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推官闻言对苏轶昭大为赞赏,他指着苏轶昭深深点了点头,道:“这正是本官要问你的,你有何见解?不必隐瞒,畅所欲言便是!”
这是又把问题丢给我了?苏轶昭顿觉无语。
“嗐!其实学会觉得这两件凶案,应该是有关系的。即便凶手不是同一人,那也与两名死者都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那不是废话吗?我也这么觉得!这两人死亡时辰如此接近,地方也相隔不远,哪有这么巧?”
此处可正好江捕头进来,一听这话,立马不屑地道。
苏轶昭闻言却是摇头,“这世上的巧事儿可不少,在将两案并为一案之前,首先得寻找两者之间的关系,也就是证据,否则不能妄加揣测。”
原本李推官也觉得江捕头这么说有理,但苏轶昭这么一分析,他又觉得还是苏轶昭谨慎些。
“刚才你不也说这两个案子能并案吗?那你又有何依据?”
江捕头被苏轶昭说教,倒也没生气,而是走到苏轶昭身边问道。
苏轶昭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方豆绿色的绢帕,摊开对众人道:“诸位请看!这是从冯氏的指甲内找出的东西!”
将帕子率先递给李推官过目,李推官不明所以地问道:“这是何物?”
“其实是常见之物,不过咱们常人一时想不起来,便只有在座的大师,一眼就能识出。”
苏轶昭朝着僧人们比了比,此话却是让主持和注明大师来了兴致。
“哦?可否容老衲一阅?”注明大师表现出了好奇,这才问道。
“自然!还请两位大师看看,这是何物?”李推官连忙将帕子递了过去,道。
“咦?这应该是香灰!”注明大师一看就知道是何物,每日都与此物打交道,太熟悉了。
“确实是香灰!”方丈也肯定地点了点头。
“哦~原来是香灰!”李推官经两位这么一说,这才恍然大悟!
“不知诸位是否注意到,这香灰的与众不同之处?”苏轶昭忽然问道。
众人经苏轶昭这么一问,都是一愣,戒嗔旋即上前仔细查看,他用手抹了抹,思索了片刻之后,恍然大悟。
“这是沉水香的香灰!”戒嗔沉声道。
苏轶昭眼中含笑,“正是!”
她上前几步,指着那帕子道:“沉水香的烟灰色泽较普通的线香深一些,上好的甚至会达到黑色。”
前世她租父就有一块沉水香,就那一小块,很舍不得用。每次只有她去跟他下棋时,才会点上一点点。
方才仵作以为香灰是石缝粉末之时,苏轶昭原本还未放在心上。可当她走近一看,突然脑海中灵光闪现,这才想起沉水香来。
“咱们寺里只有两位大师的禅室会燃沉水香。”戒嗔看了两位大师一眼,随后又道:“而寺里的香,包括两位大师禅室的香,一直都是由净树师弟保管。”
“阿弥陀佛!”注明大师叹了一声,不再言语。
“也就是说她接触过净树师侄?”
方丈的神情有些凝重,对于僧人来说,与女子过于亲近不是好事,这是犯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