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而言,必然是宁舒更为亲近,毕竟宁舒是她师妹他自然是护着的。
也就说不出来什么是宁舒的过错之类的话,这么些年,师妹身上肩负的担子太重,没人能抗的住。
好不容易吧,有位师妹喜欢的人陪在师妹身边,能给师妹带来快乐,可是因着师妹地身份,遭受魔界的构陷、伤害。
他是师妹的师兄,自然是维护师妹的,必然是希望师妹能够开开心心的,而能让师妹开心的貌似就只有她在意的未婚妻了。
可是,他看向结界高起的缥缈峰,师妹在挣扎、不安、惶恐、惊疑。
或许是在衡量要不要放手。
*
温热的布帛一点一点的擦拭着女子白皙的皓腕,感觉到不那么热的时候又再度将布帛浸泡入水拧干继续擦拭着。
她的左手手掌心疤痕遍布,长出来的新肉泛着淡淡的红意。
目光温润地如同水流,就这般失神地凝望着躺在床上昏睡的女子,眸中的温柔如同点点星光散落。
抬起女子的皓腕,浓密纤长地羽睫微微翕动,她垂首,脸颊贴近女子的手背,就这般凝视着女子,眼底深处弥漫着淡淡的忧伤。
此刻的她是孤寂的,心中沧桑疲倦,可是仍然在坚守着,等待着。
猩红的眸子染上如蛛网般的红丝,清润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很快的消失不见。
喉咙微哽,心口酸涩不已,压抑到极致的嗓音喑哑,“我该怎么办梓汐,我该怎么保护你。”
眼泪一滴一滴地砸落在苏梓汐的手背上,温热且湿濡,带来阵阵的痒意,使得昏迷中的女子手指微颤。
细微的动作很快的便被宁舒所察觉,刹那欣喜涌上,“梓汐,你醒了是不是。”
让女子的掌心贴近自己的面颊,宁舒细细地亲吻着女子的掌心,唇瓣翕动,因为激动嗓音有些失声,“梓汐,看、看看我好不好。”
躺在床上的苏梓汐头疼欲裂,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让她难受不已。
耳畔阵阵细微似哭非哭的声音更是让她恼火。
让她有种自己已经死了,在哭丧的感觉,她非常的讨厌。
倏然睁开眼眸,帐顶上熟悉的花纹,以及耳畔熟悉的声音让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是在崇明剑宗而不是被关进牢狱之中。
掌心的温热让她意识到什么,快速的抽离初手,然后躲藏在床脚,同宁舒形成对线距离。
看着惊恐到抱着被衾多到床脚的女子,宁舒就坐在那里心口疼痛万分,像是有什么东西将他的心紧紧的攥住,疼到难以呼吸。
“梓汐别怕,没有别人,不会有人危险梓汐。”她不断地安抚着梓汐,想让女子放下戒备。
看到这样的女子她只觉得难过。
她的脑子转动的有些滞缓,可是她却记得的清楚,拉开一点点的被衾,只露出双眼。
不在监狱里,那就说明宁舒是在意自己超过任何,所以即便是知道了她心怀不轨仍然选择了包庇?
苏梓汐不觉得自己有这样大的人格魅力能让身为正道魁首的宁舒将刻进骨子里的东西抛却只是为了追逐虚无缥缈的爱亦或者是喜欢这种东西。
所以,宁舒并没有发现她是魔族对不对。
这也就很好的解释了她为什么还能够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刚才宁舒说‘不会有危险。’
也就是说之前宁舒是觉得自己陷入了危险之中,被蝶衣操控,毕竟蝶衣之前也不是没有干过,所以再干一次大的也没有什么问题。
那么唐茜呢?
她记得自己看到了唐茜和宁舒在一起的,唐茜恨他们这些异类恨之入骨,遇到宁舒怎么可能不去申诉自己的遭遇以及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