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装不下去了,楚思悦终还是抬起睡眼,枕着胳膊,嗡嗡开口说话:“其他人都回去了吗?”
乔浪点头,拉住他另一只空闲的手,捏在掌心里,道:“悦悦!我想跟你谈谈!”
楚思悦轻哼了一声,不理会她,只是自顾自,说出心口的不满来:“你什么时候跟我的朋友这么要好了?”
乔浪的眼皮跳了一下,隐约猜出他的意思,眼里含着笑,道:“是你的朋友,我自然会礼遇待之,要好谈不上,只是好歹能说上几句话罢了!”
楚思悦眨了眨眼睛,道:“你以后少接近我的兄弟,免得把人家带坏了!”
乔浪很冤枉,“就他们这副德行?被我带坏了?悦悦!说句实话,我还害怕被他们带坏了呢!”
楚思悦看着厚颜无耻的乔浪,嗤笑了一声,要挟:“厚颜无耻!对我来说,这女人和兄弟都没法比的,女人如衣服,兄弟是手足;你这衣服以后少招惹我的手足,小心爷不高兴,休了你!”
乔浪愤愤:“行!这是你说的楚思悦!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要手足不要衣服!那你丫就给老子出去luo奔!”
楚思悦被乔浪的这句话气的憋了口气,狐狸般媚气十足的眼睛瞪得滚圆:“乔、乔浪!你他妈不要脸!”
乔浪也不跟楚思悦客气,双手环胸,一脸邪气:“你就骂吧,反正我不生气!再有楚思悦,我知道你的姘头是谁了!”
楚思悦心里咯噔了一声,忙坐起来,一眼的紧张:“乔浪,我警告你,不许你动她!”
乔浪不屑:“本还以为我的猜测是假的,没想到比真的还真!楚思悦,你就喜欢那种动不动就吟诗作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假娘子啊?!”
楚思悦狠狠地拍大腿,吼:“不许你污蔑云梦!”
“嘿!云梦?你叫的真是亲热呀!”乔浪抿着嘴唇,眼里带着危险,伸出食指顶起楚思悦的下颚,捏着他的小下巴,一下一下的摇:“今儿老子就把狠话撂这里了,她,老子拿定了!”
说完,乔浪就不顾楚思悦在身后鬼吼鬼叫的腔调,直接夺门而出。
楚思悦看着乔浪那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害怕的心都揪起来了,一阵一阵的腹诽着:乔浪就是那扒了皮的癞蛤蟆,活着让他糟心,死了定会吓人!
楚思悦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咒骂着这个不要脸的,一口气没喘顺长,自己差点把自己给憋死过去;翻着白眼,他使劲的捶着性口,充血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门口,乔浪,你这挨千刀的!爷要是在这里被你活活的气死,那他死的也太不体面了!
☆、王爷受宠了 006:开门!放媳妇!
翌日
当楚思悦从梦中醒过来的时候,毫不意外,依然被不知什么时候回到房间里的乔浪抱在怀里。
勉强动了动,可这婆娘的力气极大,他宛若困兽一般,除了喘气什么也做不了。
斜眼瞪这对他死缠烂打的女人,楚思悦有着说不清的敌意;他这辈子,最不稀罕的就是送上门的东西,尤其是这东西还没廉没耻的缠着他,这只会让他更加厌弃而已。
乔浪其实也早醒了,但她就是不想起来,楚思悦的身体柔柔软软的,而且还香喷喷的,怎么闻怎么舒坦,多抱一会儿甭提有多美了。
乔浪微微眯了下眼睛,看楚思悦摆着张臭脸瞪她,她嘴角带笑,因为刚睡醒而变的低哑的嗓音听起来格外的爷们:“别瞪了!乖乖的躺着,等会儿就放开你!”
楚思悦听着乔浪的声音,就知道这混蛋醒了:“你既然睡不着,那就起来;你这样搂着我,我快喘不上气来了!”
乔浪轻哧:“别矫情,我下手懂得分寸,不会叫你憋死的!”
楚思悦气得翻了个白眼,想到昨天晚上睡觉前这混蛋还没回来,回头这一醒来她就在床上了,不免好奇,问:“你何时回来的?”
乔浪窝在楚思悦的怀里,脸皮舒服的蹭了蹭他的胸口,嗡嗡懒懒的回答:“四更天的时候!”
“这么晚?!你一个女人为何大半夜还在外头瞎晃荡?不知道这半夜是那贼子作奸犯科之时吗?”
听着楚思悦这不满的低吼,乔浪睁开右眼睛,眼角带着抹惊喜:“你这是在关心我?”
楚思悦语气一噎,眼瞳开始涣散,不敢看乔浪那灼热的目光,嘴硬:“谁关心你?我是担心你成那作奸犯科的贼子,拖我襄阳王府下水,丢我的人!”
乔浪轻轻地笑了几声,大手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胸口,道:“你若担心我的安慰,这便大可放心;因为,你媳妇我可要比那作奸犯科的小贼强悍千百倍,敢在老子面前耍大刀,除非他活腻了!”
能把安慰人的话说的阴嗖嗖、冷冰冰,乔浪绝对是大周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