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非被淳牙放到宗原藤身边后就开始找出路,前方老远就能听到‘嗡嗡嗡’声,再前方是一座小桥,桥下应该就是毒虫,如今没有退路,站在这里也迟早被发现:“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坚持不下去?”
宗原藤也蹲下身子开始为伤者检查:“这冷夜的臂力真是惊人,插得这么深,不能拔出,没有伤到要害,一时半会没事,我见过这里有很多丁香!可以给他先麻醉了再取出来,否则会痛死的!”这比岭修阎那次重那些箭要厉害得多了。
虽然只有一根,可处理不好伤口会发炎,说不定人流血而死,而且离一些大血管很近,要让他在不是很钻心痛的情况下取出真的不容易。
淳牙伸手颤抖的摸着伤口周围,痛得浑身抽筋,头冒冷汗:“现在…先…先不要管我…快…躲起来!”说完就借助着凌非的力量站起身,不知哪里可以藏人,现在也没力气飞了,快要虚脱。
“前面有片竹林,我们过去躲躲!”说完就赶紧收好笛子一同走了过去。
“快,就在前面了!”冷夜兴奋的带领着大部队冲向庙宇前,四处张望,也没发现什么奇特的树,只有一个大坑和周围许多绿色树叶,还有一堆木炭。
煜寒蹲下身子捡起一片叶子捏拳道:“该死的,有人给烧了!”起身一脚狠狠的踹向了那堆炭灰,大手扶着快要爆裂的额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冷夜找了许久也没看到能用的部分,树根都已经烧毁,做得还真是够绝,握紧逐月不断的咬牙切齿。
最痛苦的莫过于煜寒,一直都没武器可用,现在好了,一切希望都没了,二十年的梦想破灭,满脸的阴骘:“老子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弄死他!”该死的,居然把天下争夺的宝贝直接给焚烧,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就算是卖的话也价值连城,一根能换取黄金万两,他们不知道吗?为什么早不烧晚不烧偏偏这个时候…莫非他们算到了自己会来不成?
“不行!我们还是走吧,为树而来,莫要再惹事,听闻情人岛有一个毒池,进去就无法生还,就怕是有诈,如果料到我们会来的话,那么就一定有埋伏!”自从吃了那些亏之后,现在也有点开始疑神疑鬼了。
‘啪!’煜寒抬头用力拍了一下前额,双腿在原地走了一圈才跃起一剑砍断了一棵小树来泄愤,见过可恶的,还没见过这么可恶的,明知道全天下都不要命的争夺,居然全给烧了…都不心疼吗?
头疼欲裂了。
“皇上,我们怎么出去啊?”那风筝是从高往下飞的,可不会又飞回去,那要怎么办?
冷夜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担心:“当日请庄无痕回西夜国后,他有说只要我们能进来,他就会开通出去的道路,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走吧!”说完就转身离去,并不觉得对方会使诈,烧一堆烂木头,因为那些木炭是奇特的,向来都是黑炭黑炭,而这里的却全是紫炭,和那些小小树枝吻合。
太绝了,到底是谁会如此狠心?又是谁下令砍的?是那个带自己来的那两个人吗?太不可思议了,他们是谁?时间也不差,这树叶还没完全枯死,离被砍的时间应该不长,早他娘的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就早来了。
“煜兄莫要哀伤,那两人说不定有存留一些万年木,回去广贴皇榜,天价收购,我想他应该会来找我们商量的,倘若不卖就说明是习武者,那么会定能见到,那时候你要想要便给你抢来!”见好友愁眉不展就赶紧抚慰,也是,他向来就不想要一些普通的兵器,一直发誓会得到此树,可如今…
“目前也只能这么做了!散尽千金我也要收集到!”铁青的脸色有些骇人,头上更是气得有氤氲的烟雾喷出,漆黑的瞳孔里有着地狱里最阴暗的残忍,对这个砍树者算是恨得牙根发痒。
冷夜上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要不先收集一些好的兵器?能赶上武林大会就行,也不可操之过急,一定要不逊色神兵利器的,岭修阎传出岭蓝卿驾崩的事,何不去看看他的流星剑是否存在?要不我们去向岭修阎讨来?你给他个几十万人马他一定给你!”眸子里一道精光稍纵即逝。
煜寒食指蠕动了一下,挑眉笑道:“还是算了,我啊,想学在香雾岛见到的武功,对了!就是那个蝶妖,所以我想用千年檀木做一个权杖,顶上方要雕刻成最尖锐的花瓣,你觉得如何?”
“呵!内力没有九层的话,你拿着所谓的权杖也无法对抗敌人的,不过你喜欢就好!”怎么就不上当呢?这样大家的实力才能旗鼓相当,看来是该回去将那些能打的人全部拉走充军了,没办法,保家卫国,匹夫有责。
确定人都走远后,凌非才搀扶着淳牙慢慢奔向瓦房,直到天黑宗原藤才跑回来喘息道:“走…走了…那个 …死鸡眼带他们离开了!”再次看到那个变态真是想吐。
凌非还在用丁香花给伤员麻醉,点点头道:“你按住他,我要拔了!”拿着烧过的匕首慢慢伸向伤口。
“啊…痛…!”淳牙此刻就连嘴唇都有些泛白,虚弱不堪,双瞳焦急的四处乱转。
宗原藤紧紧按着他低吼道:“大男人怕什么痛?忍着点,一会就好了,否则感染了就有你受的!”
一听这话,淳牙不再吭声,不想被人看不起!咬牙紧紧忍住,浑身的肌肉也开始绷紧。
“喂!你放松,没事,痛就叫出来,该死快放松!”小手狠狠拍了拍那鼓起的腮帮子,这样不是要伤得更深吗?见他听话的瘫软就继续切开四周的肉,本想学弦音把箭头用内力吸出来的,可完全没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嗯哼…啊…!”隐忍的痛呼令人怜悯。
“乖!放松,没事的,我们会一直陪着你,听话,我要拔了,你要挺住!”小手颤巍巍的抓住已经被切断了的箭身,就等用力残忍的抽出,那将是生不如死的感觉。
淳牙十指扭动,从来就没这么痛过,咧嘴笑道:“没…没事…啊…!”后脑紧紧的抵进软枕里,冷汗涔涔的冒,牙关几乎被咬得快要碎裂,如同有一盆尖锐的辣椒水正冲刷着伤口,痛不欲生,希望立刻就死去,好了却这太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