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媳妇乖乖的去洗澡,楚玉郎苦逼的咬着被角,到现在还在冒冷汗的手心让他心里一阵胆寒;仔细想想,他并不是惧怕那些杀手,而是媳妇,他的媳妇哇!太他妈彪悍了,恐怕这段时间他都无法睡个安稳觉了。
乔羽坐在浴盆里洗花瓣澡,小喜拿着白色的帕子给小姐擦身子,擦了老半天,除了去了点汗味,还真是干干净净;于是就听见小喜对着床上的王爷喊:“爷,小姐什么没味道了,香香的!”
“屁的没味,她刚才杀了好多人!”楚玉郎戚戚然。
乔羽趴在不说话,深深地在自我反省;看来莫雷的那句话说准了,小白兔心里有阴影了!
小喜不高兴了,心里想道:小姐就算是杀人,那也是为了保护王爷,可是现在王爷居然在嫌弃小姐,实在是可恨!
啪的一声扔了手边的帕子,小喜走到床边,看着王爷咬着被角的哆嗦样,道:“爷,你这样不对!”
楚玉郎眼睛一横:“怎么不对了?爷说的话,那就是对的!”
小喜也是个倔驴子,对于保护自家小姐的事情,可是会认真地做到尽职尽责:“小姐的皮都搓红了,哪里又问什么血腥子味,王爷也不想想,若真论杀人多少,老王爷杀的人都能组建一个小国了;王爷怎么不嫌弃老王爷,王爷怎么不让老王爷把皮搓红了?”
楚玉郎被小喜噎住,瞪大了眼,反驳:“老王爷是我父王,我能这样对待他吗?”
“可小姐还是你的王妃呢,你为何要这样对待她?”说到这里,小喜哭了!捂着脸也不管乔羽了,冲出门就朝着猫儿走去的厨房跑去。
小姐担心王爷睡不好,还要猫儿熬安神茶,可是王爷那个混蛋却在那里挑三拣四,好不欺负人!
王爷欺负小姐,那她就欺负王爷的跟班;这样才公平!
厢房中
楚玉郎耳边不断的回响着小喜的话,想了想,也觉得在理,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脸看着屏风上倒影出来的媳妇搓澡的模样,心里又觉得心疼了!
一步一步的靠近屏风,一股淡淡的花香传来,一闻,真的没有血腥子味!
楚玉郎窜头窜脑的趴在屏风上,踮着脚朝下看,果然,就瞧见媳妇的胸口和背部已经红彤彤了一大片,看现在媳妇还是在用力的擦着胳膊,一道一道的红痕让他看上去更加心疼了。
于是,快一步走上去,也不管刚才的狗屁坚持,一把抓住媳妇的手,按住:“别搓了!要烂了!”
乔羽见楚玉郎突然出现,抬起雾蒙蒙眼睛,纤长的睫毛上挂着几滴水珠,看上去居然有些迷人,“我很快就洗好了,绝对什么没味。”
楚玉郎一听这话,着实认为自己就是个畜生!
心里一横,干脆一把拉起媳妇,看着展现在眼前的光溜溜的阿羽,抓起一边干净的衣服,随便往媳妇身上套,然后拉着媳妇的手就朝着床上走,一边走,一边骂:“我说你咋就这么听话呢?小喜都知道对着爷喊,你就不喊一句呢?身上都红了,这该有多疼,你难道没感觉吗?”
一声声的质问和轻骂传到乔羽的耳朵里,突然,她不走了!
在站在临了床边的位置,盯盯的看着楚玉郎担心的侧脸,然后,温柔的笑起来。
“你不生我的气了?”
楚玉郎气势弱下去:“我哪有生你的气,我只是怪自己太没用,关键的时候还是要靠你保护,其实我并不是嫌弃你身上有血腥,我只是……”楚玉郎咬了咬嘴唇,据实已告:“只是无法正视自己的媳妇是个骁勇善战的主子,可自己却是个窝囊废!”说到这里,楚玉郎低下了头,他不让别人看见他眼里的自卑,更不想让媳妇同情他。
乔羽愣了一下,眸色一暗,然后一把打横抱有些悻悻然的楚玉郎,朝着床上一滚,两个人又是:夫人在上,我在下!
楚玉郎看着压着自己的媳妇,别过头,不理她。
乔羽看着唇红齿白的小白兔,心情大好,凑上前,亲了亲他的鼻尖,没有了刚才肃杀的冷冽,只有满满的深情不移。
将小白兔耳边的鬓发别在耳后,粗糙的指腹刮着小白兔敏感的耳垂,笑颜,道:“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月芳说的那句话,在这个世上,有一种兵器比手里的刀剑更厉害。”
楚玉郎看媳妇提起月芳,微微一愣,道:“他是说感情吗?”
乔羽惊喜,赏了楚玉郎一个轻吻,眼神里迸射着惊人的神采,道:“对!就是感情!我手里的长剑再厉害,也有砍不了高手;可只有感情,能让一个人一招毙命;玉郎,鉴定一个窝囊废的标准不是看那个人会不会武功,而是看他有没有用;你身负钦差之命,帮助沉冤之人,身系大周国运,像你这样的人若是个窝囊废,那我们还算什么?”
楚玉郎怔了怔,没想到媳妇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乔羽摸着手下白玉一般的肌肤,继续说道:“文治国、武治边;这句话是父王告诉我的,他说,只有乱世暴君出现的时候,才会需要能征善战的武将,如果天下太平、百姓安居,起最大作用的人还是真正的饱学之士,玉郎心思醇厚,心地善良,身负治国重任那是实至名归,我为你感到骄傲,不要羡慕我这种打打杀杀的人,我只能算得上是一个身份高贵的侩子手,跟你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