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的人也到了。两拨人在拥挤的楼道里对峙上,谁都不肯先让步。
还是时南假惺惺地扶墙轻咳:叔叔,您快看看沈开吧我都是我不好
沈开他爹这才瞪了裴政一眼,示意属下去把沈开抬出来:裴家小子,今天的事儿,我和你没完!
他大手一挥:来人,裴署长涉及故意伤人,先带走,严加审问!
我是正将级军官,裴政冷冷地从沈家人身上扫了一圈,你们无权扣我。
不扣可不行。
裴政这会儿已经知道是她对沈开下的手,难保不会趁家里就他们两个做点什么。
时南可怜兮兮地缩了缩:长官,我今天今天刚登记结婚不然您留两个人下来看着?我说着,又装模作样抬手擦了擦眼角。
沈容成是个老狐狸精,别人给了台阶,自然没有不下的道理:说的也是,时小姐刚刚结婚,总不能第一晚就独守空房。他跨过门槛,向副官勾勾手指,华柏,你留下好好照顾裴署长,可别让他杀红了眼,再对时小姐这么柔弱可人的小姑娘下手。
柔弱可人?
裴政嘲讽一笑,送走找茬的,咬牙切齿地对时南说: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时南小声回:无毒不丈夫。
华柏夹在两人中间,没什么表情,但多少看着有些尴尬。
时南裹紧衣服,坐到沙发上招呼华柏:华长官,来喝口水吧。
裴政站在门口,眼神晦暗不明。
等她和华柏小声聊了一会儿,才硬邦邦地插进来一句:改造中心教育一个月。
哦。
改造中心是他的地盘,裴政这是想威胁她乖乖投案自首吗?
时南眼珠一转,怯怯地拉住华柏衣角:华柏哥哥,裴署长这是这是不喜欢我吗?
裴政气得差点吐血。
可恨华柏年轻不懂事,偏就吃时南这套。听了她的话,不住安慰她:怎么会呢?时小姐这么好看,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
那华柏哥哥喜欢我吗?时南垂眼凑近,轻轻向华柏耳中吐了口热气,脸颊上的酡红一路延展到衣领下。
华柏浑身一震,拘谨地胡乱摆手:时小姐,我还年轻。就是不年轻,大少爷的女人他哪儿敢动?
时南歪起脑袋轻笑出声,含住食指指节磨了磨牙:华柏哥哥,你在想什么呀。就是刚才裴署长不愿意碰我,沈将军也不愿意,两个人两个人因为这种事动了手她垂下头,再抬起的时候,眼角已经缀上了泪花,我我是不是很讨厌?
裴政心一沉,走近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时南,语气冷肃得像是二人已经身在审讯室:
同样的把戏,玩两次就够了。
华柏沉默起身,挡在时南面前:裴署长,您现在还有蓄意伤人的嫌疑,请勿威胁目击证人。
裴政差点被这个新兵蛋子蠢乐了。
时南?
是他轻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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