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天拧紧了眉心:“如此大逆不道,实乃罪大恶极!王爷,还是下令吧!”
楚玉郎看着被激起来的愤懑,狡黠一笑,紧捏着靠椅手柄的笑手紧了紧,摇头,道:“现在下令还早!这对yin娃dang妇,还有用!”
乔羽幽幽深目,看着楚玉郎如此气魄,没有走上前,只是远远地看着;然后,在他看不见的时候,转过身,走出了小堂!
清凉月亮,让她凝视而笑;海东青终于长出翅膀,能飞了!
……
翌日
昨日还衣冠整洁的观山寺老方丈现今一脸土灰的跪在石亭外,不停叩头请罪,一脸颓败,哪里还有什么得道高僧的样子。
楚玉郎端坐在石凳上,咬了一口苹果,咯嘣脆的吃的香甜;淬了那一口老方丈,问:“一月前,前任钦差下榻观山寺,当晚就被刺杀身亡;杨大人奉命受理此案,前去调查时方丈你可是一问三不知;本王一直在想,自家门里发生了命案,身为主人怎会什么也不知道呢?”说到这里,楚玉郎眼睛一挑,看向站在身边的媳妇,若有所思的继续说:“这想来想去实在是不可能,唯一的一种解释就是凶手在我们中间;比如说,清廉为名的赵大人发现了观山寺中的龌龊苟且事件,一怒之下想要上书通报皇上,方丈你为了保命,不得不先下手为强,杀了赵大人后,又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蒙骗官府,对不对?”
老方丈六十有余,听见楚玉郎这样说,老腿早就支持不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满口冤枉:“王爷,老衲是冤枉的!老衲知道赵大人是廉洁官员,在百姓中声威颇高;老衲虽然纵容寺里僧人宣淫是老衲不对,但老衲绝对没有谋害钦差大人啊!”
楚玉郎这辈子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喊冤枉,尤其是那种被抓了把柄后还死不认账的二皮脸,更是气的浑身汗毛乱炸;他一把扔了手里的苹果,砸在老方丈的脸上,猛地站起身,梆梆几步走下去,白色的蹬云靴踹在老方丈的肩头,横着脸,怒吼:“你他妈别给爷装悲苦!你这老混账好不是东西,为了保全寺庙的名声,居然纵容私下僧人做出如此苟且之事;现今东窗事发,又将所以过错推给别人;来人啊,把这老秃驴拉下去砍了!”
大个子、莫雷一听这话,立马走上前,大喝一声:“是!王爷!”
老方丈看延平王不是闹着玩的,又见那孔武有力的侍卫一脸怒气涛涛的朝他靠近,吓得瑟缩成一团,大呼救命、大喊冤枉,眼泪鼻涕一起流,整个人邋遢不堪,极其可怜。
楚玉郎就像看戏一样瞧着老方丈闹腾,在莫雷将人提起来的时候,又伸手阻止,看着快尿裤子的老方丈,说:“你这老秃驴使劲吼着自己是冤枉的,若是这样大喊大叫的被拖出去斩了,百姓不明本王的意思,岂不是要怪罪本王糊涂?”
说到这里,楚玉郎拧紧了眉心,眼神滴溜溜的转了两圈,看着都快吓得打嗝的方丈,装出一副慈悲心的模样,靠近,说道:“要不这样,你告诉我赵大人在下榻观山寺的那天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本王细细揣测一下你这老秃驴是不是真的冤枉;但要是你说不明白,本王就拿你的脑袋来顶事,砍你!一句话的事!”
老方丈一听这话,立马点头;可是,却又被楚玉郎接下来的话惊着:
“老和尚,本王告诉你,在上京的时候本王就是出了名的混蛋!虽然没杀过人,但是折磨人的法子可是多得很;现今皇兄要本王下来查案,金牌在手,杀人打人折磨人都是名正言顺;你最好把事情说明白了,错一个字,漏掉一句话,本王外面的虎头铡可等着你这得道高僧呢!”
老方丈吓得缩着脖子,匍匐在地上不停地掉泪点头;求饶:“王爷!老衲实话实说,实话实说!”
楚玉郎一听这老东西服软了,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果然这老家伙知道些东西,只是以前没抓住把柄死活不肯讲罢了!
伺候在石亭附近的人在听见这老秃驴真准备说些对案子有利用价值的东西时,都连连称奇的看着延平王爷;没想到这王爷的一惊一吓果然让这老东西吓破了胆子!彻底松了口!
楚玉郎坐回石凳子上,翘着二郎腿要杨毅天赶快派人记下老秃驴说的话,自己又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斜睨了一眼吓瘫的老秃驴,又警告了一句:“记着!本王要一字不漏!说不清楚本王就宣告天下,你是杀害赵大人的凶手!”
“是是是!老衲一定一字不漏,一定一字不漏!”老方丈不停地叩头,颤颤巍巍,开口说道:“那日,赵大人的马车到了观山寺,大人是个礼佛之人,在百姓之中声望颇高;能够有赵大人这样的贵人下榻小寺,小寺在百姓中的口碑一定会更好;老衲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些,才会更加努力地讨好大人,要人收拾了最好的禅房和斋菜送过去;大人是中午来的,可到了下午,守山门的小僧跑来说是有一个陌生人要见老衲,老衲不解就跟着去看看;那人带着斗篷站在山门口,身后有数十个手握长剑大刀的黑巾蒙面人,老衲虽然深居山中,但是从那些黑衣人身上散发出的凶恶之气中,老衲也发现来者不善!”
“老衲怕小寺招惹是非,就想要几句话打发了来人;可那人十分霸道,向老衲探听清楚赵大人的禅房位置,还要老衲安排住房,如果不听从安排,就一把火少了小寺;观山寺自建成以来已经三百多年了,历代主持都一心想要将寺庙发扬光大,老衲不能让小寺毁在我的手里……!”说到这里,那六十多岁的老者居然捂着脸痛哭,一手的苍老褶皱看的让人心里不免有些柔软。
楚玉郎冷眼旁观,看着老秃驴悲痛的眼泪,哂笑:“当初,你若将黑衣斗篷人的事情告诉赵大人,赵大人身为钦差,身边有侍卫保护,你寺中有武僧,两方合作指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就是因为你这修佛之人在关键的时候只顾着自己的利益,你懦弱,才会害死了赵大人;你怕事,所以在赵大人死后闭口不谈此事;若不是本王带着侥幸的心理去查了寺中的苟合之事,恐怕你要将此事一辈子隐瞒,最后带进黄土里是不是?”说到这里,楚玉郎猛地一拍桌子,震的茶桌嗡嗡作响。
老方丈不停落泪,在点头承认的同时,悲痛的抬起那双苍老的眼睛:“王爷!老衲是迷了心,才会间接纵容凶手害死了赵大人,老衲事后也后悔莫及;那个时候老衲本想告诉杨大人,但是无意间发现了寺院中的苟合之事,老衲为了维护本寺声名,害怕杨大人到时候带着官兵在小寺中乱翻发现密林茅屋,到时候观山寺一样会毁了!”
一个一心想要维护寺院名声的老和尚,一群看见无家可归尼姑就修为大乱的小和尚;观山寺中的密林苟合事件总算是大白于天下!
只是,当问起那带着黑斗篷的人究竟是谁的时候,老方丈却说不上来,只是想起那人声音嘶哑,不知是刻意隐瞒身份所为,还是本身就是这样的音调!
看见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这样又断了,楚玉郎就算是吃了苹果也感觉不到甘甜,只是一嘴子的苦味,不知该如何倾泻!
看着老方丈被带下去,大家都为王爷这出其不意的一招连连称奇。
甚至连乔羽都忍不住了,当着众人的面,抓住小白兔的小爪子揉在掌心里,欢颜着问:“我一直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知道那些尼姑藏在和尚庙里的?”
乔羽的这个问题也是大家的问题,就看着那一个个兔崽子削尖了脑袋一副想要知道真相的样子,让楚玉郎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们要想知道爷是怎么知道小尼姑的藏身之处的,其实很简单,多逛几次花楼你们也都会跟着知道了!”
此话一出,着实要一群老爷们个个羞红了脸,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聚在一起喝了酒浑话也会跟着说;但像王爷这样大胆的提出来,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楚玉郎就是一个无赖,见大家都憋红着脸不肯说话,哈哈大笑之际,也不逗这帮粗爷们了:“这每个女人偏好用的香粉胭脂都不一样,记得我们刚来均县的第一天,大街上有不少人前来围观;一路走下来,我在一个买胭脂的铺子上发现了几个漂亮的小娘子,一时欢喜就撩起轿帘多看了几眼;只是,总是觉得这貌美小娘子有地方不对劲;待我到了观山寺,闻见了那股熟悉的香粉胭脂味后,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哪里不对劲?!”大家齐声问道。
楚玉郎打了个响指,一副英明决断的样子,道:“是头发!”
“——头发?”
“是!正常人的头发都是黑亮黑亮的,尤其是在年轻的时候,头发更是油亮有光泽;但是那几个小娘子的头发在阳光底下却显得极为干枯;明明都是双十年华,最美丽的时候;为何脸蛋和身段都如此诱人,可这头发却如此枯败呢?细想之下,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们没有头发,带的全部都是假发套!”
众人一听,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在惊奇那小尼姑胆子颇大,居然敢穿着漂亮的罗衫下山买胭脂水粉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