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只是有些走神罢了。”眼神一瞥,许吻注意到赛马场对面坐着一个带着黑墨镜黑口罩黑帽子的男人。
几乎是下意识,她就知道这个是沈勋。
窒息感让本就感冒还没好的许吻脑袋更加头疼,她的潜意识告诉自己要逃跑。
这个环境太过于陌生,充满着虚伪和剑拔弩张,欺骗是常态。
她是这里面唯一的小丑。
“嫂子!嫂子你跑哪里去啊?”傅清时注意到她的脸色并不好,同时她突然起身将傅清时也吓了一大跳。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许吻像是一只破碎的蝴蝶,想要挣扎地逃出这个名利场。
担心她这样会出问题,傅清时连忙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固定在位置上。
“嫂子,你怎么了?”
想起许吻身份很是特殊,应该往日里没有接触过这种场合,不喜欢也是很正常的。
“比赛马上就要结束了,等我哥一起回去吧。”
许吻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十分不对劲,顿时也乖乖点头,任由傅清时的手搂在自己的腰间。
尽管现在是冬季,许吻穿的很厚实。
但是傅清时还是在心中默默感慨她的腰好细。
肤白腰细的嫂子脾气也很好,真的是和自家龟毛老哥很相配啊。
“嫂子,你是不是也觉得那个女生很惨啊。”
傅宴时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她这边发生的事,还是说终于到了决赛圈不想再这样拖下去。
男人逐渐加速,超过一群人来到任南鉴的身边,两匹马的距离不断缩小,最后并驾齐驱。
偶尔是双方其中一人领先半个马身,但是距离终点线越来越近,两个人僵持的局面就越是白热化。
傅清时的心也揪了起来,许吻虽然最开始不知道傅宴时为什么要让自己也来这个场合。
但是在得知任南鉴的身份后,她也在心里为傅宴时加油打气。
不为别的,就是想偷偷出这口气。
最后距离终点还有半圈,傅宴时大长腿夹紧马腹,同时身体微微前倾。
像一只黑箭一般迅速拿下比赛,获胜的彩带从上空落下,刚好不巧地落在许吻满头。
眼前世界突然变成彩色,许吻有些愣然。
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深呼吸,她连忙将自己头上的彩带整理干净。
落入眼中的是傅宴时平静幽深的眼眸,甚至还向自己扔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许吻有着之前的经验,连忙伸手去接。
原来是一朵花。
“哇塞嫂子,你们真恩爱啊。”傅妹又打算尖叫,捂着脸笑眯眯地开口。
“这是什么花?”许吻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见全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的身上,她下意识觉得这朵花很是珍贵。
便起身来到傅宴时的身边,惴惴不安地想要将花还给他。
“小古板?”傅宴时望着又回到自己面前的花,脸色有些阴沉。
两两相望,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像浸了墨,对而凝视看不到底。
“你这是在拒绝我的好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