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晨的开战举动固然在她意料之外,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自己追问缘由的时候。
这一夜,她要自己单纯的成为李承毓的妻子,而不是过往的青龙将军。
李承毓在将近子夜时候才回到新房,外面已经安静下来,聂青澜也倚着床头睡着了。
他走到床边,久久凝视着她的睡颜,眼中尽是浓浓的怜爱。
他轻轻叹了一声,将她抱起,平放在床上,并帮她脱去了鞋袜,又盖上了被子。
正要转身离开,她忽然从被子下面伸出手,一把牵住了他的袖口。
“承毓……”她轻声唤着,口中有疲倦的困意。
“你累了就先睡吧。”他柔声说,“要我在这边陪你吗?”
“你还有事忙?”她睁开迷蒙的美眸,眼中流露的妩媚让他怦然心动。
“没有了。”他克制着自己,“前线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上官荣虽是首将,但是——”
“今夜我不想听这个。”她打断他的话,红云染上两颊,“新婚之夜你要在新房外面睡?”
他握着拳头,“我……怕你因为那件事分了心,今夜会太勉强……”
聂青澜轻声一笑,“到现在你还不信我的决心?还总说你信我,其实你一肚子都是怀疑。”她半坐起身,拉下他的颈子,主动将朱唇贴上他的唇。
对于一个深爱她多年的男人来说,即使他再矜持,也不该是在新婚之夜扭捏矫情。她知道他渴望了很久,只是一直出于一份对她的尊重而隐忍到现在,唯一能释放他的,只有她。
双唇乍然碰触,肌肤的陌生相接,让彼此都轻颤着,有些不适应。但是很快,那压抑在心底若洪水烈火般的热情,就借此倾泄而出。
李承毓自喉间发出低吟,手掌探入她喜服中,微颤着脱去她厚重的外衣。当他的手掌贴到她柔滑的胸前时,他停了下来,俯视着身下如桃花般即将盛放的女人。
“青澜,”他哑声开口,“真的不后悔吗?”
她看着他,柔媚地按住他的手掌,“不要停。”
这句鼓励终于烧毁了他全部的矜持,他的手掌向外一扯,将那件厚重的外衣脱落,火热的舌尖率先探入她口中,手掌一次次抚过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每一分每一寸都不放过。
用膝盖顶开她修长的双腿,他感觉到了她那一刻的紧窒和瑟缩。他以前本不确定她是否已从司空晨那体会过男欢女爱的曼妙,但她现在的反应告诉他,她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
聂青澜感觉到了他的犹豫,微微睁开如丝的媚眼,安抚他,“你放心,我在军中也曾见过部下们荒唐,这种事,我并非全不知晓。”
他怜惜地一笑,“这种事,见过和做过还是不一样,对于女人来说,初次会很痛。”
“刀枪剑雨我都闯过,岂会怕这点疼?”她不屑地挑眉,还不知其中的厉害。
“若是疼极了,不必忍,咬住我的肩头,但是记住,千万别咬自己的舌头。”
他陡地纵身挺入,果然这突然而至的撕扯痛感让她本能地伸手推了他一下。
他立刻俯身吻开她的唇齿,用舌尖抵住,不让她咬到自己。
深埋了许久,直到她适应了这种疼痛,适应了彼此的温暖,感觉到她已经放松了推拒的力量之后,他开始第一重的律动。
她的娇喘,他的低吟,彼此的汗水和相互交融的血液,使得他们很快攀登到了高潮的顶峰,久久盘绕、纠缠,一浪又一浪的情潮翻搅。
这一夜,他亲眼见到她在自己的怀中盛放,亲眼见到她沉沦在欲海之中不能自拔时的羞涩和娇媚。他知道,从今夜起,他真的完全而彻底的拥有了她。
当晨曦微露,她终因疲惫不堪而沉沉倦睡在他怀中时,他紧拥看她,依然觉得如置身梦中。
梦,最易碎,但愿这个梦,永生永世都不要醒,哪怕代价是让他以生命交换!
司空朝的突然开战,起因其实很简单,据说是因为有几名逃兵跑到了血月的国境,司空朝这边派兵追捕,两边言语不和动起手脚,事情就一下子闹大。司空朝要血月交出逃犯和肇事者,血月也有无限的委屈,不甘平白要背上窝藏罪犯的黑锅,还要听从司空朝的摆布。
结果,边境之上两军对峙,司空朝竟公然以进犯之态,用两万大军围困一座不足千余守军的小城镇。
李承毓曾派出使者前去调停,但司空朝那边根本不接受,只要求血月交人、赔钱、赔礼道歉。
血月的兵部主事者是血性汉子,向来不肯吃亏,一呼百应下,大战即将开始。
聂青澜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深觉其中另有文章。
李承毓派了上官荣去做先锋,显然也不是因为他合适,而是另有用意。在他身边,有公冷安最倚重的一位上将邵轻侯,做为副将随同出征。
不过让她不解的是,明明司空朝派了两万大军围城,可是李承毓派出的迎敌兵马却只有九千人?明显敌众我寡,要取胜是非常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