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剥出几百斤花生米,绝对能剥到手残。更何况,陈白羽家今年种了三亩地的花生,不止几百斤。
陈白羽和阿公阿婆有时间就剥,有时间就剥,勉勉强强的剥了五藤萝。剥好的花生仁装在藤萝里,粒粒饱满,看着就让人觉得喜悦。
在剥花生的过程中,就已经把歪瓜裂枣给挑了出去。那些歪瓜裂枣就用来做花生糖,或者是花生酱。
相对于花生酱,陈白羽更喜欢黄豆酱。
不过,今年的豆类收成一般。
红豆、绿豆的收成最差。
幸好,花生的收成不错,而且花生油也越来越贵。不过,陈白羽家的花生油从不出售,都是送到东莞给阿爸或者小叔做生意的时候用。
阿妈的早餐店需要花生油,小叔的快餐店也需要花生油。真不是心理作用,外面买的花生油绝对没有自己种自己炸的香。
再过几年,多少人想要买这种纯正的花生油而找不到地方?
阿妈的早餐的捞粉生意这么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花生油好。用来捞粉或者拌凉菜,真的好香。
今年的花生虽然收成不错,但花生油还没有榨出来就被陈白羽给瓜分完毕了。一部分留给阿爸和小叔,剩下的一些寄给顾延年,一些寄给黄叔的私房菜馆,一些给诸爷爷饿,一些给黄华伟和李致远
不够分。
顾海楼和孟三德直接和村里的人买,8元一斤。
这8元一斤的花生油绝对比后世35元一斤的要正宗。顾海楼和孟三德每人买了一百斤,把明年一年的油都给买了。
因为附近村就一个榨油佬,一台榨油机,所以榨油佬就在轮流着往各村跑。因为家家户户都要榨油,所以榨油佬要在村里住上好几天,直到帮大家把花生都榨成油后再离开,去下一个村子。
榨油机就放在晒谷场,榨油佬打开喇叭,让村民把花生挑过来排队。一家接一家,轮流着来。
榨油佬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面庞黝黑,带着憨气。
花生榨油的收费不贵,可以给钱,也可以给花生饼。花生饼也是花生渣,只是农场人习惯叫‘饼’。
“自己准备好油桶。没有油桶的,我这里有买,50斤装的10一元,100斤装的15元一个。镇上也是这个价格,没赚你们钱。”
陈白羽家已经自己准备好油桶,是她是镇上买的,她没买100斤装的,只有50斤装和10斤装的。
50斤装的是要留给阿爸和小叔的,10斤装的则方便陈白羽送礼。虽然量不多,但也算一个心意。
榨油开始了,晒谷场灯火通明。
“今年的花生不错。”榨油佬抓一把花生米看了看,“粒粒饱满。”捏一粒塞进嘴里去嚼,“不错。”
陈白羽在少谷场守着自己家的花生,阿公阿婆负责把花生从家里挑过来。陈白羽手里拿着相机,把这一幕幕记录下来。
拿着相机的还有顾海楼。
“原来花生油是这样来的。”顾海楼有些感慨,真的是第一次看榨花生油。顾海楼把这个过程给拍了下来。
“很神奇。”为什么花生里会也有油?
陈白羽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该不会也以为花生是长在树上的吧?”
顾海楼瞪大眼睛,“怎么可能?”就算他没有见过种花生,也曾经学过一篇叫《种花生》的文章。
埋一颗花生,秋天长大很多很多的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