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本来想说多吃点补品,没准你儿子传宗接代的那玩意能重新长出来,再振男人雄风。后来还是住了嘴,人家已经这副模样了,再说俏皮话未免显得太不厚道。
刘侍郎苦笑道:“吃补品管什么用,如今银子对刘某来说,已算不得什么了,刘某立誓,纵是散尽家财,也要为我儿报此不共戴天之仇!这点银子,还望方大人不要嫌弃,笑纳为好。”
方铮仰天打了个哈哈,这事儿太没道理了!害了他儿子,他老爹还巴巴的来给他送银子,若将来被这位伟大的父亲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方铮觉得自己除了自宫谢罪外,实在找不到别的办法补偿他了……
方大少爷虽说爱钱,可这事儿毕竟亏了心,刘侍郎好说歹说,他就是不肯收。
刘侍郎无奈之下只好将银票收回,心中却暗暗对方铮的印象加了分。
都说此人贪财好色,如今看来,传言有误,至少此人是肯定不贪财的。想到这里,刘侍郎不禁对方铮高看了几分。
世上很多事都是由误会造成的,方大少爷不贪财,这无是个很美丽的误会。(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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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嫁祸与看热闹
大少爷一辈子只活四个字:酒色财气。他认为这个常正确的,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有自己要追求的东西,我只求这四样,算是知足者常乐了。
尽管破天荒的拒绝了刘侍郎送上来的银子,方铮心里有些肉疼,可多少缓解了一下内心对刘侍郎的愧疚感。所以方铮还是跟他推心置腹的谈起了那子虚乌有的所谓“线索”。
“刘大人,非是下官卖关子,这事儿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呀。”方铮显得煞有其事。
刘侍郎面色一紧,不自觉挺直了腰杆,做洗耳恭听状:“还请方大人不吝赐教,刘某代我刘氏一门感激不尽!”
这话味道不对呀,怎么觉得他有点儿含笑九泉的意思?方铮不自在的咳了两声,道:“这事儿呀,它为什么不简单呢?”
瞟了一眼神色急迫的刘侍郎,方铮接着道:“……因为,嗯,它本来就简单……”
刘侍郎脸色一变,方铮赶紧笑道:“哎,别发火呀,实在是这事牵连太广了,下官不得不小心慎言呀。”
瞧着刘侍郎就快爆血管的表情,方铮转了转眼珠,忽然神秘兮兮的凑到刘侍郎耳边,悄声道:“刘大人,你仔细想想,你儿子与别人无怨无仇,别人为什么把你儿子阉了?”
刘侍郎咬牙切齿道:“刘某为官十余载,所言所行必有得罪人之处,我儿定是朝中某些容不得刘某的奸党所害!”
方铮笑眯眯的道:“刘大人果然聪明,您再想想,朝中的大臣有谁最见不得你得势?最近您又与谁结了怨?”
刘侍郎半闭着眼思考了片刻。按说他属潘尚书一党。潘尚书可是朝中势力最大地一党。党徒众多。官员林立。关系错综复杂。其他地党系没胆子跟潘尚书争。若说谁最见不得他得势。只有潘尚书手下地另外一些亲信了。有时候人为了在自己主子面前争宠。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地。
刘侍郎犹道:“方大人地意思。莫非是指潘尚书手下某位亲信地官员?”
方铮摇手笑道:“老刘同志啊。眼光要放长远一点嘛。你再仔细想想。潘尚书在朝中是否很有势力?他是不是到了几乎无所不知地地步?按说若有人要害你儿子。必要事先谋划。别人若谋划地话。潘尚书不可能不知道地。为什么没人提醒你?这些。都是你要深思地问题呀……”
刘侍郎琢磨了半晌。接着悚然一惊。脱口而出:“你是说潘尚书?”
方铮无辜地眨眨眼:“我有说吗?我什么都没说吧?刘大人。你可别破坏我与潘尚书之间和谐亲密地关系哟……”
刘侍郎下意识地不停摇头:“不可能。绝无可能!潘尚书对刘某有栽培提拔之恩。十余年来。朝堂之上刘某唯他马首是瞻。不敢一句一言相顶。潘尚书为何要害我?”
方铮脸色沉重的道:“都说人善被人欺,女善被人骑……呃,不对,是马善被人骑。
刘大人久居官场,应该知道,要害一个人,通常不需要理由的,棋子掌握在博弈的人手里,他要重用你或是放弃你,必然有着全局通盘的考虑,再说了,你拍着心窝子仔细想想,令子被害以前,你真的没有得罪潘尚书吗?”
刘侍郎闻言怔忡不语,脸色忽青忽白,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子被害以前,他和潘尚书在关于江南税款拖延一事上,有过一次小小的争执,他主张严查严办,而潘尚书则认为此事不宜太过声张,由于税款是户部负责,刘侍郎怕担责任,遂与潘尚书小小地争执了几句。莫非潘尚书暗中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