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那些话,桓王抬起头,略显惊讶,不过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是也用气声说:
“母妃以为,此法当真可行?会不会有些操之过急?”
贤妃摇摇头:
“时机不待人,他们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早些办妥也免夜长梦多。”
“母妃说的是,儿子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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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阿谣和姜诏商量好不让卫国公夫妇知道他们听见了他们刚刚说的话之后,便往马车的方向走了几步,静静等着他们父亲母亲下马车。
然后这一家人才一同往回走去寻姜谈和赵氏。
一路上,谁也没提起方才在马车上的那些话,对于那些,他们一家人全都默契地装聋作哑起来。
还是胡氏说,来了大半日了,也没见兄妹几个打一场球,他们这才想着与姜谈和赵氏一同打一场,一家人一起,也更有生趣。
找到姜谈和赵氏以后,卫国公夫妇便也到凉亭那边找个位子等着看,阿谣他们兄妹几个则是到马厩里去挑马。
去马厩的路上,阿谣还特意问了姜谈:
“二哥哥,可看见顾世子了?他先前说要与我比骑马,现下却找不见人了。”
姜谈闻言,先是四处眺望一圈,没见着顾随的影儿,便摇摇头说道:
“没瞧见,这小子惯来神出鬼没的,不知道又跑哪玩去了。”
他说话的功夫,便已经一眼相中了旁边的一匹马,边轻轻拍着马的肚子,边同阿谣胸有成竹地说:
“不过你若同他比骑马只管放心,你骑马可是你二哥哥我教的,别说是一个顾世子,就算是再来十个,你也必定骑得过他。”
听见姜谈用这个语气说话,饶是阿谣心里还装着心事,也不免忍不住笑起来。
难怪人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二哥姜谈与顾随是至交好友,常日里厮混在一起,一来二去连这说话的语气听起来都差不离。
一样的自大且略显狂妄。
实在如出一辙。
她十分给面子地配合道:
“二哥哥说的是,阿谣自不会给二哥哥丢脸,到时候一定将那顾世子比个落花流水。”
“诶,好妹妹,真给哥哥争脸。”
听着这兄妹两人一来一回,笑得高兴的很,一旁的赵氏干巴巴站在一边儿正觉得有些吃味,略显不悦的时候,阿谣便趁着对方还未发作,忙止了声,转而将话题引到赵氏身上:
“来之前便听人说二嫂嫂打马球的技术一等一的好,一会儿还要请嫂嫂留情,让让阿谣。”
“这倒是好说,”
赵氏闻言,脸色稍霁,应下来之后便转而看向身边的姜谈,说道,
“夫君别光顾着自己挑马,给妾身也挑一匹呀。”
姜谈听这话看了赵氏一眼,又看了眼自己面前的马,遂说道:
“我瞧着这匹就不错,给你了,你就骑着这个吧。”
这话说的极是敷衍。他选中的这匹马高大非常,即便赵氏再擅马术,她一个女子轻易也难以驾驭,赵氏登时有些不悦,刚要说话,这时,旁边一个看马的小厮却殷勤地上前,说道:
“二公子,不如去那边挑挑,那边的马个头小又温驯,更适合夫人骑。”
这个台阶给的刚好,一旁的姜诏也说:
“我看可以,走吧,阿谈,去给弟妹好好挑一匹。”
那小厮在前头领路,边说:
“几位这边请。这些马儿温驯得很,二小姐也挑一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