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蹭了蹭楚玉郎的发顶,房间中的确有股很刺鼻的药味,但是这对于连血腥味都闻惯的乔羽来讲,简直更不在话下;于是就看这头小母狼一把按住楚玉郎挣扎的爪子,轻咬着他已经被她蹂躏发肿的嘴唇,微微一使劲儿,楚玉郎呼痛,但小母狼发情,谁敢阻拦:
“玉郎,父王以为我们俩人关系不好,所以你才出去找兔爷儿。”
楚玉郎疼的倒抽冷气,哆哆嗦嗦的颤抖,“干你!让父王看看你在床上的凶狠,就知道爷跟你的关系好不好!”
乔羽一听这话,抬起头看着楚玉郎泛雾的眼睛,洋洋得意的问:“你真的觉得为妻在床上凶狠?”
楚玉郎啐了一口:“见过强悍的,没见过你这么强悍!”
“那夫君可满意?”
“满意满意!满意疯了,我说,你赶快下来……我疼……疼……唔!乔、唔……!”
伺候在外面的小熹听见小姐的厢房中又传出来唔唔的声音,眼带一笑,就知道小姐又把王爷当成兔子叼在嘴里玩了。
定北宫中
保定帝扶着额头,看着站在龙案下的皇叔,无奈的叹了口气:“玉郎找回来了,皇叔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带着虎狼军找那几个龟孙子替玉郎报仇,您怎么扛着棒子到朕这里来了?!”
荣亲王虎虎生风的转悠着手里的杀威棒,砰的一声,棒端杵在地上,定北宫的地面晃了晃,吓得保定帝忙扶着龙案,捂着心口看向一脸彪悍的皇叔。
“皇上,要么开战,要么你给本王特权,本王要调查所有亲王郡王这段时间的外出记录!”
保定帝就知道自家皇叔一出现必定是找事的,别人不知道,皇叔他还不清楚他是最害怕打仗的吗?
但是,如果给了皇叔特权要他调查亲王郡王,那岂不是又让皇室宗亲们认为荣亲王恃宠而骄,独具鳌头吗?天下悠悠之口,他这个皇帝也有难以堵住的缺口啊!
保定帝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连日来的睡眠不足和刺激让他显得有些疲惫,叹了口气,道:“皇叔,两国开战苦的不是将士,而是百姓;大周好不容易迎来了十年不战岁月,百姓休养生息、国势蒸蒸日上,怎能说战就战?再讲玉郎被东蛮武士袭击不假,但许是那些武士是些叛逃之人,潜入我大周只是为了挑起战火,如果我们不小心应付反倒是中了敌人的下怀,那朕可就真的只能一死以谢天下了!”
荣亲王这个人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子,想当年先帝为了让他成为西凉的凤君,抱着他的大腿那是嚎啕大哭,讲的更是撕心裂肺,可他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就算是先帝哭瞎了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现在的保定帝虽然成就上比先帝好,但是个性却是和先帝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贪生怕死、心肠柔弱。
荣亲王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不管保定帝如何说,他必定要将那个引得东蛮人进来的混蛋揪出来,根据消息,他已断定那人是个位高娇宠之人,细观着大周天下,能随意颁发出入禁令的人,除了一朝的几位亲王,剩下的便是顶着亡父功绩坐上王爷位置的几位王爷;调查一朝王爷,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事,必须要有皇帝的特旨才行;要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定北宫中,扛着棒子逼着保定帝作出决定。
“好!皇上说不愿意起战争,那皇上就给老夫一道圣旨,要老夫着手彻查此事!”
保定帝看皇叔那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想要给两个人一个台阶下:“皇叔,要不朕给大理寺下旨要他们来办,你年纪大了就多多在府中休息,玉郎碰见这事,你也多多开导开导他,免得在将来留下什么魔怔。”
荣亲王听出保定帝是有意要他避开,心直口快的荣亲王哪里肯愿意,自己的独生爱子差点被烧死,而且根据猫儿的叙述,那些东蛮人就是冲着玉郎是他的儿子才痛下的杀手;他自知东蛮人痛恨他,但没想到这群野狼居然闻着味道找到了玉郎泄愤;光是这一点就让他无颜面对自己的儿子,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将那么混蛋揪出来,泄了这口气再说!
“大理寺的人?哼!皇上,不是老夫看不起那些文官,只是那群一天到晚之乎者也的混蛋,告状谄媚倒是有一手,但论到查案,还差得远!皇上,你不会是想要对玉郎被袭击的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便应付过去吧!”
保定帝见皇叔猜出自己的心思,吓得倒抽凉气,急惶惶的摆手摇头,“怎么会,玉郎是朕的弟弟,他被人差点害死,朕定是要帮他出了这口恶气的!”
荣亲王欢喜,了然于胸的说道:“那就行了,皇上,这本是我们楚家自己的事儿,交给一些外人来办老夫不放心,自己的儿子自己管,别人插个屁的手!”
保定帝抱着玉玺都快要哭了,终于,在憋足了一口气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皇叔,您也知道其他的几位老王爷觉得朕对你的态度太过于放纵了,一对父子,两位王爷,这是大周自建国以来都不曾拥有的殊荣;皇叔年轻时为国出力,成为百姓拥戴的亲王那是实至名归,玉郎受到庇佑,当一个小小的王爷也无可厚非,但是,这个时候皇叔若想要查办某位王爷的出入记录,恐怕会被宗亲们看成是恃宠而骄的表现;毕竟能查办宗嗣的人,只有朕特封的钦差才有这个权利啊!”
荣亲王腰板子站直了,说话不腰疼:“那皇上就让老夫当钦差吧!”
保定帝扑哧一声,一口血气没咽下去,差点又涌出来,“皇叔,您没听明白朕的话吗?”
荣亲王微微一笑,很大体的回话:“听明白了!老夫是听明白了!不就是有人在皇上耳边吹了软风,皇上夹在老夫和宗亲之间犯了难处;是不是?”
被自家皇叔这样一问,保定帝倒是有些吃不住了,挂着一张窘红的脸,不知道该回说“是”还是“不是”。
看保定帝难堪,荣亲王握着杀威棒的手越攥越紧,最后,终于在一声大喝中,彻底的爆发了:“好!皇上要是觉得为难,那老夫就不当这个王爷,带着儿子上山种地去!”
一声咆哮,差点震碎了放在一边壁架上的琉璃盏,吓傻了伺候在一边的小路子,吓哭了坐在龙椅上抱着玉玺的保定帝!
“皇叔!您不当王爷了,那您要朕这个侄子怎么在这乱世,坐稳江山呐!”保定帝看着面如黑锅的皇叔,彻底的飙泪了!
☆、媳妇是禽兽 062:乔羽!生孩子!
老王爷的一同胡搅蛮缠,让保定帝唯有妥协;不是他害怕自己的皇叔,而是这个天下,没有荣亲王的威名震慑着,恐怕百姓和自己都不会心安;很多时候,楚如风这个名字不光是称呼,更是大家心里最值得依赖的磐石;江动山河,楚如风依然傲立群雄,铮铮铁骨,撑起这半壁江山。
楚玉郎的烧伤不甚严重,再加上有太医院院首亲自前来诊治,王太医贴身照顾小半月,终于在临近中秋佳节前让这不安分的小王爷从床上蹦跶下来。
听闻楚玉郎伤势痊愈的消息,夏侯青带着几位兄弟来到延平王府。
楚玉郎坐在花厅里,一边,伤口也痊愈的猫儿规规矩矩的站在身后,从伺候在旁的丫鬟剥了几瓣橘子递上来,接过,塞了一口吃在嘴里。
乔羽手里拿着一把长弓,弓弦是用上好的马尾制作而成,弓轴是用百年宝林树劈其中心,雕其精髓,精工细作而成;一双拿惯了大刀的粗手轻轻地摩挲弓弦,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拉,便听见空气中传来细细微微的穿破声,接着,猛地一手开;啪的一声,弓弦强大的张力在空气里擦出火花,惊的乔羽暗喜,不免又摸了几遍。
跟在夏侯青后面的唐宋看见了乔羽手持长弓的那一幕,让从来都没见过如此气魄的唐宋老远就拍手叫绝,对着乔羽挥手喊道:“乔兄弟,好身手!这弓弦上还未搭上长箭就有如此气势,若是加上锋利无比的箭锋,那还不所向披靡!”
听见唐宋这惊叹连连的夸奖,乔羽报以微笑;手里拿着橘子的楚玉郎却嘴角不自然的抽出了一下;还是无法忍受自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