习惯以后,觉得这样也还不错。对我来讲微不足道的善意,就能让他们少吃点苦头,挺好。
有爱心,的确,但这描述得不够彻底,除此之外,萧逸更是一个善良的、纯粹的好人。
可惜黑发男人在取名字这项技能上似乎欠缺一些天赋。本以为大赛车手至少也会给小家伙们取些霸气炫酷的名字,没想到他只是随意地将它们从萧小一命名到萧小四,那只乌龟则被叫做萧火龙。嗯,除了简单易懂又好记以外,我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夸他了。
某晚,我们在他的卧室里翻云覆雨时,也许是因为情欲来得太过急切汹涌,萧逸忘记了关门,于是我们性爱的过程就被这三狗一猫排着队围观了。
小动物的眼睛里有着人类无法匹及的天真,被四双眼睛盯着看了一会,我不由得烧红了双颊,又羞又臊地叫他停下。
但萧逸对我的抗议充耳不闻,他只是一边保持着操干我的频率,一边在我耳畔低声细语:不用害羞,以后你就是我的萧小五了。
从那以后,他给我起的外号变得花样百出。看见我贪吃就叫小馋猫、看见我贪睡就叫小懒猫;穿了一身白衣管我叫小雪貂,对他调皮使坏了管我叫小坏蛋,等等。不过这当中他最钟爱的称呼还是只有三个:小野猫、萧小五、和宝贝。
不知道是否是因他过于宠溺的昵称使我产生了些许错觉,有时我总会不自觉地把自己代入成他女朋友的角色。
萧逸经常邀请我去车队做客。
有一日训练赛结束后,我看见他在换胎区的墙角处席地而坐,手里拿着一只速食三明治啃得很起劲。偷偷问过蒲宁以后才知道,原来萧逸时常会为了多练几圈而省掉午餐时间,只是随便吃些快餐饱腹。虽然他曾经跟我说过,自己不训练的时候营养餐和蛋白粉都摄入得很全面,但我还是不免会担心他的身体健康。
于是我开始给他制作爱心便当,在我有空而他又需要训练的时候强迫他带上。到了后来,这成为了他跟车队队友们炫耀的资本,惹得他们每次看见我就要小嫂子不离口的调侃上一番。不过看见萧逸脸上总是挂着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除了羞赧以外,心里倒也觉得甜丝丝的。
在他约我出去的时候,做爱似乎已经变成了充分条件,而不再是根本目的了。
用萧逸的话来讲,这是约会。一起吃好吃的、看电影、或者互相依偎着什么都不做,只是享受静好的时间。他更喜欢这样。
他不再一见面就直入主题地和我上床,反而愿意带我去各种新奇的地方。
有时是去光启市郊的森林公园露营;有时是去小巷胡同里的百年老字号小吃店搜罗美食;还有时是去新开放的海洋馆、游乐园之类的地方游逛玩耍。甚至有一次他带我去了只有小朋友才会喜欢的科技馆,见我对着场馆内现场模拟出来的雷电效果惊奇称赞,他终于憋不住在我身后哈哈大笑,还揶揄我说:果然没长大,我家宝贝。
不过,最终我们的归宿地还是始终未变。
不是去他家就是去我家,还有的时候情难自已,就直接到街边的旅店开房了。当然,偶尔我们会为到底是远足去高端大气的五星级酒店,还是就近去稍显廉价的汽车旅馆好而不停拌嘴。可惜通常萧逸都是赢不过我的,如果我说:我忍不住了,现在就想要你,那他就不会在意什么酒店不酒店的事情了,只会在意我。
现在他总是缠缠绵绵地和我舌吻,吻到我大脑缺氧,嘴唇发麻也不罢休。一遍一遍仔仔细细的舔咬吮吸,稍微亲久一点,下身就会硬得不行。如果这是我第一次和他相遇,我会很难相信他是一个以前讨厌接吻的人。
有一次,当我被他抚摸得意乱情迷,嘴里哼哼唧唧的凑到他跟前准备吻他的时候,他突然侧开脑袋,嘴角噙着玩味的坏笑,对我说:这位小姐,你好像忘记了,我从不接吻。
我瞪看着他,忽然间不知从哪里涌出一股勇气。伸手霸道地捏住他的脸蛋,我倾身向前,狠狠吻上了那双并未有半点抗拒之意的双唇。唇舌分开的间隙,我丢给他一句:去你的不接吻。只记得他在我们唇齿厮磨时低低的笑了,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口腔内低沉的共振。
还有一次,在做爱的途中我来了月事,性器抽插时带出的血水把他吓得不轻。
也许是以为自己做得太过分真的把我操坏了,他眼角竟罕见地噙出些许晶莹的泪花,脸上写满了担忧与愧疚,一直不停地道歉。在他心急火燎地试图把我抱起送去医院时,我安慰他说:别紧张了,只是月经而已。
萧逸眉宇间的焦急因此缓解了几分。口中长吁一口气,他把脑袋埋进我颈窝里蹭了蹭:还以为把你弄坏了没事就好
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说话的语气里夹杂着些许哽咽。
萧逸为我痛经的事情折腾了半天。先是撤下染血的床单拿去洗了,后又在网络上学习缓解痛经的各种方法。他出门给我买来暖宝宝和卫生棉条,回到家之后就开始在厨房里熬制红糖姜茶。
不得不说,萧逸的手艺的确不错。那碗红糖姜茶刚一被他端进门口,暖甜的香气就扑面袭来。萧逸坚持要他来一口一口喂我喝,就像对待生活无法自理的婴幼儿那样,惹得我不住脸红,却还是拗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