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习惯,必须得谨慎。若是按照之前涂改的誊抄,也有可能会抄错的。
抄完这篇之后,也到了用饭的时辰。
依旧是酱牛肉,不过今日的主食是水晶糕与合意饼。
苏轶昭拒绝了厨房给多准备的酱肘子,自己是来考试的,到时候吃的油汪汪,沾染到卷子上,这怎么可以?
再者若是吃坏了肚子,那还怎么考试?
她拿起筷子正要夹牛肉,目光不经意扫了一眼对面。
咦?居然还是上一次对面那个考生?
也对!那么多考生被刷下来,之前的座号得重排了。
苏轶昭只觉得有缘,便朝着对方微微一笑。
没想到对方皱着眉头,看似遇到了难题的模样,居然还过了第一场。
对面的考生见着苏轶昭今日换了糕点,吃地唇齿留香,不禁又咽了咽口水。
他恨恨地咬了一口手里的白面馒头,只觉得今日斥巨资买的白面馒头,一点也不香了。
苏轶昭哪里知道人家在想什么?她只是看见对面今日也换了口味,顿时觉得自己换个口味,乃是明智之举。
最后一道经题苏轶昭答得很是轻松,只在下晌花了一个时辰,她就写完了。
将卷子仔仔细细检查了两遍之后,苏轶昭又拉响了铃。
众学子不禁从卷子上抬起头,向号舍外探了一眼。
只见日头正当中,一点也没有下山的迹象。
“不用说,肯定又是苏轶昭!没想到他一次比一次早,我这还没写完四书题呢!”
众人心中不由得一阵怨愤,接着便埋头更加奋笔疾书。
苏轶昭不管这些人怎么想,等卷子被弥封带走之后,她就拎起考篮,施施然往龙门外走去。
时隔两日,一大早,第二场的榜单便新鲜出炉了,这次苏轶昭他们只在茶楼等着随从禀报。
“唉!这次榜一依旧是苏轶昭,不得不说,此子确实有几分本事。”
有的考生看见榜一不变,忍不住感慨万千。
“你没听说吗?这苏轶昭在京城可是名声尽显呢!之前书院的山长想收他为徒,只可惜当时苏轶昭已经拜李师为师,山长还扼腕,痛心疾首呢!”
“你是说奉天书院的山长吗?”有人震惊地问道。
“可不是?正是前太傅朱大人!”有人说着,还啧啧出声。
“这朱大人可是当今皇帝未登基之前的恩师啊!如今皇上还十分敬重他,虽说已经致仕,但常在御书房行走。”
这人大吃一惊,拉着刚才说话那人,不敢置信地道。
“之前还传言说他不想再收弟子了,没想到还是动了心。若是收了苏轶昭,那就是关门弟子啊!与皇上乃是师兄弟?这?”
“欸~不可妄言!不过也是苏轶昭没福分了,偏偏拜了李师为师,当真是憾事。”
这人嘴上说着可惜,可面上却满是幸灾乐祸。
“不过,这朱大人的长子可是吏部右侍郎,自诩纯臣,难不成朱家是有什么念头了?”一人突然道。
众人闻言疑惑不已,“朱家能有什么念头?与此事又有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