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护法深知,珍珠教信徒对真神的敬畏,对信仰的虔诚,非其他教派所能比拟。更何况神房内显然藏有高手,再加上礼拜大殿中周伯通的存在,若两人联手,自己绝非敌手。
想到此处,他扫了一眼跪在地下的八名武士,沉声低喝:“都给我起来,竟有人胆敢假扮真神!”
那八名武士头也不抬,只是微微扭头望向银月护法。
银月护法见状,怒火更盛,但为了救人,强压怒气,朝神房淡然说道:“阁下何人,为何潜入珍珠寺假扮真神?”
神房内传出声音:“吾乃真神奥拉,银月不敬真神,助蒙古匪帮为祸人间,谁诛杀此人便可取而代之。”
此言一出,众信徒纷纷侧目,望向银月护法。那方脸人则不动声色,悄然移至银月护法身旁。
银月护法冷笑一声,双掌翻动,周身两把月形弯刀飞舞,刀光霍霍,正欲跃过去救无痕,却见一条鞭子朝无痕伸去,缠住其右腿,倏地一下,无痕竟被拖走。
一个黑影掠过,携无痕直奔大殿外。
但见两枚银针飞向那黑影,那人鞭子旋转几下,挡下两枚银针。
银月护法大喜,趁此机会纵身过去,一把抓起马韦陀,又见两枚银针飞来,右手反手弯刀一旋,铛铛两声,挡住两枚银针,身影如风般向殿外掠去。
忽见周伯通身影拦在大殿门口,他右掌翻飞,两把弯刀朝周伯通飞去。
周伯通一个翻身躲过,暗暗心惊,叫道:“卷胡子,你还没放人呢。”
那银月护法也不应答,左臂一振,将马韦陀扔出大殿外,双刀旋飞而回,双手一探,稳稳握住刀柄,双刃飞舞,朝周伯通杀去。
周伯通向侧边飘退两丈余,笑呵呵叫道:“你这刀法真不错。”
那方脸人趁二人过招之际,也闪身出了殿外。
银月护法身形落地,侧身而立,朝殿外叽里呱啦叫了几声,殿外一众武士立即动了起来,各有八人守在殿门口,结成阵法,显然是在接应银月护法。
神房里又传来声音:“周伯通,莫让这在真神面前舞刀的贼子走脱。”
周伯通大笑,挽了挽袖子,朝银月护法笑道:“你们的真神都发话了,却怪不得老顽童了。”
话音刚落,礼拜大殿里顿时响起“噗噗噗”的声音。
众人甚是惊奇,你看我我看你,接着这“噗噗噗”的声音此起彼伏,显然是有不少人都在放屁。
周伯通连忙捂住口鼻,一边后退一边叫道:“臭死了臭死了,早说了不想闻你们的臭屁……”
一边喊着一边往礼拜大殿的后门奔去。
那趴在地上的一众信徒既尴尬又惶恐,每人都控制不住放屁,完全停不下来,接着便是拉肚子的声音不绝,但无一人妄动,都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银月护法只觉得屎臭熏天,让人作呕,心知是有人在食物中下了泻药,却不知是周伯通所为还是神房里那高手所为。
他纵身跃出大殿外,叽里呱啦叫了几声,领着殿外一众武士迅速撤离。
神房里,易逐云也觉意外,那救走无痕的人显然是尹克西,而银月护法武功似乎很是了得。
他本想再让老顽童缠住银月护法,自己再趁机偷袭,没曾想却是这般。
礼拜殿里的臭味弥漫进了神房,神房里也是臭气熏天。
那莫娜丝皱着眉头,先见他假扮真神,亵渎神灵,此刻又见他们两人都以绢布蒙住口鼻,而自己却只能闻那臭气,心里如何不怒,但又无可奈何,只能怒目而视。
易逐云行至她身侧,微微一笑,道:“这药并非非我所下。”
他一把拎起莫娜丝,眼神示意绿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