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药材时嘀咕,抓捡药材后还嘀咕,连吃完饭也连连叹气嘀咕。
陈大夫实在忍不了,一个巴掌拍了过去,“做好你自己的事,你看看你这药材都分错了,这要是抓错了药,后果不堪设想。”
阿才后背一凉,忙重新检查了下刚才分捡的药材,确定无误后才开口说道:“师父,今日那姑娘长得真好看,跟那画上的人儿似的,只可惜跟了张爷。”
“有什么好可惜的,张屠户家底样貌不说在他们那个村,就是在安阳镇也是不错的,他那手杀猪的功夫,旁人就是学上个十年也未必赶得上。”
天色暗了下来,街道开始变得沉寂,陈大夫说完后就开始收拾药箱准备闭店了。
“可可张爷的那里不不是有隐疾吗?”阿才见左右没人悄声说道。
他也是今年给张彪抓药时才隐约知道的。
陈大夫听到后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眺望远方,面色沉重。
一晃十年过去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土方都试了,还是没能找到治愈的方法,唉,还是自己医术不精啊。
张彪吃了近十年的药,对于熬药这件事他特别娴熟,自己那病是很难治好了。
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小小年纪就被卖去当清倌人,估计也受了不少苦,只要不懒,好好跟他过日子,他也会以礼相待的。
细论下来,以他这副残败之身,跟着他也算委屈她了。
他将熬好的药盛到碗里纳凉了会儿才端去房间。
李宛在迷迷糊糊中喝完了药,又转身睡了过去。
张彪时不时过去探探她的额头,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烫,想来再喝几幅药就能大好了。
而此时的县城内,商户老蒋家的小少爷蒋文奇正优哉游哉地往一条小巷钻去,离目的地越近,他心情也跟着越发急躁起来。
那小娘子美得让他心儿乱颤,虽是瘦了些,但那身段凹凸有致,还好他下手快早早将她赎身安置在外宅,不然还不知便宜了谁去。
想到此他早已抛掉刚刚在他夫人那里的不快,脚步更加急促了些,大步向外宅奔去。
外宅守门的小厮看到少爷过来,忙点头哈腰迎上来奉承,蒋文奇今日心情大好,出手自然也阔绰,随手解下身上的荷包甩了过去,“好好在外守着,不要坏了爷的好事。”
说完就哼着小曲儿继续大步向里间走去,他的小美人还在等着他呢,长夜漫漫,可不能让美人久等。
“美人,美人,哥哥来了,”他端着一副银笑推开了房门,双手来回磨擦着,身上浴火焚身,灼烧得他浑身滚烫。“美。”
房门被推开了,室内烛火通明,他来回翻找着,以为美人在和他玩情调,可半晌过后,他才发现压根一个人影都没有,他的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