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蓟生觉得孩子抵抗力弱,不敢见女儿。
病床前放在她们的照片,平日里就靠看照片来慰藉思念之苦。
阮文说完又要去拆下一份礼物,正说着,汪老在警卫员小张的搀扶下进了来。
这次回来,阮文头天去了医院,第二天上午回了省城一趟,下午回来后又去了对外贸易部和农业部,没顾得上去看望汪老。
说是没空,但也有几分忧心。
阮文知道,自己这样牵连到汪老身上不合适。
毕竟这是谢蓟生主动请缨,即便是汪老不说,或许也会有别人。
何况她所熟悉的谢蓟生,可不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但一想到谢蓟生这样一个人,病恹恹的躺在病床上,阮文就觉得难受。
借口自己忙,便没再去看望汪老。
这会儿人过来特意给谢元元过生日。
阮文恍惚了下,杀人不过头点地,不管怎么说没有汪老当年的照拂,就没有谢蓟生的今天。
她跟一条腿迈进阎王殿的老头计较什么?
抬起头时,阮文脸上带着笑。
谢元元已经小跑过去,“爷爷,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啊?我还以为你忘了元元今天生日呢。”
没什么比孩子的笑容与童真更有说服力。
甚至都不用阮文开口说话。
……
“下午在故宫跑了大半天,精力再旺盛也累了。”
阮文在病床前看着谢蓟生自己在那里捣鼓。
这次冒头的寄生虫就这一条,拍片子也没看出还有其他的来。
或许,这也是最后一条了。
谁都说不准。
谢蓟生不敢再承诺什么,听阮文说着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
“之前我把旧金山的那栋大厦开价八亿美元似乎把人吓着了,最近也没什么人联系我。也不知道东京的那些小报是不是还在每日灵魂发问。”
她绘声绘色的学给谢蓟生听,“你说他们无聊不无聊?”
谢蓟生轻笑了一声,“你真打算把那两栋大厦都卖了?”
“还没想好。”
阮文在等政策变化,“之前我问了程部长这事,他给我的建议倒是挺中肯的,让我多关注一下美国那边的情况,尤其是大选。”
经济服务于政治。
她想要挣钱就离不开对时政的关注。
“是可以再等下,不过趁早收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