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一滴无缘的眼泪终究是没有忍住的滴下来;罢了罢了!她这次,还没有争取,就已经输了!
输给了乔浪的矢志不渝,输给了楚思悦在看见乔浪时,眼底不经意间闪过的烟火!
夏云梦含着笑,将自己的怀中的丝绢送到乔浪的手边,然后,拿着手边的兰玲花,走出了这片根本就不属于她的地方!
乔浪本来是想要对着夏云梦示威的,但是在看见她眼底滑开的笑意时,突然间不明白这女人为何笑得如此轻松自由;莫不是这小妮子也是个嗜血的主子,也十分喜欢鲜血的洗礼吗?想到这里,乔浪本能的看了看手边粉色的丝绢,又看着不断望花瓣上掉的血珠……丝……好疼啊!
她咋就这么蠢呢?刚才一个激动,咋就割了自己的右手呢?这不是徒增自己的不痛快吗?
乔浪跺着脚,忍着疼,看着手心里翻卷出来的嫩肉和不断往外涌动的鲜血,对着书房的方向,难得脆弱的喊道:“悦悦!悦悦你快出来……!老娘要残了!”
☆、王爷受宠了 009:改嫁为后
乔浪的伤说严重还是挺严重的,一刀子下去,虽然是不长的一个伤口,可是却隐约可见手掌间的白花花的筋骨和翻出来的红肉,看上去血淋淋的一片,十分骇人。
所以当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罚抄《女驯守则》的楚思悦听见乔浪呼痛的声音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乔浪面前看见她血肉模糊的大手时,哎呦一声,在惨呼的疼痛中自己翻着白眼晕过去了。
乔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男人明晃晃的晕倒在花丛间,用脚尖踢了踢,看他就跟死猪一样不动弹,也不能把他扔在冰凉的地方,于是,另一只没受伤的手端起石桌子上的茶水,噗的一声倒在楚思悦的脸上,硬生生的又把他给冲醒了。
楚思悦醒来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抓着乔浪血流不止的手呜呼哀哉的大哭,一边对着没有下人伺候的花园喊太医,一边抬起红肿的脸看着乔浪,不断地问疼不疼、疼不疼!
乔浪从来不知道她男人会如此出息,叹了口气,忍着已经发麻的疼痛,淡定的眨眨眼,摇头说:“乖!你在这样哭下去,我就真的血流而亡了!”
经由乔浪这样一提醒,楚思悦顿时明白过来。
将乔浪的手臂攀在自己的脖颈上,一步一步的朝着书房里扶着。
而乔浪看着过度热心的楚思悦,真是哭笑不得!
夫君啊!为妻我是手受伤,不是脚受伤啊!
事后,当乔浪举着她的粽子手在楚思悦面前晃悠的时候,他都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不知是怕她疼还是从小的养尊处优让他见不得半点血气。
夏云梦从镇国将军府中离开了之后,终于在小半个月后,派人来了襄阳王府,只是,她此次邀请的人不是楚思悦,而是乔浪。
那时,楚思悦正在被乔浪逼着手里提着两桶水站在大太阳底下练基本功,两腿展的平平的扎成一个马步,两只木桶里,倒了小半桶水提溜在他的胳膊上,为了防止他偷懒耍滑,乔浪将自己红缨枪的玄铁枪头从木棒上取下来,扎在楚思悦的pi股下面。
只要他敢偷懒往底下一蹲,他的兄弟就要替他受苦。
楚思悦正在牟足了劲儿,憋红了嗓子的练着基本功,乔浪手里捧着一本《坊间杂记》半躺在贵妃椅上乘凉,毛豆和狗腿儿两个小奴才都听话的伺候在她身边,一个剥葡萄皮,一个山蒲扇,可这羡慕坏了楚思悦这可怜的小娃娃,吼着嗓子,吊着眼里求饶:
“阿浪!练武要循序渐进,你这样突然发难,可是要了我的小命!咱们商量商量,你就放过我吧!”
乔浪:“……!”
“阿浪?你听见为夫的话了吗?”
乔浪:“……!”
“阿浪?你是在选择性障听吗?”
乔浪:“……!”
“乔浪!我日你祖宗!”
乔浪终于有了点动静,翻动着眼皮,看着半条命已经没有的楚思悦,招手,唤来伺候在院子外面的虎狼军守卫,道:“王爷身体强壮,再在两个桶里加半瓢水!”
听见这话,楚思悦哭的更伤心了:“阿浪!我日你干爷爷!”
这边,楚思悦碍于媳妇的凶名不敢撂了水桶不练了,只有死磕着,双腿发颤、汗流浃背,玉白的小脸蛋被毒辣的小太阳晒得有些发红,前面冲着媳妇嚎嚎嚎的哭丧,后面因为汗水蒸发的太快,楚思悦想哭也哭不出来,只有舔着有些发干的嘴皮子,看着狗腿儿那只狗腿子将一颗剥好的水晶紫葡萄送到媳妇嘴边,媳妇张嘴就是一吞,瞅着他心里那叫个嫉妒羡慕恨,心里盘算着等他下来了,定要在狗腿儿的那边脸上赏一巴掌,这样这只肿半边脸的王八羔子就能做到左右对称了。
那边,跟着林念一起出现在王爷府中的关东王府夏云梦的贴身丫鬟翠柳出现在院子里。
乔浪看见这生的标志的小丫鬟,就放下手边的手,坐直了身子看着小丫头红着脸朝着她走过来;乔浪神秘的瞥了一眼站在几步之遥的楚思悦,心里转了一个圈,刚想要张口就问,却听那小丫鬟先开了口,一口子的江南暖糯的柔美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