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错雨和蝶妖互望一眼,他不要内力了吗?难道……要送给他们?
池冥竹兴奋得差点就跳起来,如今有两个九层了,都没有去提醒那个好像已经忘却了这件事的人,快走吧,走了我们就放心了。
〃凌非……你哭了!〃淳牙的大手瑟瑟的摸向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哭了……心骤然缩紧,抿唇苦笑道:〃你去吧!我没事!〃
凌非摇摇头,长叹一声道:〃明知道我不会去,又何必要多此一举呢?回去吧!〃挣脱开,烦闷的步行出去,留下了满屋子的幽冥族人,还有前院的几万老百姓正在搜刮油水,是时候离去了。
淳牙仰头,满脸的苦涩,凌非,我快没有信心了,是不是你永远也不会看到我呢?永远也不会爱上我吗?我只是想争取一下而已,就这么难吗?在你的心里,我都成虚伪的人了吗?
池冥竹见那盲人不走就过去乐呵呵的说道:〃我告诉你啊,这感情呢就是需要考验的,弦音一走,她的身边不就只剩下你了吗?不知道有一种爱是日久生情来的吗?总有一天她会爱上你的,相信我!〃弦音快走吧,你走了本座才放心。
两个九层,以前做梦都不敢想。
〃可我……〃毕竟对人情世故不是很懂,真的只要朝夕相处对方就会爱上自己吗?
池冥竹瞪了他一眼:〃你这样,你先把弦音弄走!这样说!〃附耳教了许多许多,才拍了一下他的胸膛道:〃去吧!〃推了对方一把,快去快去,这样我们的九层内力才能保住。
而蝶妖则抚摸着苍暮久久不能回神,最后邪笑一下起身离开了这是非之地,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更无人知道他也是想避开弦音的魔掌。
而准备回屋收拾行囊的凌非突然听到隔壁还有声音,顿时大喜过望,直接冲了过去砰,一脚将门踹开,果然看到那个光着膀子对着铜镜在包扎的男人。
弦音呼吸一滞,赶紧拿过僧袍将身体裹好,冷声道:〃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看吗?〃心跳加速,每次都这么突然的闯入。
凌非傻笑两声,把门关好走过去伸手要去拽对方的衣服:〃给我看看,流这么多血,快点,我给你上药!〃
〃贫僧没事,施主快些出去!〃还是不习惯在大白日就裸露身体,后退一步,阻止了对方的贼手。
〃你这男人就是麻烦,快点做好!〃搬过椅子把他按了上去,用力扯开僧袍,伤口正在心脏的位置,该死,倘若阴离当时下手狠点,这个男人必死无疑:〃我去打盆热水,乖!听话啊,不要乱动!〃轻轻拍拍那漆黑的头颅才转身离去。
唰!某男瞬间俊颜爆红,冷哼一声不再去看对方,又把自己当小孩子,乖什么乖?这是对男人说的话吗?
然而这种被人如此看重的感觉却是那么的让人无法拒绝,还真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对方来处理伤口。
走廊外,池冥竹推着淳牙道:〃快去快去,叫他赶紧走!〃丝毫不感激对方给了他一个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九层内力。
淳牙很是紧张,凌非走了后才缓慢的来到门口,知道对方此刻有可能什么也没穿,而凌非正在想办法给他包扎,思及此,勇气提升,摸索着上前冲弦音行礼道:〃大师!〃
〃施主好!〃弦音拉好衣襟起身作揖,脸色有些苍白,这是血流过多所致,不知道淳牙子此刻找他所为何事?
空气仿佛正在被一点一点的抽走,知道让人窒息淳牙才尴尬的笑笑:〃是这样的!凌非已经答应回去后就与在下成亲,在下不希望大师再来劳烦我的妻子做一些不雅观的事,希望大师考虑一下她的名节,在下也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子独处一室……〃
没等他说完,弦音就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痛苦的忍耐住所有的悲伤,礼貌的笑道:〃贫僧乃出家之人,定不会给施主造成困扰!〃
〃在下相信大师定不会夺人所好!〃听他这么说,淳牙总算松了一口气。
〃那贫僧告辞了!〃随便绑了一下伤口,拿过行囊冷漠的走出门口,轻点脚尖飞向了前方屋顶,最后转身看了一下无人的院落,嘴角弯起,一抹断人肠的苦笑划过,下一瞬便再也看不到刚才还立在屋顶的男子了,他带着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伤痕离开了这群一起讨伐敌人的战友。
淳牙走到门口也感受着对方正在远离,速度很快……很快,此刻已经完全感受不到对方了,大师,谢谢您,我真的很需要她,所以淳牙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了!
凌非端着一盆热水奇怪的看着淳牙,他怎么在这里?心虚地说道:〃大师救了我,所以为他包扎一下。你先回屋吧!〃边说边进屋,却没有看到那个应该乖乖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砰!
铜盆落地,颤抖着做了一下深呼吸,转头不解地问道:〃大师人呢?〃
〃她……他走了!〃害怕被对方看出什么,只能低头不再多说一句话。
〃走了……没说什么吗?〃走了,呵呵!这次是真的走了,也许永远都不能再相见了吧?
淳牙抓紧门框笑道:〃要我好好照顾你,他说他能忘掉一切,以后都潜心修佛,希望你不要再去打搅他!〃
越听越心痛,不要打搅……那我也祝你早日修成正果,可以成仙,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