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声的回了句软话:“大不了下次不闹他了就是。”
听到想要的答案,乔羽这心情就更加阴转晴了;抿着嘴唇,扬起嘴角,笑呵呵的往王府里面走。
乔羽知道楚玉郎为了让她安心出京,特地娶了王尚书家的庶女前来当填房,这不,现今王府中的正牌王妃和王爷从西北回来,最早先跟了楚玉郎的张氏带着几名小妾老早就候在花厅里,等候着当家主母的归来。
乔羽一身戎装,一路大步阔阔,延平王府中依然是三步一台,五步一景,华丽、奢侈、清新、别致;走在曾经最熟悉的路上,乔羽一直欢欣鼓舞,连脚步都跟着轻松了许多;一直在王府中伺候的丫鬟婆子也都早盼晚盼的等着乔羽的归来,现今看见那熟悉的人影在王府中走动,一个个的眼睛都跟着红通起来。
虽然西北战争只经历了短短数月,可是这几个月对于思念的人来讲却宛若几年般漫长,这其中滋味,自然是只有有心人知道。
乔羽发现了自己走在王府的小道上不时的就有人躲在不远处窜头窜脑的往她身上看,心里在盛开着名为欢喜的花朵时,这心情也是越发的高涨;于是,就看大将军停下脚步,招呼着忙前忙后的小喜,道:“此次西北战场,我捞了不少好东西,等会儿看着分分,送些给一直伺候在府中的丫鬟婆子,一个奴才都不准剩。”
小喜一听,转眼看向躲在角落里偷窥的人影,会心的一笑,忙嗳了一声着手就办。
而听见乔羽交代的人,更是红了眼眶;这天下,从哪里再去找一个如此俊拔、如此潇洒、如此大方的主母啊!
乔羽在王府中随意的走了走,当她来到花厅的时候,楚玉郎已经被丫鬟们围着伺候的舒舒服服,半躺在贵妃椅上,虽说春季,但空气中还是带着点点的凉意,所以身上还盖了一件雪狐薄被,慵慵懒懒的样子,就像酒足饭饱后舔着爪子晒太阳的小猫儿。
看见乔羽出现,张氏忙带着几位姐妹前来跪下行礼,张氏温顺,李氏灵秀,柳飘飘浅美,刚进门不久的王氏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
看见四个不同声色的美人穿的漂漂亮亮,在自己眼前那么一跪,乔羽的膝盖也差点软了,这本性中喜欢看美人、疼美人的劣根也跟着激发出来,忙伸出手前去一个个的扶起来,嘴巴里一口一个“美人”叫的楚玉郎听着甭提有多别扭。
可是,见阿羽跟自己的妾室打的一片火热,他这个当男人的也不能阻止不是?若不然传出去,还以为他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瞧着自己的王妃跟贵妾们交情好,他在一边吃干醋?!
乔羽以前就是个性冷的人,在嫁给楚玉郎的时候就知道他生性风流,但不同于其他王公贵族,府中妻妾成群,府里有几个美人,外面有几个野味,想要的时候随便拉把一个泄泄火,并不是个太贪欢的男人;所以乔羽也就没有过多的跟府中的美人们打交道,只是为了维持好后院里各个妻妾的关系,将陪嫁来的金银首饰和楚玉郎有的时候买给她的头饰簪子送给美人们佩戴,反观自己,一天到晚的穿的干练大方,身上并不佩戴过于华丽的东西,干净利落的就像一个活脱脱的野小子。
现今从西北战场上转了一圈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军营里你荤段子听得多了,亦或者是跟一群纯爷们混的有些变了心性;乔羽这方在瞧着眼前的四位美人,真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上心,干脆,一招手就要管家将马车上的一个首饰盒子拿过来,当乔羽当众打开盒子的时候。
里面拳头大的猫眼石,颗颗莹润饱满的东海珍珠,波斯碧血祖母绿,以及各种各样的彩玉宝石,顿时晃的众人的眼睛都开始发绿。
乔羽高兴,从首饰盒里到处大半好货,一个一个的分给站在身边的美人,甚至还亲自将一些珠光宝气的簪子小心翼翼的往美人的头上戴着,这一幕场景,要他人看着,堪堪的好一副《俊郎嬉美图》,不知迷煞了多少人的眼睛。
楚玉郎半躺在贵妃椅上,眼睁睁的看着媳妇跟他的贵妾门调情;小美人们恐怕是早就在京城里听闻了大将军的神武之姿,现今又被大将军这样疼爱着,那媚眼、那眼神,简直就叫那么柔情似水,顿时气煞了他这个带把的小男人。
柳飘飘出身风尘,虽说在王府中锦衣玉食,可是自生胆小,生性怯弱,再加上她也深知王爷当初赎了她,就是吐了个新鲜,玩玩而已,所以总是生活的如履薄冰,对人生已经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了。
现今,被乔羽这般疼爱,又是增宝物,又是戴玉钗,再加上乔羽本就生的俊朗非凡,仪表堂堂,很容易就会比女人忽视了性别,这不,她立马就开始犯晕,乖巧的站在乔羽身边,小葱般白嫩的小手,轻轻地、小心翼翼的、难藏欢喜之意的拉着乔羽的衣袖,看着眼前这个笑的丰神俊逸的男子,双眼迷情,脸腮娇红一片,竟然比那盛开的桃花还要娇艳美丽,让人忍不住眼波流转,多看了几眼。
而张氏和王氏也是被乔羽迷得浑身颠倒,一口一个“将军”喊得温柔的快要滴出水来,媚眼如丝,美目盼兮、娇美动人。
而刚嫁到王府里的填房王氏更是从未享受到如此疼爱,只感觉小腿发麻,一股热流从小腹间一直流转到了心口,最后,干脆一个脚麻,生生的朝着乔羽的怀中跌去。
乔羽本是坐在凳子上,看见美人站不稳,立马站起来单手扶住那不赢一握的小蛮腰,又惯性的朝着怀中轻轻地那么一带,身上的俊朗刚毅之气瞬时冲的王氏头晕眼花、神魂颠倒,半天反应不过来。
乔羽瞧着王氏,再看看围在身边的众位美人,对着伺候在花厅附近的丫鬟们说道:“等会儿传膳的时候,要厨房多做点补身的饭菜。”说完这句话,乔羽大胆的在王氏的腰上轻轻地揉了揉,眼中,似乎带着埋怨,可口气,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瞧你们一个个身轻娇弱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延平王府里多克扣你们的饭菜,一个个瘦的跟柴火棒子一样,摸上去都不舒服。”
几位美人听见这话,瞬时感动连连,这女人爱美这是天性,再加上美以瘦弱、纤细为姿,自然是有不少的女人为了自己的身材能少吃一顿是一顿,少喝一口是一口,付出如此大的牺牲,无非是想要讨得夫君的喜欢,让心爱的人能够多看上几眼。
可是楚玉郎是个什么事情都不上心的人,自然是从来没有关心过身边贵妾的身体和身边的零零碎碎,但乔羽却注意到了这一点,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是个美人差点扑倒乔羽的怀里捶着胸口呜咽起来,那眼泪蒙蒙的模样,甭提多让人心疼。
但是,这腔话被楚玉郎听了去,就大大的变了味道!
他的贵妾,他的美人,现在靠在他的王妃怀里,一个个的牟足了劲儿的撒娇调情,而他的王妃还摸着他的美人,居然还说出一句“摸上去跟火柴棍子一样”这样暧昧不清的话,着实要楚玉郎差点憋过气去,瞪直了眼睛珠子,心跳都跟着漏跳了几拍。干他娘的!他贵妾的便宜都快要被这无耻的家伙占尽了。
这一幕,终于让某只小白兔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之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楚玉郎“唰”的一声从软榻上蹦跶起来,快步走到乔羽身边的时候,眼神一横,顿时吓得几位贵妾连忙朝着身后小退了几步,一眼委屈,满腹伤心地。
乔羽怀中空置,美人各个跟受惊的小鸭子一样站在一边抖个不停,她看着更心疼了,正待发作想要好好说一说楚玉郎,却不想正好对上小白兔冒火的眼珠子,多次的经验告诉她,这个时候,她一定要顺毛捋,因为小白兔有乍毛的倾向。
乔羽长臂一勾,就勾搭上楚玉郎的小蛮腰,粗糙的大手,放肆的在楚玉郎的后腰心上揉捏着,这一酥一麻的感觉,让楚玉郎差点舒服的叫唤出声音来;男人跟女人天生就不一样,女人被撩拨到敏感的地方时只会动情,而男人却会动欲。
所以,楚玉郎为了防止自己在花厅里被媳妇连骨头都不剩的一口吞下去,立马打开这混蛋的大手,唬着脸,指着一边,说:“回房谈!”
乔羽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她现在戎装在身,也应该换一件舒服一点的一副穿在身上:“好啊,我们回房间!”
说着,乔羽就习惯性的拉住楚玉郎的小嫩手,往自己粗糙的大掌里面一罩,余情未了的看了几眼花厅里的美人,带着她的倾国倾城朝着枫院走去。
京城不比西北战场,现今大西北虽然已经不再飘雪,可是依然冻得人打哆嗦,可是京城中已经绿水人家绕,花开俏枝头,所以,这一路走下来,将延平王府中的花花草草收尽眼底的乔羽真可谓是心情舒畅,连嘴角的笑意都不再遮掩,回眸的时候,逞着楚玉郎不注意,居然凑上前居然明目张胆的偷了个香,咂巴着嘴巴的样子,简直就像一头混世大流氓。
被媳妇轻薄,楚玉郎已经习惯了;再加上他现在在心里还盘算着等会儿回房间里要怎么跟媳妇说他心里的郁结,这种争风吃醋的活儿他也不会干,可是自从遇见了乔羽之后,他常常干;有的时候他都快要将自己懊死,劝说自己乔羽跟美人调情,只能过过干瘾,毕竟她没有男人的那种功能;可是,心里的介怀和在意还是让他像个小女人一样斤斤计较,实在难以看见乔羽对着别的美人们展开那难得一见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