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方丈双眉紧蹙,想了许久还是摇头:“一切都自有定数,倘若注定会遭逢大劫,那么施主无论如何也是无法阻止的,请回吧!寺院要关门了!”
“狗屁!你们算双眉慈悲为怀?她要死了你们知道吗?还有我们不会走的,出了这个门就会被乱刀砍死,你们……”
“阿弥陀佛!倘若是这样,施主们可留下避难,可主持是不能随意打扰的!”老方丈说完就摇头走向了远方。
某宗气急,望着最后面的院落大喊道:“弦音,你这个假慈悲的垃圾,忘了凌非当时怎么对你了,喂你吃饭,给你煮面,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她就要死了,你再不去救她的话,她就真的要死了……”故意将事情说得越加严重。
“施主莫要喧哗……!”
和尚们急得冒汗了,第一次碰到这么难缠的人。
‘嘣嘣嘣’
‘她要死了’
四个字令一直不问世事的绝色男子终于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刚毅的脸庞上有了些微的蠕动,起身步伐稳重的走了出去。
“弦音……弦音你快去救他!”老远就看到了那个风度翩翩,俊逸非凡的男人正走来,宗原藤激动得都快冲过去抱住他了,却被一群和尚给挡在了门口,怎么挣扎都无用。
和尚们见主持出来就赶紧竖手作揖,一百多个武宗个个都是少见的高手,面露为难和不耐烦。
几盏灯笼在风中微微摇曳,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等得到解脱就冲了过去,然后则要抓住他时,对方却瞬间移开,转头颤声道“她……被冷夜他们追杀,看在她以前对你好的份上,去救救她!”眼里有着祈求。
“为何要追杀?”粉唇半响才吐出这么一句话,狭长的凤阳里有丝不解。
白风抢话道:“屈袁令,他们要屈袁令,老大这么护着袁家寨,是不可能给他们的!”几个箭步上前恭敬的弯腰,目前还就只有他可以去救人。
捏紧佛珠,即便是听到对方处境很是危险却也没有丝毫的紧张,淡漠的望向所有人道:“阿弥陀佛,贫僧无法阻止人们的贪恋,倘若救了她,那么此处定会被踏为平地,如果屈袁令该到他们之手,即便是贫僧去了依旧会到他们囊中,何必要多此一举?”
字字句句都清清楚楚,富有磁性,却令宗原藤倒退了一步,眼里全是无法置信,无数震撼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眼泪,终究落下,二十多年了,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无可奈何和撕心裂肺:“如果这就是你不去的理由,那么我们……也无话可说了,告辞!”说完就带着白风白羽走了出去。
都是失望透顶了,可一到门口就见到了花错雨他们,一百多号人正等着他们落网,赶紧退回寺庙,怎么回事?大家面面相觑,最后宗原藤欣喜的说道:“看来凌非脱险了!”
“嗯!否则他们不会在这里,二哥,我们现在怎么办?”白风也看了出来。
举手笑道:“稍安勿躁,我们不能落网,否则凌非就算能跑也会被我们拖累,现在就先住在这里,量他们也不敢硬闯!走!”
第一次鸡鸣后,朴素房间里的某人始终都无法入眠,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最后缓慢的坐起身盯着床侧左边的一层一层经文发呆,那一盏油灯几乎夜夜通明,视线移动中间的木鱼上,超凡脱俗的俊颜开始有了烦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只能起身坐到蒲团之上继续反复念着经文。
‘嘣嘣嘣’
无论怎么想,也没有要出去找人的意思,没人可以猜透他的心思,高挑挺拔的身姿,同样肉长的心,却没有和别人同样的想法。
或许是因为不想害了缘度寺?也或许是觉得对方死了自己就可以高枕无忧?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此时此刻,正坐在峭崖边上一座大石下遮风的凌非盯着清冷的月亮不断的苦笑,眼睛已经被眼泪弄得红肿不堪,我可以评感觉找到你,可是你却找不到我,还是你根本就没来找?寒冷的冬季,第一次我感觉到了冷,刺骨的冰冷,老天爷,为什么要让我来这里?为什么要让我大肚子?为什么要让我遇到这么多事?
诸多抱怨却还是伸手保护住了肚子里的胎儿,害怕他受到寒冷,你会感冒吗?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旦有了身孕,心就会变得柔软,我会保护你的,我会的……
心里数着阿拉伯数字,期待着对方会突然出现,然后抱着自己离开,直到太阳升起,都还在期待着,拿出冰凌的馒头艰难的咽下,你根本就不会来是不是?还是他们根本就没把话带到?不可能的,宗原藤一定可以的。
吃了几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了,‘砰’,白色物体自己手中滑落,寒风瑟瑟,让一颗心逐渐冷却。
‘呼呼’
干枯的茅草被吹得东倒西歪,悬崖下是见不到底的迷宫,无人敢靠近或许就是怕掉入后就无法走出,比祈神山下还要可怕,却也没几个人会对这里产生兴趣,历来就没什么令人好奇的传言。
直到太阳落山时,花错雨他们才找来,并没料到她会在这里,因为整个素雅小镇就这里还没找过,见到一块大石下的女人后,兴奋的说道:“在那里!”
凌非骤然瞪大眼,赶紧起身拼命的跑,不断看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