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天海轻呼,睁大着眼看向杨贞美,对她所说的话表示不敢相信,“阿妈,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杨贞美苦涩一笑,“我说的是真的。本来这个咒很简单,但是当我听那姓秦的说要找一个懂这些的人来破咒时,我慌了。我告诉自己说什么都不能让他们把小孙孙抢走,小孙孙是我们张家的娃。情急之下,我就想到你小外婆在世时一再警告的话,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血嗜咒虫!这样就等于把自己卖给了咒虫。因为这样做的后果是,如果那条血嗜过的咒虫死了,那么想解开这个血咒就必须用血嗜者的血来破解。我在下这个血咒时,心里想的是小孙孙会因为这个血咒而离不开我,谁都没有办法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阿妈,你当时在下这个血咒的时候只顾着你的小孙孙,怎么都不为我想想?你告诉我,现在我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等着被定罪,被枪毙?我不要!我不甘心!”张天海双手猛捶着桌面拍打着。
“阿姨,如果海哥这次真的因为这包东西而送了命,那么你就是害死他的帮凶!”孙梅在听到杨贞美的话后,急红了眼。
如果解不了这个血咒,那么秦朗就消不了气,自然也就不会放过她和张天海了。
杨贞美低下头垂下眼帘。
审讯室外的一间办公室里,秦朗双手环胸,剑眉微拧的看着前方的监控视频。
视频里放映的正是张家母子及孙梅,她们的对话及动作神态皆通过审讯室里的微型高清摄像而出现在缉毒队长的办公电脑上。
“朗哥,这个老不死的居然把她的命和小宝宝的绑在了一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你所说的高人请来了没?”黄玩玩气恼的说。
“我虽不懂也不信这些,但是从张老太所做所为来看,她的目的就是让这个血咒无解。呵,为了得到小孙子,她也是够拼的!”缉毒队长轻呷口茶,轻哼声。
从警多年,他还是头一回看到如此极端的奶奶。
“没错,母体一死,这个咒可以说是无解了!就是你大叔公来了也没用!”黄妈妈轻叹声,遇到杨贞美这样极私极利的人,她是醉了。
“NND!太可恶了!妈,我们可不可以不信这些鬼玩意啊!不就是一条小虫钻进了屁股里,真有那么可怕吗?你们都说宝宝是灵魂受了控制,那为什么不能解释为神经受了点伤害?我们可以找一位神经科方面的医生来帮忙看看啊!干嘛非得求着那个老逼脸!”看着视频里的杨贞美,黄玩玩是气不打一处来。
黄妈妈幽幽的看了眼暴跳中的黄玩玩,“这种鬼玩意的威力你又不是没见识过。当年新新身上所发生的事你忘了?都跟你说了多少次,神鬼之说可以不信,但不能去亵渎!它虽然没有任何的科学依据,但是的它的诡异却是科学也无法解释的。你不信,你就乖乖的给我闭嘴!”
黄玩玩真的闭了嘴,当年发生在苏悦新身上的怪事至今想起还是让她禁不住的毛孔悚然。
那是新新爸妈意外去世的第三年的暑期。
一天,年少的黄玩玩和苏悦新及其他三个小伙伴在城南的一个水池里游泳,回来时,苏悦新总是不时的回头张望。
出于好奇,黄玩玩问新新为什么老是回头往水池方向看,苏悦新居然回答说水池边上站了个年轻的姐姐,那名姐姐说自己是她妈妈曾经的好朋友。
当时的黄玩玩听后也回头往水池方向看,可是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想到吃晚饭的时间快到了,以吃为主的黄玩玩也就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第二天,闲来无事的大伙再一次来到小池里游泳。一到小池边,苏悦新就指着池边跟黄玩玩说,那位年轻的姐姐正对着她笑。
黄玩玩瞅直了眼,看到了一大片大花花的肉肉,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胳膊,有大腿,硬是没有看到什么漂亮的年轻姐姐。
没入池中游玩时黄玩玩总觉得苏悦新有意无意的想往池中间游,那时的水池不仅水清而且还水深,最深位置水深已达三米,淹一个汉子都不费吹灰之力。
于是,她总是拼了命的游到苏悦新的面前抵住方向。为此,苏悦新还和她大吵一架,现在回想,当时的苏悦新那顿脾气发得有些莫名其妙。
日落而归时,黄玩玩隐约听到苏悦新嘴里念叨着,像是在跟谁约定时间,说什么,我一定会按时来的。
晚饭过后,想到假期已然过半,而自己的作业尚未开垦,于是黄玩玩便捧着一堆崭新的暑假作业前去找苏悦新,美其名曰求教,实则抄袭!
来到苏悦新家时,苏悦新的舅舅告诉黄玩玩说苏悦新吃完饭就出去了,没有告诉大人们自己去哪了。
在找遍了整个条老街都没有踪迹的情况下,黄玩玩才怯怯的将苏悦新这两天来的异常如实的告诉大人们。
至今她都记得当时大叔公一听完她所说的话后,脸一白,猛拍大腿,惊叫着:“坏了!要出事了!”叫完,便像火烧了屁股般冲出客厅,带着一大干老少爷们奔向那个水池。
黄妈妈在离去时用手点了点黄妈妈的前额,“平时你的话多的要死,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成闷葫芦了?”
那时的她感觉委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