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凌非淡淡的吐出,盯着花错雨许久,伸手擦干眼泪,这是这一生流过最多的一次,原来自己也是这么的多愁善感呢,到了这里眼泪就没断过,抿唇笑道:“好!你们要屈袁令是吧?好!我给你们!”
“凌非,你他妈的说什么混蛋话?”宗原藤赶紧弯腰走到她身边忍痛抓着她的双肩狠狠的摇晃,眼里第一次有了水汽,却也没流下来。
伸起小手为他把嘴角的血液擦干,苦涩的长叹道:“没事的!”
见花错雨等人面露喜色就自嘲的笑道:“但是我有个条件,我要他们到达安全的地方,比如缘度寺,三天后还是这里,我会亲自交予你们手,我想在这里多逗留三天,岭修阎,你懂的!”
到现在你还忘不了他吗?喉结又一次痛苦的滚动:“好吧!我……相信你!”不管如何,你说的话我都会相信,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曾几何时我们一起逃出皇宫,一起共患难,一起下祈神山,一起拯救乞丐原……
如今那些都只变成了回忆。
“你们什么意思?什么相信?”冷夜云里雾里,猜不透他们的哑谜,但是看凌非转身就想阻拦。
“让她去吧,她的为人你们还不了解吗?说给就会给的!”这也许就是你最后三天在这个男人身边了,以后……你只能做我的禁脔,谁争……谁就得死。
回到客栈时就看到了扔出来的家当,慢慢边收拾边小声吩咐道:“立刻去缘度寺,想尽一切方法告诉弦音,明日黄昏之时我在前方的峭崖边等他!”
宗原藤摇摇头,斜睨了榕树下一堆人眯眼道:“不行!你跟我们一起去缘度寺!”
“不!他们真的会杀了你们的,没事,弦音来了他们就会撤走,快去报信!”推搡了几下,见他们还不走就有些生气了:“听说!否则我们都得死,快去!”
“我不!我留下来陪你,他们去!”某宗甩开她坐在了地上,盯着地面死都不离开。
凌非不断的深呼吸,最后踹了他一脚道:“你知道要见弦音多难吗?只有你脑子聪明可以带着他们混进去,你快去,你们跟着我他们也不会同意的,记住,找弦音!否则五千袁家兄弟就真的没得救了!”
一想到那些出生入死过的人们。宗原藤十指捏得‘喀吧喀吧’响,终于妥协的起身看着她道:“如果……我说如果……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
“弦音内力十层,他们不是他的对手,只要你们能把信带到就不会有事!”怎么都这么多废话,快走啊,再不去找人的话,万一一群和尚阻拦你们拖时间,我要怎么脱身?
“好!走!”最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头也不回的踏入尽头,白风白羽和默莲屡屡回头,依依不舍。
一定要把话带到啊,然而谁都没想过一个问题……弦音会不会真的去?
不!他会的,他会的……
摸着肚子望着大家离去的地方,其实很害怕弦音为了摆脱自己的纠缠而见死不救,如果你的心里有我们母子,你就会来,如果我赌输了……也不会恨你,亦不会再爱……
起身缓慢的步行向远方,后面有很多人跟踪,这也是不用想的事,并未走向峭崖的方向,而是真正的散步,怀里揣着几个馒头,哼!我是那种会真的等死的人吗?不!活着才是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看向一个拐角处的草笼子,迅速拐进去……
花错雨眯眼带领着大家小跑跟上,然后前方一条道路上哪还有人影?捏拳上前抓着一些人不断的翻看,大部队也紧紧跟上,一路找下去。
确定人走了后才爬出来疯狂的跑向东面的峭崖,只有那里不会让人找去,村民传闻那里是最危险的地方,不下心掉下去后就会摔得粉身碎骨,毫无回旋之地,就是死也不会将屈袁令交出,绝不。
整整一天一夜,大家几乎把整个小镇都快翻过去也没见道凌非的踪影,漆黑的道路上,冷夜一脚狠狠踹向一个笼子,大手揉向额头,看向缘度寺:“你们说她会不会已经进去了?”
“不会!”岭修阎摇摇头:“她不会伤害里面的人,如果真进去了,定会想到我们会召集人马攻打这里,她不会这么做!”
花错雨点点头:“没错!她不会做这种害人害己的事,继续找!”挖地三尺,你也无法逃避我的命运,在你欺骗我的那一刻就注定你没后路可退了,凌非,天涯海角你也逃不了了。
缘度寺。
“你们听我说,我们真的有急事见大师!”
“求求你们,让我们见见大师吧!”
四个人急切的看向那一群围堵的和尚,白风白羽已经被武宗给打伤,硬闯根本就不是办法。
“阿弥陀佛!施主请回!主持此刻正在歇息,莫要打扰,否则贫僧不客气了!”一个身份颇高的老和尚打算劝阻。
默莲双颊被泪水浸透,抓着他们摇头哭道:“呜呜呜求求你们让我们进去呜呜呜……真的万不得已了,晚了就来不及了呜呜呜!”见他们不说话,也无能为力,怎么办?见不到大师可怎么办?
宗原藤瞅向那个一直就没说话的老方丈,吞咽一口水过去附耳道:“前一个月有个孕妇前来找弦音,她现在出事了,只有大师能救他,麻烦你让我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