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揉着楚玉郎的头顶,看着她可爱漂亮的兔子:“玉郎,女人太敏感不好!”
“滚你大爷的乔羽,老子是男人,纯男人!”楚玉郎终于忍不住,一下子就从地上蹦跶起来,跳起脚就在乔羽的小腿肚子上踹了一脚,随后还不解气,干脆跳起来拍了媳妇脑袋一巴掌,双手叉着腰,骂:“你这混蛋,老子好好跟你说话,你装疯卖傻,老子对你又打又骂,你沉默的跟着闷蛋子一样,老子上辈子是强上了你还是轮了你,你丫这么折磨我。”
乔羽揉着被楚玉郎踹疼的小腿,眨巴眨巴眼睛,回答的很认真:“应该是我轮了你,玉郎——!”乔羽在喊楚玉郎名字的时候,拖了好长的一个音,清雅的嗓音,没有秦鸢的甜甜糯糯,也没有其他女子的娇柔媚态,却宛若春风拂月,格外的让人心动。
楚玉郎被媳妇这一嗓子喊得心漏跳了几拍,捂着发烫的脸,结巴:“你个混蛋,这辈子压我也就罢了,上辈子还轮我?乔羽,你禽兽不如、去死去死去死!”
看着跺着脚不断诅咒她的楚玉郎,乔羽含着笑,走上前,轻轻地抱着这个任性的小男人,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心口怕摔了:“如果我死了,丢下你一个人,岂不是很可怜?”
“呸!没你,老子照样风流快活!”
“当真?”乔羽脖子一歪,眼神里,闪烁着前所有为的肯定。
这眼神,把楚玉郎给看呆了,他咽了咽口水,不敢回乔羽的话,只是那双嫩白的小手,轻轻地抓住乔羽腰侧的朝服,然后,一点点的收紧,脸上,还闹着别扭:“去死,不要脸的臭婆娘!”
乔羽看着那双紧紧拉着她腰侧朝服的小手,知道她的小白兔在口是心非,望着望着,就笑了:“玉郎,你真是我上辈子的冤家,如果不是我轮了你,这辈子,我怎会心甘情愿的被你打、被你骂,还要忍受你动不动便要休妻的气话。”
楚玉郎脖子一扭开:“那是你脸皮厚,打骂不疼。”
“是吗?”乔羽眼神闪烁,然后捏住怀中小人尖尖的下巴,对上那双充满了期待的眼神,双唇压下,带着缠绵的厮磨,轻轻地含住那双柔软的嘴唇,轻喘呓语间,暧昧之音,徐徐道来:“这张小嘴,虽然很坏,可是却十分柔软;玉郎,我这一生,都不会丢下你的。”
楚玉郎被乔羽这轻柔的啄吻吻的有些晕头转向,迎合着乔羽的厮磨,缓缓地逼上眼睛,打开牙关,丁香小舌湿滑香甜,听见乔羽动情的表白,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刚一吸气,就“唔”了一声,微微挣扎了一下,脸上莫名的红晕越来越多。
乔羽看见楚玉郎脸红羞涩,慢慢的放开他,看着他忽闪不定的眼睛缓缓地睁开,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水水的,就跟刚下过雨的蓝天;看的乔羽又想亲下去的时候,却被楚玉郎双手推开。
“别!你刚才吃了你好多口水,恶心死了!”
听见小白兔突然冒出来的话,乔羽先是一愣,接着,“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看这混蛋不光喂他口水,居然还在事后嘲笑他,楚玉郎很生气,转过身,一撅一撅的就要离开,却被还在捂着肚子笑的乔羽拉住!
“放手!”
“好了,别闹了玉郎!”
“叫你放手!”
“玉郎,我知道错了!”
听见这声认错,楚玉郎瘪瘪嘴,他这个人很大度,对于知错就改,下次再犯的混蛋,一直抱着很大的宽容态度,瞪了一眼乔羽,伸手戳戳她的胸口:“不跟你闹,谁跟你闹!我找鸢儿玩去!”
突然听见秦鸢的名字,乔羽立马收住笑容,眼瞳里,一瞬间闪过连她都不知道的杀气。
“玉郎很喜欢鸢儿?”
楚玉郎点头,认真回答:“我与她自幼一起长大,那个时候我身体弱,父王和娘亲不让我随意乱跑,鸢儿就偷偷爬墙过来,身上好看的裙子都被树枝挂烂了也不像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一样大哭大闹,反倒是从怀里拿出从街上买回来的枣泥糕给我吃,所以,我一直很感激她!”
“感激?一个枣泥糕就把你收买了?”乔羽不屑,眼皮也跟着颤抖了两下,她怎么就没发现她的小白兔是这么好哄的人。
楚玉郎不理会乔羽口气中的难以置信,眼神眯着,口气不容置疑:“你懂什么,那些枣泥糕可不是普通的枣泥糕那么简单,对于我来说,那是从外面世界买回来的新奇东西,虽然没有府里厨子做的好吃,可是却比我吃到的任何东西都要甜。”说着,楚玉郎挺了挺腰板:“本王爷不稀罕锦上添花的事儿,可是雪中送炭的人,一辈子我都不会忘记!”
说着,楚玉郎又趴着乔羽的手臂,一下一下的摇,弱弱的口气中,带着渴望的哀求:“阿羽,我知道你不喜欢鸢儿,可是,你能不能为了我,就算是不喜欢她也不要吓唬她,她是个小姑娘,刀剑都没见过多少,你这眼神一瞪,她就吓得叽叽喳喳叫,我听着也心疼不是!”
楚玉郎的这声心疼,听得乔羽也心疼了。
他为了别的女人用这种祈求的口气讨好她,为了让她接受别的女人在他身边而这样对着她撒娇;乔羽啊乔羽,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真能忍啊!
乔羽自嘲的笑了一笑,然后在对上楚玉郎带着祈求光芒的眸光,居然犯贱的“嗯”了一声。
看着乔羽答应,楚玉郎先是一惊,接着,居然转过身笑起来,乔羽看不见楚玉郎的笑容,只是听见那细细碎碎的笑声,不似以往的那么干净,可是依然动听;她别过头,藏住眼底的痛,攥紧了拳头,就算是再苦,为了他,她也要忍着。
……
宫自清虽然来势汹汹,可是并没有保定帝想象的那么难搞;毕竟,乔羽也不是好惹的。
只是乔羽在迎接宫自清的第一天在京城大街上差点跟来人擦枪走火的事情还是被好事者端到了朝堂上,保定帝是个贪生怕死、珍爱小命的主子,听见这事,那还了得,火速传了乔羽上殿,不管是恩威并施,还是循序善诱,他就要好好地想个办法把着头倔驴子驯服驯服。
乔羽身着一身淡青色的长衫,随着天气的转暖,衣服清减了不少,更加衬得她出类拔萃,宛若雨后青笋,清灵一新。
乔羽这几天心情都不怎么顺畅,近日虽然与宫自清五年后重逢让她欢喜不已,可是回到王府后,跟着楚玉郎一席长谈,最后在晚膳时,更是冷眼看见秦鸢小姑娘不停地挑逗她的小白兔,两个人嘻嘻哈哈的闹成一片,在她面前肆无忌惮的相互眉来眼去,完全不把她看做眼里,就算是乔羽再能忍耐,这一颗被怒火包裹的心也跟架在火炉子上烘烤一样,火辣辣的疼。
只可惜,小白兔给小姑娘甜美的笑脸迷住了,再加上人家是青梅竹马,也是雪中送炭的那个人,可要比乔羽认识的时间还要久,况且,小姑娘一副天真无害的模样,着实让人跟一个心思缜密、心肠狡诈歹人联系在一起;所以,一顿饭吃下来,大将军积食了,半夜连跑了七趟茅房,躲在房檐底下,看着头顶大圆大圆的月亮,一个劲儿的骂爹。
大将军家宅不宁,无心上朝,今日要手下前来定北宫找清察御史报备了一声,本以为能窝在被子里睡上一觉,以补偿这几天的心情不善,却不想这混蛋小皇帝居然还是把她从被窝里揪出来,一路上马蹄声嗒嗒的赶到了朝堂,乔羽捂着肚子,脸色十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