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欣灿步步逼近,“沈二少怎么不说话了?”
沈晟易一口气憋在心口说不出吞不进,他觉得自己的三寸不难金舌好像断了。
方欣灿笑了笑,“沈二少这算不算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想学封建社会的大家族左拥右抱,或者多找几个女人备着?”
“哈哈哈,方小姐可真会开玩笑,我岂是那种不要脸的人?这些都是陈子安这个混蛋玩意儿搞出来的,他用我做幌子想泡这些女人。”沈晟易义愤填膺的说着。
方欣灿左手搭着右手,说的不以为意,“既然沈二少都这么说了,我如果再咄咄逼人就显得太小气了,毕竟我们八竿子还没有一撇,我现在如果束缚你的交际圈就显得心胸狭隘。”
沈晟易心里腹诽着:你怕是对狭隘这个词有什么误解了,你那是狭隘吗?你那纯粹就是没有缝,连一条缝都没有,你不是心眼小,你是缺心眼。
方欣灿径直走向大厅,“既然来都来了,大家就一起玩玩,我挺喜欢这种的场合的。”
“别。”沈晟易阻止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推门而进。
方欣灿站在门口处,俯瞰着大厅里莺莺燕燕的一群人,流光溢彩,一个个玩的笑的好不热闹。
沈晟易进退为难,他在考虑要不要趁乱逃之夭夭算了。
方欣灿一把抓住他的手,强硬的将他拽了过来,“跑什么跑?一起玩啊,这不是你最喜欢的事吗?”
沈晟易哭笑不得道,“你不是不喜欢这种肤浅的聚会吗?”
“你喜欢的,我会试着喜欢,毕竟我正在试着接受你,我们不能像两个极端一样生活,只有尽可能的靠近另一方,生活吗,不就是相互将就吗。”
沈晟易嘴里的话还没有蹦出来,就被她给一拉一拽的拖进了大堂。
有时候他不得不怀疑这个人,她究竟是不是个女人,力大如牛就算了,还特么心狠手辣,出手不留情面也就罢了,还喜欢斩草除根不留余地。
呵呵,女人。
“沈先生,您觉得像我这种女性可以跟你进一步交谈吗?”一名女子故作勇气的走上前,她在暗中观察这位先生已经长达了半个小时,从他一进场就像是逛街似的和着七八名女子接触之后,又痛饮了数杯红酒,引得一众女性潜伏后用。
其实她是不喜欢这类男人的,但慢慢的观察之后又会发现他虽然看着风流,却只是嘴上风流,发乎情止乎礼,并没有进一步的对女性做出任何不轨行为。
这种男人有一种特别魅力,就像是杯中红酒,带着诱惑力,初次品尝时有一种酸涩的苦味,可是久而久之却是回味无穷,如琼枝甘露,甜的腻口。
沈晟易听见女人的声音,下意识的回过头。
女人穿着很正式的那种晚礼服,前凸后翘,大波浪的长发遮挡着心口处的女人本色,若隐若现,不暴露,不保守,朦朦胧胧,性感漂亮。
这种类型是他最喜欢的那一种,火辣辣的像一朵带刺的玫瑰,刺上寻花,刺激!
只是,他默默的看了看身后的女人,莫名的觉得一阵发凉,女人的眼珠子像手术刀一样一刀一刀凌迟着他的身体,他如果敢同意,今天怕是要横着出去了。
女人迟迟没有等到回复,识趣的往后退了退,“不打扰你们了。”
方欣灿面无表情的盯着一脸心虚的男人,抬起手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很热?”
沈晟易如鲠在喉,他强烈的求生欲望迫使着自己必须要顺着女人的话说,一定不要自作聪明的胡言乱语。
可是自己的舌头总是喜欢自作主张,他道,“不热,我还有事,方小姐想玩就玩吧。”
方欣灿站在原处,看着转身离开的男人背影,未曾跟上前。
陈子安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回了回头,嘴上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沈晟易抓住他的手,将他拖到了角落里,“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立刻给我把这个女人给弄走。”
“你当我是佛祖吗?伸手一弹,她就飞出了十万八千里。”陈子安摆了摆手,“别玩了,我怕你玩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我绝对不会妥协,那个女人只知道用拳头解决事情,我都是迫于她的野蛮才屈服的,若要问我,我宁肯终生不娶,也绝不和她有丝毫沾染。”
“话别说的太过,小心最后打肿脸。”陈子安戳了戳他的腰,“这么一看,虽说方欣灿不是那种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大美女,但好歹人家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跟你门当户对,多好的姻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