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李南承怎么也没想到,沈予臻竟然会因为吃陈桑的醋,做出这么幼稚的行为。
他只好清了清嗓子,祈祷自己声音里的异样不会被陈桑听出来。
“喂,陈桑……啊!”
李南承卯着全身剩余的力气猛然坐起来,怒视着在自己身下故意撩。拨的沈予臻,而罪魁祸首却只是一脸无辜的表情淡淡地望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一条腿跪在床边,将怒气冲冲的李南承按了回去,一只手温柔地摸了摸李南承的侧脸,笑意蔓延。
“好好听电话,乖。”
二人这边拉扯的对话自然是传入了陈桑的耳朵。
根本就不用胡思乱想——他们在一起,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全部都足以让陈桑深信不疑。
要不是他有正事找李南承,他现在一定会狼狈地挂掉电话,然后逃之夭夭。
“那个,阿承——”陈桑在电话那头清了清嗓子,试图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你们现在方便过来警局一趟吗?梁泊帆的事情有进展了。”
*
李南承和沈予臻赶到警局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虽然事关梁泊帆的死因很是紧急,但无奈李南承的状况实在没法立刻出发。
而沈予臻更是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要催促李南承的必要,甚至不紧不慢地抱着李南承去浴室洗了个澡,为他挑了件得体的衣服,才到楼下打了辆出租车。
“四哥!”
祈年大老远就从窗户里看到李南承和沈予臻在警局门口下了车,直接从办公室里冲出来迎接他。
“怎么今天没开车啊?”
谁知李南承还没开口,一旁向来沉默的沈予臻竟然替他抢先回答了。
“天天开车太累了,今天让他休息一下。”
李南承听罢直冒冷汗,还好祈年这孩子单纯得很,根本听不出来沈予臻的言外之意。
只是还没走几步,祈年作为警察的职业病就犯了——什么蛛丝马迹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四哥,你不会跟人打架受伤了吧?怎么走路还一瘸一拐的,看着怪别扭的。”
还不等李南承辩解,祈年那股子操心的劲儿又上来了。
“四哥,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可不能再像年轻时候那样做事不管不顾了,怎么还能动手呢?有什么事你找我,找陈队啊——”
沈予臻在一旁不动声色地听着祈年这孩子絮絮叨叨,在提到“陈桑”的名号时,眼角不由跳了几下,只是注意到的只有李南承罢了。
李南承生怕沈予臻醋意上来,连陈桑的面儿都没见着,就直接拉着自己掉头就走,赶紧把话茬接过来绕开了陈桑。
“就是在家里摔了一跤,哪儿那么多废话啊——你说你,想象力也是太丰富,就是普通跌打损伤,要不你嫂子也不能不让我开车啊……这不,就耽误了点时间。”
嫂子?
祈年下意识顺着李南承的目光望向沈予臻,见他正带着寡淡的笑容看着自己,这个人他之前在京安大学见过一面,后来又和李南承一起搭手,将他和陈队这两个酒鬼扔上了床,只是一直没什么机会深入接触,全凭从旁观察李南承和陈队他们的反应,认定了他就是李南承苦苦等待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