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识相一点,主动退出!”
“退出?别忘了,现在天下人都知道,我才是延平王妃,而你,哪个旮旯里蹦出来的?凭什么在这里要求我?你配吗?!”
乔羽与身居来的高傲和优越感彻底刺激了秦鸢,就看着她眼底的猩红开始慢慢扩散,眼见着她又要开始发狂的时候,乔羽手掌上带着强大的力道,朝着秦鸢的面门重重的拍打过去,秦鸢被乔羽的力道震伤,大喊一声,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直往上面翻腾,就跟垂死之人的挣扎一般,极为骇人!
苍哑的喊叫声,凄厉的嘶吼声从秦鸢的嘴里叫出来,那声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乔羽虽然再面对这个发疯的女人,可是心里的正义感还是让她加大了手中的力量,狠狠地、毫不留余地的朝着秦鸢攻击过去。
秦鸢身体力的暴戾硬生生的被乔羽给按住,看着她因为发泄不出来心里的愤怒而口鼻流血的模样,乔羽倒抽了一口凉气,看着浑身痉挛的秦鸢,终于明白过来!
感情这姑娘真的是有病啊,要不然怎么会在她骨子里透露着一股这么邪气的功夫,而且,性格时而温婉而视暴怒,简直就像不同的两个人一样。
乔羽慢慢放下手,看着硬是被她强行废了功夫的秦鸢就像快要凋零的茉莉花一样挂在木架上,苟延残喘。
“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帮我?乔羽,你以为你这么做了,我会感激你吗?”
乔羽看着口鼻流血的秦鸢,不上前擦拭,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半晌,道:“你是玉郎的青梅竹马,我虽然气你恼你,但绝对不可以伤害你;若不然,玉郎定会怪我!”
秦鸢嗤笑:“那你现在总算是知道了吧,我为什么会突然发狂,你都知道了吧!”
乔羽点头,说:“你练得这是什么邪功?你知不知道,在这样下去,你会在发病的时候连自己都会伤害。”
听着乔羽这过于悲天悯人的强调,秦鸢只是觉得假的厉害:“所以你废了我的武功,让我变成了真正的废人,是不是?”
“你杀了碧瓷嫁祸给我,我并不气你,毕竟你的出发点都是因为你太喜欢玉郎了,所以做了糊涂事;可是你伤害玉郎,我绝对不会原谅你;虽说就在刚才我想要一掌要了你的命,但我不能这么做,楚玉郎他很珍惜你,伤害了你,他会埋怨我一辈子,我不可以让你这样的人成为破坏我们夫妻感情的导火线,你是生是死,还是交给京兆尹和玉郎来做决定吧!”
说着,乔羽就点了秦鸢身上的几处大穴,免得等会儿她气息不顺,让她死在这里。
秦鸢看着背对着她的乔羽,她就是看不惯乔羽这幅高傲的劲头,她有什么好,不男不女、阴阳人妖,刚才她救她的事儿,不能说她心地善良,只能将她是不想再杀人了,毕竟西北战场上的杀戮,天下无人不知。
“乔羽!就算是你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
乔羽眼神闪烁,低着头的她,不停地在擦指缝间刚才不小心擦到秦鸢嘴角的血渍,“我没求着让你感激!”
秦鸢咬牙:“只要我活着,我定会把玉哥哥抢过来的!”
乔羽的脊背一僵,然后摇头,这个倔丫头,真是撞了南墙还不回头!
“随你便!不过,你还是看看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吧!”
经由乔羽的提醒,秦鸢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难道?……
不可能啊!她在杀害碧瓷的时候手法干净利索,再加上把乔羽敲晕带到假山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难道做成这样,还是被人发现了疑点,无法在这里弄死乔羽吗?
乔羽转过头,看着眼神狂躁的秦鸢,道:“你猜得没错!皇上已经下旨放我回府,而你,要么老死在这四处阴暗的牢房里,要么,秋后处斩!”
秦鸢先是瞪大了眼看乔羽,然后,在看见乔羽眼底的得意时,彻底暴走了!
乔羽捂着耳朵,听着秦鸢一声挨着一声的嘶吼,被她不断摇晃的木架上,锁着她手脚的铁链狠狠地扎进她的肌肤里,翻白的嫩肉夹杂着滚滚的血珠不断地从她的手踝和脚骨出流出来,看的乔羽这个恶杀人如麻的混球都不忍心再多瞧两眼;可是秦鸢却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依然拼命地挣扎着,嘴里,喊出最恶毒诅咒的唾骂来。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要人发疯、癫狂、着魔、灼燥!
乔羽不会杀她,因为让她活着眼睁睁的瞧着她与玉郎的幸福,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天宝六年春末
大周天下兵马大元帅楚羽被人陷害身陷囹圄,幸得保定帝明察秋毫,揪出真凶;同年,因为大将军性别身份问题惹得天下哗然的迷雾终于在将军出狱之后,高站在虎狼军的练兵台上,向天下人公开!
乔家有郎,年芳十八,自幼习文善武,酷爱女扮男装;乔家老太爷说了,乔家有一孙子,生的面貌堂堂,威武刚强,官居朝廷一等功,天下兵马大元帅,只可惜,孙子不带把,只能给那楚家传宗接代。
同年崇亲王逼宫政变,边疆不稳,先是东蛮、大金先后侵扰,后是西夏西凉隔岸观火,战事一触即发;大将军出狱之后,手持黑蛟铁鞭,与定北宫中,一怒打死妄想谋国反朝的崇亲王楚如冰,虎狼军校场,剁下当朝右丞相郭郛之子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