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贺兰月脸上笑意更盛,心里的情绪像条小尾巴一样要翘起来,她抬手把耳边的头发往后勾,起风了,盛夏傍晚,草木葳蕤,风把好闻的草木气息刮起来,这点夜晚里的亲近也更明显了。
贺兰月点头:“好,那下次什么约你?”
“周末吧。”喻星洲看着她把领口弄的更乱了,手指动了动,随即干脆塞裤袋里了,说:“你平常上班估计也挺忙的。”
贺兰月点头。
回家之后,柯嘉文正在削水果,贺兰月凑过去,柯嘉文本来要切完放盘子里端出去,贺兰雪快要下班了,一家人凑一块还能说说话,但贺兰月赖在岛台,他切一块,贺兰月就跟动物园里的大熊猫一样,张口啊,柯嘉文动作流畅的丢进去。
身后的保姆阿姨见证一切:……
贺兰月手撑着下巴跟柯嘉文分享今天打网球给纪宁打的痛哭流涕,抱着自己腿求饶,她说的得意洋洋,柯嘉文捏她脸,说:“你小姨今天还说了是纪宁把你打哭了,你小姨吓得不行,以为你真哭了,还专门过来等你回来要安慰你的。”
“你们就听纪宁吹牛吧,他从小就这样。”贺兰月张嘴又咬了一口甜瓜,甜的她抖了一下。
柯嘉文:“你们两个从小回家说的都是两样。”
贺兰月哼哼。
没多久贺兰雪回家,俩人出去迎她,一个给拎外套,一个拎包,亲热的不得了,贺兰雪刚坐下,看着面前的空桌子,问柯嘉文:“不是说切了水果回来吃。”
柯嘉文哎呀一声,说:“都是你啊。”
他笑的不行,摸摸贺兰月的下巴。
贺兰月吃了个饱,给贺兰雪装模作样的作揖,说:“我去睡觉了,母亲大人。”
又朝着柯嘉文的方向半跪作揖:“父亲大人,我退下了。”
逗得贺兰雪忍不住拿沙发的小玩偶砸她,都是柯嘉文最近自己做的针织小玩偶。
她抬起手,装腔作势要丢出去,在那之前贺兰月已经上楼了,贺兰雪到底没丢,在手心捏了捏,刚好是个穿着尿布的胖娃娃,样子和贺兰月小时候挺像的,就是贺兰月小时候没这么胖。
休息日贺兰月赖床赖了个爽,十点钟就有意识清醒了一瞬间,看了眼手机时间,扭头又闭眼睡着了,家里人知道她习惯,也没人上来叫她,阿姨留好了早餐一直恒温保温,等她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吃。
再睁眼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了,她迷迷糊糊坐起来,洗了个澡,阿姨见她下来了,见怪不怪的给她端早餐,午餐一块端出来。
贺兰月吃了两口小包子,又把中午的饭吃了两口,她胃口不大,因为在医院没时间吃饭,动不动就吃两口就得去忙,搞得胃口全坏掉了,填两口没有强烈饥饿感,贺兰月就放下手。
她去逗小毛,带着小毛在花园玩飞盘,小毛虽然是个瘸子小狗,但运动天赋极佳,很喜欢跟贺兰月玩球或飞盘,在它跳起来咬住飞盘的瞬间,贺兰月连拍好几张给喻星洲发消息过去。
在等回复的时候,她点开喻星洲的朋友圈,里头一片空白,不确定是没发朋友圈的习惯,还是对自己关闭了。
不像贺兰月的朋友圈,乱七八糟一大堆,花里胡哨的,全是拍了照片和视频,她旅游的地方多,每次都发一大堆,还有朋友的合照。
贺兰月给小毛的照片发了出去,她蹲在那里发朋友圈,小毛叼着飞盘跑回来,贺兰月抬手敷衍的摸摸狗头,说:“等会。”
小毛不懂,急着玩,它不像其他小狗一样哼哼唧唧的撒娇,松开盘子,装模作样张嘴咬贺兰月的手腕,贺兰月一点不怕,任它咬,手机对着小毛的脸,凑得太近,小狗脸都拍的变形了,像个扭曲外星物种小狗。
拍视频,给喻星洲看。
小毛假咬一下,实际上下嘴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收了自己的牙,弄的贺兰月一手口水。
贺兰月恶劣的伸手把口水反手摸在小毛身上,小毛汪的一声,然后愣住了,像是震惊贺兰月的行为。
贺兰月哈哈大笑,捡起飞盘丢出去。小毛兴奋的跑出去,把刚刚那点事都忘了。
但回去的时候明显又记起来了,小毛也不贴着贺兰月腿走,离她远远的。
任凭贺兰月怎么唤都不回来,下午贺兰月得去参加活动,是个福利院资助活动,换了志愿者的衣服,裤腰大了一圈,阿姨拿曲别针暂时给她别起来,让她自己小心点,别弄到身上。
活动是一整天的,但上午无非就是拍拍照什么的,下午是去做体力活的,给福利院搬资助物品。
喻星洲恰好给她回复了消息,少见的是语音,问贺兰月真被咬了?
语气里听不太出来喻星洲的情绪如何,贺兰月放了三遍,听得眉开眼笑。
贺兰月坐在后座,刚玩完,有点懒散的横躺在车后座语音回复:“哪有,小毛不咬人的。”
“这拍摄手法师承我妈,贺兰家一脉相传的手法,抽象派艺术。”
喻星洲点开贺兰月的语音时听得认真,过后他又点开视频看了一遍。
小狗不是什么宠物狗的品种,但看上去很干净,养的胖嘟嘟的,视屏里头凑近,咬胳膊,松开再一愣的神情都非常通人性,眼睛圆圆的看着特别可爱。
贺兰月跟他介绍小毛,说小毛是怎么被领养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