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郎对着镜子摸了摸脸,得意的一挑眉:“废话!爷什么都比不过媳妇,再不长的美点,她还不跑出去偷吃?”
猫儿龇着牙嘿嘿的笑,还真像一只偷腥的猫儿。
客房里
御天涵脸色苍白无血,空洞的眼神盯盯的看着坐在床边的乔羽,一双手被她攥着动不了,干脆,瞪了一眼,又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乔羽紧攥着小涵的手,两个人都憋着一股劲,谁也不先开口讲话。
但,乔羽性子虽稳,可在御天涵面前她数次失控,当然这次也不意外。
就看那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捏住御天涵的下巴,硬是把那苍白的脸皮差点捏成了粉红色,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不悦:“谁让你大早上起来沾晨露的?自己有多大能耐自己不清楚吗?”
御天涵睁开眼睛瞪,“是!我就是一个废物,拖了你的后腿,那你别管我啊!”
乔羽咬着牙根,强迫自己千万不要一个用力捏碎了他的牙骨,皱眉,口气颇为无奈:“我什么时候说你是废物了,小涵,你若在这般胡闹,我就要人把你送回去。”
御天涵一听这话,立马翻身坐起;因为动作激烈,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翻眼晕过去;抬眉,苍白的眼瞳看着乔羽,几近斥责咒怨:“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乔羽无奈,低着头敛紧那一双鹰厉透析的眼睛。
思量再三,站起身,双手负于身后;喊了一嗓子,就看院子里的几个丫鬟婆子走进来,“去跟马房里的小厮说,三日后送御公子回去,差人买辆最舒服宽大的马车候着!”
“我不走!”御天涵突然大喊。
那一声凄厉的嗓音,就像被折断翅膀的鸟儿,重重的跌在地上,有怨、有恨、更有不舍和难言的苦衷。
一屋子人何曾见过风轻云淡的御公子这般失态,就看那昔日飘若惊鸿的男子如今面色狼籍、神情凋没,苍白的嘴唇几乎咬出血,空洞的眼神里,含着无望的泪。
乔羽转过身,不似先前的宠溺,只有坚持的态度:“你在王府里不好好照顾自己,三天两头生病;说说看,你是在折磨我,还是在折磨你自己?”
御天涵愣住,眼眶中的泪硬生生的被他咽下去,苍白的指尖紧紧地抓着指下的被单,扭成团。
看着乔羽的坚持,御天涵知道不能硬碰硬;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乔羽的性子,她绝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硬骨头!
于是就见,那悲愤怒吼的人突然间又柔弱不堪,眼瞳里的波涛怒意化成了满江春水,呜咽之音、潸然落泪!
御天涵伸手,孱弱的抓住乔羽的衣摆,泣哀的嗓音里,娇弱、颤栗、还有不舍之意,几乎让听者落泪。
“阿羽!你舍得吗?当真舍得吗?”
乔羽默,看着那青白的手指,负于身后的手,终于在一颤后,再一次牵上来:“……舍不得!”
御天涵抬起头,看:“那就别撵我走,我一直都很乖,你不在的每一天,我都是一个人安静的等着。”
乔羽不知道御天涵在等什么,只是没留意他口中的意思;又坐回床边,伸手擦掉那委屈的眼泪,手中的粗茧擦在指下凝脂一般的肌肤上,留下一串粉红。
“不走就不走,只是,你不可再折腾这副身体。”
御天涵听话的点头,然后,当着一屋子的丫鬟婆子,伸手圈着乔羽的腰;将自己的脸噌在乔羽的脖颈处,宛然一只听话的雪貂,灵动而娇弱:“我以为,你不再喜欢我!”
乔羽拍拍他的后背,眼里的清冷淡了几分:“怎会,我一直都很疼你。”
御天涵一听这话,斜睨着一屋子看见他们动作后,嘴巴张大的丫鬟婆子,心思一拐,循循善诱:“那我和王爷,你最疼谁?”
乔羽低头看小涵,只见他脸色很差,气虚浮乱,似有心事,又伤寒带病;自然心存怜惜,好言相劝:“你和玉郎不一样,自然要对你更费心些。”
乔羽此话别无其他意思,只是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再加上此时她美人在怀,先才又被御天涵那般胡闹了一番;自然已经让满屋子的丫鬟婆子一通乱想;暗暗揣测着王妃是不是心猿意马,霸占了美若娇花的小王爷,又看上了孱弱拂柳的小师弟!
待一屋子诡异的安静,大家各有心思、浮想联翩之际,却看猫儿急冲冲的从客房外的拱门处爬来,看见乔羽,嚷嚷道:“王妃!不好了!”
乔羽翻身起跳,蹙眉:“何事?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