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妈的病情一天天加重,几个儿女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凝重,一天比一天黑沉。却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不管几个孩子如何阴沉黑脸,气氛一天比一天凝重,陈楼上一直冷静的照顾黄话茹,无微不至,比专业的护工还要细心周到。
黄话茹瘫痪在床,陈楼上不假手于人亲力亲为的照顾,不管是喂饭还是排便等等,不需要护工,也不让儿女们插手。
每天帮黄话茹翻身按摩,擦身,一天三餐煮她喜欢吃的东西。看黄话茹脸色苍白,听别人说黄鳝粥补血,就找人买了野生的黄鳝回来煮粥;听人说,粗盐活血,就买来粗盐炒热用纱布包裹住,用来给黄话茹按摩双脚。
每天重复这同样的事情,没有不耐烦,没有烦躁,一直冷静。陈楼上每天守在黄话茹的病床边,和她说话,给她按摩没有知觉的双脚。
陈白羽和陈一元从国外请来专家组,但依然确定不了病因,专家组也是束手无策。就‘疑似’的方向都不敢确定。
陈白羽提出‘脊髓炎’,建议医生往这方面检查。因为上辈子阿妈被检查出病因的时候正是‘脊髓炎’,然后‘脊髓癌’,然后病变,再没有治疗的可能。
但见过检查,得到的答案依然是否定的。
陈白羽气得直接骂人,但依然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妈受苦。
黄话茹拉住她的手,让她沉住气,“我没事。”
陈楼上也嫌弃几个孩子在这里打扰黄话茹养病,“你妈很快就好起来了,别担心。你们几个忙去吧。照顾你妈是我的事情,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还有什么比阿妈的病更重要?
没有。
兄妹姐商量了一下,决定把阿妈送到京都。
陈楼上考虑了一会,同意。
不管是在广州,还是在京都,亲力亲为照顾黄话茹的都是陈楼上。虽然孩子们让他去休息,但陈楼上坚持,不放心护工,也不放心孩子们。
虽然孩子们已经长大,但对他来说,也还是孩子。
不时时刻刻的看着,他不放心。而且,他也担心,没有他在旁边照顾着,黄话茹会害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有他陪着,她总会安心些的。
她怕死,而他怕她会死。
“阿爸拔高了我对男人的期望。”陈锦绣委屈兮兮,“阿妈,我嫁不出去去,真的不能怪我。我只是按照阿爸的标准找男朋友,没有找到而已。”
虽然很多男人看起来很优秀,但和阿爸一对比,全是渣渣。男人的优秀,不仅包括事业,还有感情。
陈白羽和陈锦绣用力的帮阿妈侧身,然后双手灵活的给阿妈按摩背部,“三姐,你不是说不想结婚吗?你还说,只要你愿意,向你求婚的男人能从东莞排到京都。”
“但我不愿意啊。”陈锦绣撇撇嘴,“这些男人都比不上阿爸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