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蝶衣才会越发的着急、气恼。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不知道吗?竟然敢在此刻离开自己身边是不要命了吗?
秘境凶险对于手无寸铁的唐茜来说更甚,根本就是随时能取唐茜性命的所在。
可是唐茜在明知道这种的情况下还是逃了,她甚至是感觉不到唐茜在何处,逃离到了哪里。
也不知道唐茜是以何种方法引爆了符箓,有没有受伤才得以逃离。
与其说是她气恼唐茜离开不如说是因为太过担忧唐茜无从发泄才生的闷气。
就像是只无头苍蝇,在秘境之中四处找寻着,可是秘境之大犹如鱼儿入海,又该如何找寻?
她甚至是都不敢去想,万一唐茜遇到了凶狠的妖兽该如何是好,没有灵力的唐茜,只会被啃食,成为妖兽果腹的食物。
就在蝶衣找寻了许久都不见人越发焦躁之际,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人在朝着她逼近。
她的气息隐藏的很好,如果不是刻意来寻她,不可能朝着她的方向而来。
崇明剑宗此番试炼之中的弟子并没有那样厉害的人物可以察觉出自己的气息,所以蝶衣才敢稍稍放肆没有刻意压制气息用来探查唐茜所在。
可是感觉到不断逼近的人,蝶衣出奇的冷静了下来,颇为意外的站在了原地等待着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崇明剑宗弟子试炼所在,请禁行。”
这样端正,刻板的犹如念稿般的语调让蝶衣很是惊讶,施施然转身,朝着定立在那儿的女子拱了拱手,“好久不见。”
在看到对方的容貌以及衣衫时蝶衣大吃一惊,而后揶揄地挑眉,“仙尊这副姿容倒是风姿不减,很是别致。”
调笑,轻浮的语气并没有让连素脸上的神色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只是冷眼看着蝶衣,眼神冰冷,恍若无物,“你的胆量很大,比之当年先主不差分毫。”
宁舒正儿八经的气人的时候真的能将人气死,就如她此刻,四两拨千斤地反唇相讥,不仅让蝶衣颇为意外,而且还挑动了蝶衣那根敏感到不行的神经,让蝶衣异常的恼怒。
可是同样不悦的也还有宁舒,她不由得庆幸自己放心不下梓汐跟随在侧。
宁舒只以为蝶衣是朝梓汐以及崇明剑宗弟子而来,倒是没有想到和魔族勾结的那个人会是她心心念念放心就不下的苏梓汐。
她在知道唐茜的话之后怀疑了所有人,甚至是自己的弟子,可是唯独没有怀疑过苏梓汐。
“竖子无礼!”蝶衣被宁舒气的狠了,险些没跳起来骂宁舒,先主于她有恩,不然她也不会为了找寻先主,复活先主费心劳神。
蝶衣虽然脾气暴躁可是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就算是被苏梓汐按着打的那一天她都没有似此刻这般生气,恨不得将宁舒杀了。
但是她的脑子还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打不过宁舒,她看着宁舒云淡风轻欠抽的嘴脸只恨自己当初怎么没控制苏梓汐多捅她几下。
而后又冷静下来,嗤笑一声,“看你这样子就知道苏梓汐不待见你,不然……”
话未尽显眼神上下扫视而过,并不多看一眼,挑衅、轻视意味十足。
如果说宁舒在被蝶衣辱骂着‘竖子无礼’之时有多么的平静,此刻便有多气愤。
还不待蝶衣再多讥讽几句便见宁舒拇指微动,长剑出鞘,清凌凌的剑身在斑驳的阳光折射下散发着银色的光芒。
蝶衣旋身躲开,看着此刻情绪外泄的宁舒,眼中蕴了笑意,“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就像是被踩着尾巴的老鼠……”
宁舒手中握剑一言不发,可是看向蝶衣的眼神越发的冰寒迫人,犹如冬日里的冰雪,散发着阵阵寒意。
真是没有想到宁舒将苏梓汐看的这样重要,只是这样浅显的说一句便是了不得,要是让宁舒知道自己当初把苏梓汐的手掰断了,宁舒不得气的发疯把她头给拧下来。
只是这样杂念一闪而过的间隙里便被宁舒见缝插针的封了退路,秘境会在无形之中压低修为,让真实的实力无法展现。
说白了就是这秘境禁止修仙大能进入,元婴便是分水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