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你睡了吗?”隔壁传来一道声音。
张彪瞬间一个激灵,好似自己不堪的想法被人发现一般。
“没睡。”他嗓音嘶哑道。
“我也有些睡不着,可以和你聊聊天吗?”
李宛的声音轻,穿过墙壁那抹音色更轻更柔了,好在张彪耳力好,听得还算清晰。
两人前言不接后语地聊着,不久就听到隔壁传来细密的呼吸声。
张彪静静听着,仔细感受着她的呼吸,不知她睡着时是怎样的?
他觉得自己可能生病了,他努力藏好自己心里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翌日清晨,安阳镇上只有零星几家店铺开了门,张彪敲响了妙仁医馆的大门。
陈大夫宿在医馆后院,年纪大,觉少,他很早就起来了。
他习惯晨起时绕着后院走几圈。
才刚走一圈,就听见医馆传来敲门声,以为是有什么急诊,忙穿戴整齐,出去应门。
“张屠户,出什么事了?”陈大夫有些讶异,看他的气色也没什么大碍。
“陈大夫,有没有打扰你?实在是有些隐疾不太方便人多时来,这才这么早过来。”张彪解释道,面带歉意。
陈大夫让他坐下,给他把了把脉,沉吟一刻,除了之前那处隐疾,貌似并没有其它问题。
“之前给你开的药还在吃吗?”
张彪面色沉了下去,“吃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好,想来是好不了,我今天来是为另一件事,不知陈大夫还有没有诊出其它异样?”
张彪回到摊位很久后耳边还回荡着陈大夫说的那段话:“依老夫之见,你的身体并没有其它异样,只是肝火有些旺,想来也是天气影响。夏枯草有祛热缓肝火的功效,采些夏枯草熬煮后放凉,每日多饮些就好。”
原来自己只是肝火旺,根本没有其它的病,那他为何会凭空冒出那么些见不得人的想法。
隔壁摊位猪肉陈还在懒懒散散地剔着骨。
自上次无意被张彪撞见后,陈张氏便没再来肉摊,整个肉摊都只剩猪肉陈一个人在看顾。
没有人和他打配合,他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不振。
路上来往的行人看到他这副样子,都有意避开,一上午他摊前空空。
张彪心事重重地卖完了猪肉,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注意到隔壁摊位前没人,于是他心血来潮跑去问猪肉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