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Rv0I4这一夜,依旧如此的疯狂。顾盛北的体力,总是能让云夏无比惊讶。男人起身去关窗的时候,云夏正拿着手机。她下意识地看向了那边的人,眼眶里露出了几分不安:“顾盛北……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走走?”
女人软软糯糯的声音落在了顾盛北的耳朵里。云夏算是发现了,这屋子里她只要是想出去,就只有这一个法子。把他哄开心了。“想出去?”
顾盛北看了看她,极为自然地坐在了云夏的床边。“嗯。”
云夏点了点头。她的心里已经忐忑到了极点,可还是小猫儿一样点了点头:“在家里闷太久了。”
她说着,又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不得不说,撒娇这一套对顾盛北还是相当管用的。一看到她这副模样,顾盛北立刻就心软了。“以后,我让萧澈带你出去。”
他对她,终究还是有防备的。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云夏的心里莫名地难过。她以为,自己这样豁出去了,至少是能够换来顾盛北的温柔的。可是人是温柔了,对她的戒备好像一点都没少。“哦。”
云夏有些失落。顾盛北原以为她还会再坚持一下,可是没想到这小女人一次挫败就放弃了。她拿着手机,索性不怎么理会他了。这用完就扔的样子,实在是让顾盛北有点自我怀疑。男人转身过来,下意识地伸手抱她:“那我陪你出去?”
他的声音那样的好听,悦耳。明明已经是在找台阶下了,可是云夏的心里依旧不舒服。她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就在她满脸不舒服的时候,手机的屏幕上突然弹出了一条信息。云夏下意识地打开来,就看到屏幕上写着一句话:【他不会放你离开,除非你“死”。】这个引号,让云夏的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在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苏苏。“睡了吧?”
顾盛北看了看她,温热的大手伸过来为她掖了掖被角。这一下,差点没把云夏的心脏吓停了。她有些心虚地锁了手机屏幕,小声地说:“好。”
说罢,顾盛北便已经熄了灯。整个房间里陷入了黑暗,可是云夏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刚才手机屏幕上的那条消息,就像是一粒种子在她的脑海里生根发芽。云夏怎么都睡不着了。耳廓不知不觉已经传来了顾盛北均匀的呼吸声,可是云夏却是无比清醒。明明她也已经累到不行了,可是她的脑海里还是回放着那句话。今天,她已经放下自己所有的尊严了。她以为,顾盛北会给她自由。她甚至不惜用自己作为诱饵让他放下对她的戒备,可是一切不过都是如此而已。与其继续任由他摆布,不断地彼此猜忌,怀疑双方的谈情,蹉跎岁月……还真不如“死”了算了。只要离开南城,离开顾盛北的视线。天高任鸟飞,她什么样的生活过不了?萌生了这样的念头以后,云夏几乎是彻夜未眠。第二天一早,顾盛北起身去上班的时候,云夏依旧沉沉地睡着。知道她昨天晚上累坏了,顾盛北像往常一样。他没有叫她,便起身了。可是房间门关上的那一瞬,云夏却突然睁开了眼睛。是的,她一夜没睡。她要彻彻底底地离开这里,和那个小心翼翼的云夏道别。也只有她“死”了,顾盛北才会放过萧潇,放过季北,放过陆小野。云夏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她果然看到顾盛北换好了衣服,急匆匆地下了楼。“再见了,顾盛北。”
“再见了,南城。”
云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在玻璃窗前目送顾盛北的车离开以后,才慢悠悠地下了楼。……正午。盛氏集团的会议室里,顾盛北正坐在主座位上。“从上个季度我们已经谈下的方案来看……”PPT前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温月。她的一头长发温柔地披散在脑后。这些日子里,她的工作可谓是顺风顺水。没有了云夏的束缚,自然也没了那么多的条条框框。她甚至已经开始频繁地进出于顾盛北的办公室,让她喜出望外的是——从前对女人冷漠至极的顾盛北竟然默许了她的行为,他任由她在自己的面前晃荡。甚至好像就连看她的目光都和以前不一样了。是啊,以前有云夏挡在她的面前。又有谁能够看到她呢?先是顾盛北,再是靳珩,之后是季北。这些男人哪一个不是被云夏迷得团团转?而现在,温月觉得自己有机会了。“叮铃——”急促的手机铃声传来,顾盛北有些不耐烦地蹙了蹙眉。“你继续吧。”
顾盛北挂掉了电话。毋庸置疑,这种时候能给他打电话的人多半是云夏。看到他挂了云夏的电话,温月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眸里都是期盼:“那我继续。”
温月的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到顾盛北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温月下意识地看着顾盛北,在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以前她只想要靳珩那样的,可是现在……她的野心越来越大了。这短短一个月,她好像真的感受到了当女强人那样颐指气使的感觉。这种感觉,足以让她彻底沉沦。“我接个电话。”
顾盛北拿起手机,对着听筒那头低声开口:“萧澈,什么事?”
听到是萧澈的名字,温月刚刚无法平静的心平和下来。没错,她就是要拿下顾盛北。让这个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听筒那头的人也不知究竟说了什么,顾盛北的眉头死死地皱了起来。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开了口:“我马上回去。”
他的声音很低,却是让温月的手不自觉地攥了起来。“会议到此结束。”
顾盛北站了起来。眼看着顾盛北就要离开,温月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诶,顾总……”“您还没听我说完呢?”
温月楚楚可怜地看着那边的人。可是顾盛北的一句话,却是平地惊雷生生地羞辱了她:“你还不配给我最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