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纳一口新鲜的空气,眼前的景色怡人,不知不觉中便仿佛遨游于无边无际的天地宇宙之间,与浩渺广大的自然之气合而为一,令人心神荡漾。
“不知施主找贫僧前来所为何事?”见她半晌都不开口,某男只好微微摇头率先打破沉默。
红霞打在某女的容颜上,美得真的有点不像话,风儿温柔的抚摸过脸颊的感觉真好,转身看向那个已经是一身白衣,背着无心的男子,古代的大侠就是这样吧?双手正转动着那一串不曾离手的佛珠,仙神下凡。。。
“我真的放不下淳牙!”拿出休书‘撕拉’一声扯断,跑向了空中,随着风儿飘向了远方。
闻言弦音骤然捏紧佛珠,闭目道:“那贫僧告辞!”语毕,转身欲要离去,这样下去不是他相要的,不管如何,她都是别人的妻子,自己再这样和她纠缠不清,迟早被世人耻笑。
“大师慈悲为怀,就不觉得他很可怜吗?”这样无非就是要逼死他,为何你不能宽宏大量一点?对待任何事你不是都很大度吗?就不能这样一直下去 吗?总有一天我们可以打动他的,为何一定要离去?
某男顿足,望向远处的层层红云,偏头看向后面道:“那依照你的意思,我应该怎么做?”
“留下来,我想天天都看到你!”淳牙没了我就如同没了所有,我没了你,一样像是没了所有。
“呵呵!”弦音自嘲的轻笑了两声,摇摇头:“恕贫僧无法做到!”
凌非捏紧拳头,看着他开始远去的背影大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多为我想一下?难道你看不出来我真的很痛苦吗?你看不到我的心吗?它每天只为你跳动,难道你都感觉不到吗?三年多了,你知道再看到你我多激动吗?怎么能把所有的问题都丢给我?弦音,如果我是一个从来不顾忌别人死活的人,那你还会喜欢我吗?为什么你总是来逼我?”
带着凄厉的嘶吼响彻云霄,所有的痛苦都瞬间喷涌而出,你们看不到我才是那个最痛苦有人吗?是不是成天嘻嘻哈哈,不会表现出痛苦的人就一点也不值得同情?所有的错都是我,你们一点错也没有,都是我在造孽是不是?如果不是有两个孩子,我早就抛弃所有到阎王殿报道了,你们这样来逼我有意思吗?
终于,从来不会大发雷霆的人也被触怒了,转身阴狠的伸手掐住了对方纤细的脖子,俊颜开始痛苦的狰狞,眼泪也正一颗一颗的掉落,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在你的心里,难道我就这么无足轻重吗?召之即来,挥之则去?你只想到他需要照顾,需要你去关心,可你有想过我吗?难道我就不会痛吗?你说啊,你想过我吗?啊?”最后一句几乎都是吼出来的,大手不断的,狠狠摇晃了一下,等待着对方的答案。
“那你说我怎么办?难道要我杀了自己你才甘心吗?最少我是爱你的,可他呢?弦音,你也爱了,你懂爱吗?一旦爱上了对方,就会义无反顾,没了对方就会生不如死,他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我们只想到了自己,他自小就双目失明,你知道他一个人是怎么过的吗?在情人岛,他一个人自己做饭吃,自己洗衣服,自己做家务,吃的水里还有蜈蚣,有时候吃的饭里还有壁虎,他的世界本来就是一片黑暗,难道还要在他的伤疤上撒盐吗?你不知道残疾人的心理都是扭曲的吗?他们很脆弱,很自卑,你知道岭蓝卿为什么把俩孩子当成是他亲生的吗?”
看着对方不断的大吼,弦音微微松开手,却没抽回,就那么搁置在对方的脖颈上,同样苦不堪言,内心里在不断的挣扎,岭蓝卿把孩子当他自己的这一事他也是知晓的,不过因为相信这个女人,所以俫不没怀疑过,如今看到两个孩子都长得很像自己,就更加没有任何的疑虑了。
凌非擦擦眼泪继续呜咽:“他。。。他被岭修阎给斩断了子孙根,他也很可怜,你看看他就知道淳牙想法有多么不堪一击了,他们都觉得自己配不上别人,每次在我们说世界多么美丽的时候,淳牙他就会很羡慕,每次有男人辱骂太监时,岭蓝卿就会浑身害怕的发抖,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让他们都幸福快乐的生活一辈子?”
“那我呢?”弦音摇摇头,很想就这么直接掐死她好泄愤:“你不要忘了,我是个出家人,没了寺庙同样会无家可归,还会背负着一世的骂名,夺人妻儿,你有想过这些吗?”因为你的好心,你的淳牙每天都来赶我走的话,你要我怎么办?走?那我去哪里?
“你可以先不还俗啊?大家都不说出去,别人怎么会知道?就这样大家都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你一定要去钻牛角尖?
弦音冷漠的微微摇头,无力的后退一步:“如果有一天被传遍天下了,而你又放不下他,那我的身份是什么?寺庙回不去,我不想被昔日熟悉的人当笑话看,那我去哪里?你说啊!”瞪大眼伸手愤恨的指着她怒吼。
突来的咆哮吓了凌非一跳,惊愕的望着对方,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眼神,吞咽一下口水,真害怕他会擦枪走火,稍稍后退一步,平日里的淡漠都是装的,原来生气起来这么的令人不寒而栗。
恼羞成怒的某男此刻可谓是人见人怕,那血红的眸子瞪得比铜铃还大,强壮的手臂就那么憎恨的指着肇事者,好似有瞬间毁灭对方的味道。
倘若天上的众神此刻在的话,就是玉帝也会吓得腿脚发软,毕竟在天上苍凛也没这么发过火。
阎王殿的某转轮王是真的从椅子上掉了下去,上苍啊,这苍凛也会生气?太可怕了,将来到了地府他不会也这样来问自己吧?这可了不得,毁了地府,玉帝也抓不到他的话,那么就完了。
“怎么?说不出来了?”勃然大怒的某人还在咄咄逼人。
“我。。。 我说什么?你。。。你别以为你样子可怕我就怕你啊!”凌非眼珠四处乱转,怎么办?第一次感觉到人类这么可怕,也是,自己这是要他拿命来下赌注,如果到时候真被天下人知道了,他一定会自断筋脉而死的,可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是不是?
“哼!”弦音大挥一下衣袖,转身阴沉的要走。
凌非却跑向前拦住他,但是自觉的保持了一段距离,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那种生气的人,因为他现在失去了理智,会一不小心就害人的,自己可不想枉死,识趣点好,莫要往枪口上撞,否则死得很惨,自知理亏的垂头:“可是现在已经这样了,难道真的除了让他离开外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这是你的事!”不屑去看对方一眼,转头望天,表情一直都没变过,就连一向胆子最大的某女都吓得不轻。
“好啊!那我死行了吧?”草!老子跟你好声好气的说,你他妈的得理不饶人,我去死好了,边说边走向山崖,老子跳下去,一切都ok了。
弦音根本就没去阻拦,眸子里全是阴狠,冷飕飕的脱口而出:“那我就杀了他!”
噗。。。某女吐血,不敢置信的转身来到他面前,蹙眉掏掏耳朵:“你刚才说什么?杀了他?你是和尚,不是不杀生吗?”
“闪开!”
“我。。。 “对方字字句句都充满了火药味,让某些自觉委屈的人胆子也大了起来,仰头挑衅:“你凶什么凶?靠!我怕你啊?呸!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自己多了不起!没了缘度寺你他妈的连你自己都养不活,还得老子来养你,会武功怎么了?十层有什么了不起的啊?我呸!”冲地上吐了口口水,跟我在这里吼,见他气得额头青筋都爆出来就继续添油加醋:“到时候天下太平了,你的武功有个求用,给人当保镖去?啧啧啧!就你这性格肯定不愿意,你会种田吗?会做生意吗?是哦,人都会做生意,不过不是爷夸张,你要去做生意非但不会赚钱,反而会亏空得连渣都不剩,会做家务吗?”
对方不断的喋喋不休,弦音也忍到极致,好似被对方带到了话里,冷声道:“我为何不会?”怎么感觉自己一文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