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锐知道莉娜的情况后同意了,然后你就看到了,莉娜平日里有些孤僻,唯独在跳舞的时候活泼。”
卡布阿很害怕那个年轻人,但不得不说,不招惹的情况下,那个年轻人是个好人。
“……这样啊,”降谷零额首道,他有些懊恼于自己刚才的多愁善感,又像是吃过未成熟的水果,酸涩过后的回甘,他终于笑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应该的、应该的,帮我们忙,我们不能让人受误会,影响感情生活我们可罪过大了。”卡布阿连忙摆手道。
降谷零再上楼时,华尔兹的音乐已经结束了,身着红裙的莉娜坐在那里,被几个女人围着,其间看起来最年长的女人应该是她的母亲,此时正用手机回放着刚才拍下来的舞蹈给莉娜看,莉娜的表情有些僵滞,却是面带笑意。
舞蹈结束,人们不再站在边角,开始四处走动,不大的客厅有些拥挤,降谷零在人群中寻找童锐。
终于,他在半遮掩的窗帘后面,看到少年的身影,他走了过去,问道:“在吹风?”
童锐倚在铁艺的围栏上,黑发随着风在散漫地飞舞,回头看是他,声音懒散道:“我没喝酒。”
“我知道,”鬼使神差地,降谷零看着童锐被月色和屋内隔着帘子的光线,渲染得发亮如星般的金色眸子,道:“我刚才看你在和一个女孩跳舞。”
童锐愣了愣,没有解释,只是道:“她需要那支舞。”
“我刚才听卡布阿说了她的情况。”降谷零学着少年的样子,也把胳膊搭在阳台边沿上,这并不舒服,铁艺的栅栏纤细,而且上面的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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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邀请你呢,不是必需品的舞蹈。”他侧头问道。
“你是在邀请我跳舞吗?”童锐的视线从男人衣服的褶皱攀爬到他的脸上,在那扬起的嘴角上挂住。
他的理智就像那攀爬使用的力气,完全耗尽,心甘情愿地从那嘴角上掉了下去。
降谷零心跳道:“也许是的。”
“可以。”
“嗯?”降谷零露出意外的表情,他只是想冒犯一下少年,没想得到什么答复。
童锐被降谷零的表情逗笑了,他扶着晕沉的脑袋,贴近男人侧过来的脸道:“愣着做什么,你是想在阳台上跳吗?”
“当然,不管你是准备在哪里,我都不在意。”
“我…”少年的热度打在他的鼻尖上,带来痒意,降谷零吞咽着,起身道:“我们回屋。”
童锐笑了起来,抬起手指勾住他的衣领,拉近他们两人的距离。
就在降谷零止住呼吸,以为要被索吻的时候,少年只是单手地将他散开的扣子系上。
但随即的,少年纤细的指尖从他喉结处的扣子开始,从上到下轻轻划过他衬衣所有的贝壳扣,扣子贴在他身上的厮磨声,一颗一颗地在他身上压过,燃起热度。
最后,那指尖却只是勾起他袖口。
他像是被少年用一根细绳拴住的耕牛,勾着袖口轻易地带到了楼上,开门、关门,锁喉发出呜咽声,少年勾他的指尖用力,将他陡然拉近,松开他的袖口,双手扶在他的肩膀上。
“会探戈吗?”童锐笑着问道。明明是男人提出来的,先撩拨的,现在懵懂的也是他。
“……知道一点,”降谷零被他注视得喘不上气,“好吧,我不会。”
“没关系,我带你。”
第072章沉沦
出租屋发白的光线因身前人的温度在降谷零眼前蒸腾起了雾气,周围的一切模糊成一片,成了莫奈的画。
此时,降谷零眼中,世界的大小拥挤成了他和童锐间的距离,而这个距离仍旧在不断拉进。
少年扶在他身后的双手,一只划过他的臂膀,握住他的手;另一只则不老实地在他的脊骨凸起的每一节上弹着不知名的乐章。
身后指尖的跳动带着降谷零的心一痒一痒的,他注视着童锐不知是生病、还是像他一样被情绪蒸腾带起了温度,那平日里苍白的肤色此时变得薄红,温度又在其上撒了银粉。
少年哼起浪漫又富有侵略性的调子,侧抬起他的胳膊,做出跳舞时常见的握持动作。
他以为少年会口头地教他跳探戈,但是他错了。
当他几乎沉在那双璀璨如香槟,带着金箔和气泡的眼眸里时,那目光陡然转变,像是从丛林里突然钻出来的野兽,要用带有毛刺的舌舔舐他,吞噬他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是的——少年突然拉进与降谷零的距离,他们本已经贴的足够近了,这个动作让降谷零不得不往后退上一步。
他退得正合童锐心意,踩过降谷零退前的地方,童锐带着眼前呼吸都变得急促的男人转过一个舞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