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许宁舒也是同样的想法。
可是,只有找宁舒才有解除婚约的成算在。
慕玄扶额,只觉得脑仁疼的厉害,“她现在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呢。”
能说什么?
“我知道。”若是死了不也挺好,他没有那么宽广的心怀能够兼顾众生。
他狭隘,眼界有限,想的只是弥补保护好姐姐,仅此而已。
姐姐因为他吃了太多的苦。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毕竟宁舒死只是不得已的办法,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她能够好好的活着的。
*
繁复的精致绸缎上绣着好看的花朵,房间里燃着安神的熏香,苏梓汐坐在不远处,只要抬眼便能将躺在床上之人的情形看得个一清二楚。
徐若烟从来都不足为惧。
可是……
她现在不容有失,慕白。
想到这个名字,她细细斟酌着,虚问山一向都是高深莫测难以捉摸,可是此番……
很多事情都有他们的身影在。
先是那个慕白。
兄长回来之时他便从外而入与兄长动手显然是一直都在院门外附近的,可是他为什么要守着?
这让她不由得想到了徐若烟,那个聪明劲儿不太够的蠢货。
慕白究竟知道多少事,她根本不相信慕白会帮自己。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平白无故地好,如果他的年龄再大些,眼睛没有瞎或许苏梓汐会大胆的猜测一下对方见色起意。
可是对方只是个半大的少年,还是个瞎子。
虽然有神识为目,可是终究不是真正的眼睛。
他此时避而不谈估摸着还有更大的事情在等着她,只不过是此刻还没有等到合适的时机罢了。
或许是因为看着宁舒此刻重伤,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自己的。
若是日后宁舒并没有死……
她的目光落在宁舒身上,宁舒的眼睛里一贯是容不得沙子的,若是知道自己对其下毒,她都不敢去想。
届时宁舒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还有就是,若是慕白将此事泄露出去,告诉了别人。
那么自己可就危险了。
初春的夜晚还带着稍许凉意,晚风拂过,树影婆娑。
黑暗中有人踏着月色而来。
他站在那里,环顾四周,夜间黑的厉害,即便是以神识为目也并不能看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