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将你来找寻,
如若能够成朋友,
请报大名我欢颜。”
半个月后,纯静发现自己信箱里的杂志又被人扯开了,书里又作了评注,还在书里夹有一张条子:
“偷书不算偷,
盗书不为盗,
只因爱此书,
先睹为快人。”
切,还与我玩猫谜?我就不相信逮不到你!纯静狰狞地笑着,又写道:
“隐藏不露非君子,
敢做敢为方好汉,
若想续读我的书
只有乖乖把名现。”
条子发出后,好久没有音讯,这个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似的。纯静在一旁气得搓手顿足,咬牙切齿!
又是一月有余,在杂志到来的时侯,纯静在信箱里发现了情况。
这次,在杂志被扯阅的同时,信箱里多出了一本新书,有条为证:
“先奉新书为赔罪,
君且别怒听我言,
不敢有意来怠慢,
只因交友要看缘。”
纯静看过,真是哭笑不得。
她翻看起这本书来:是司汤达的名著《红与黑》,包装十分精美,她很喜欢。
这总算是对她的这颗受伤的心灵多少有点补偿。她心里舒服了一些。
她一页页地读过,发现在书的最后一页的右下端有三个非常小的字,写得十分端正,与印刷的字迹如出一辙,如果不仔细去看,还真发现不了。
那三个字是:任志澜。
任志澜?纯静仔细搜索着自己脑海里的名字,并不清楚是谁。但既然知道了名字,要找到他已是易如反掌了。纯静终于笑了!
将《红与黑》仔细地读了三遍,她决定去还书。
下班了,她走进了阅览室,向一人轻声地打听:
“请问,哪位是任志澜?”
那人抬头看了她一眼,用手向外指着:“过去第五间宿舍,就是。”
“哦,谢谢!”
纯静一路走去,步子有点急切。她终于敲响了那间宿舍门。
“请进!”传来一声浑厚的男中音。
推开门,一个坐在书桌旁的青年男子正回过头来看她。纯静一下愣住了。
这个男孩她是见到过几次的,只是没有说过话。
他是分来供销联社不久的一个中专生。
供销社的管理层每年都会分来几个大中专毕业生,这些人是供销社的佼佼者,成为了下面众多未婚营业员追逐的目标。但纯静并不关心这些,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
何况这位同志,身高不足一米六五,身材单薄,尽管五官端正,面貌清秀,却是一脸病态。这距纯静心目中的男人形象实在相差太远。所以工作中尽管见过几次面,她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连名字也懒得去知道。
要是在平日,纯静见到他也是不会打招呼的,但现在她已对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