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咩?”向龙不懂。
阿左却十分懂,嬉皮笑脸,“江哥十年怕井绳啦!才被内地一个妞咬过啊,那孩子你不记得了?差你送过玩具啊!内地这种妹,带了套都不好使,马仔们要玩,提防他们最好别交货,否则像江哥下场哈哈……啊!”
被踢出三米远。
江城禹把烟头随手给身旁的女人,看了两眼,丰臀肥ru小蛮腰,“就你了,进屋吧。”
那小姐欢喜得简直要跳,痴迷的看着他精悍的后腰,走路时背脊上的肌肉微微鼓起,听说越是夸张的肌肉反而越不如紧实的用来好使……
男人闲散地走到了套房门口,斜侧一抹小影阴魂不散的追过来,总算找到机会插嘴,“江总,我是苏家玉!!”
“你喊鬼啊?”江城禹停步,抬手摸耳朵,显然被刺了耳膜,男人阴沉的眼梢这才抬了一下,看见一颗大白菜,还是最外面叶子枯黄的那种,他一目掠过,不记名字,但总算认了出来,却毫无情绪,就这么飘过了她。
苏家玉愣神,不知道他喜怒不辨,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男人,可怕就可怕在他不表现他的阴沉,给人无限的恐惧感。
她绷直了神经,看到女人随后进了套房,但大门没有关上,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授意?
她揣测着,仍旧抬步上前,阿左和向龙都很高大,穿着比马仔正常,但气场绝对不寻常,腰间鼓包着什么,段铭辰看的一清二楚。
他过来扯苏家玉,小声说,“这个男人绝对不是正经人!苏家玉,你疯了吗?别惹上这种男人,杀人估计都不眨眼,你听他的口音,香港来的吧?你再看这些打手……你快跟我走!”
“我不能走。”苏家玉苦笑。
“为什么?你难道欠他高利贷了?”
苏家玉回头看着看向段铭辰,一口脱出,“段医生,我谢谢你,但你真的别参与了,也别靠近我,你也许不知道,我有一个女儿……”
“什么?!”段铭辰有些傻眼了。
更傻眼的还在后面,这个纤弱的女人对他笑笑,“里面那个男人,他就是我女儿的父亲,亲生的,我有极其重要的事求他。”
段铭辰陷入震惊中时,苏家玉走到门缝边,从外面看不到奢华璀璨的里面,她只好鼓起全部勇气,推开那扇门,走了进去。
她人影刚进去,阿左就关上了门,挡住了扑过来的段铭辰。
苏家玉一惊,回头拍门,好怕段铭辰被打,但身后想起女人轻喘的笑,她才发觉自顾不暇,猛地扭头,看见套房里,铺着矜贵白绒地毯的沙发里,男人慵懒的坐着,长腿自浴袍下面岔开,横去一大截路,而那小姐以跪的姿势伺候在畔,恭敬规矩,又含情妩媚,正双手摸到他的小腿,男性汗毛令小姐蠢蠢欲动,蹭向自己……
江城禹懒懒的一抬腿,眼神静如水,脚尖抵开小姐,“急什么,说不定有人加入,先别骚,点跟雪茄。”
“江哥,你这样讲话人家害羞啦!”小姐嗲得不行,说着去拿火柴,眼神却警惕地朝苏家玉看过来。
苏家玉因为那句‘有人加入’而魂破了胆,甚至一时不知句话所蕴含的意思。
可转而一想,脸色已经十分苍白,她兼职夜总会那会儿,也听到过一些会玩的,而一单两双只是男人常用的玩法。
她感觉肌肤一片倒竖发寒,可还是得忍着所有对男女之事的恐惧,对这个令人闻风丧胆却不动声色的大佬,颤声细言,“江先生,我知道你认得我,你怎么可能忘了你有个私生女在外面的事实?我知道你很生气,怀恨在心,你消失了四个月,小桃子她……一直在等你再次出现。而我今天来找、找你……我也选择好了,你四个月前走时,给我抛下的两个问题。”
火柴呲呲燃起,在静谧而芳香幽情的套房里,那小姐非常之专业,可见伺候他人的级别之高,等待火柴上的硫磺消散了,那小姐还轻轻地搓着那根名贵的雪茄,侧耳倾听直到里面没有龟裂声,确定是一根新鲜上乘的私供雪茄,才敢点燃,有规律的转动直到火星均匀,才恭敬的递给那男人。
他的生活,在苏家玉的眼里,何止邪肆,何止纸醉金迷。
那简直是她人生里从未碰触的一面,黑暗面。
男人漫不经心的嗓音就在这黑暗里响起,慵懒带着一丁点笑,“哦,你是准备被我玩死,还是准备招供你当年勾引我的目的、讲出那一夜的详情、你为谁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