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蓟生答非所问,“等那边事了,我回来打报告申请结婚。”
裹得严严实实的阮文觉得自己的脸滚烫,她声音透着病后的孱弱,带着一点点的沙哑,“谁要跟你结婚啊?”
她才二十岁。
刚到了法定婚龄,还在读书,大好青春这么早就步入婚姻?
而且,在国安局门口求婚,这又算哪门子的道理?
谢蓟生抓着她的手,“怕吗?”
问她怕这个地方,还是惧怕结婚这件事?
阮文一时间不好回答,随着他进了去。
有谢蓟生在,阮文畅行无阻。
“这边也有女同志吗?”她好像没见过,上次过来看的都是男同志。
“妇女同志撑起半边天,当然有女同志,不过人少了些。”谢蓟生把人送到女澡堂那边,“慢慢洗,有什么事就喊我名字。”
罗嘉鸣再怎么虎,也不会闯到女澡堂。
阮文的确需要好好泡个澡,她到现在都觉得不真实。
有点像是在做梦。
女澡堂里很安静,尤其是对比刚才路过的男澡堂。
阮文很快把自己丢到了蓬蓬头下,热水从头顶冲下来时,她觉得有点烫。
却又是别样的舒坦。
原本冷静的澡堂很快就弥漫着雾气,热气腾腾的像是云雾缭绕的天宫。
阮文哼唧唧的洗着头唱起了歌,原本疲软的胳膊这会儿也有了力气。
等她收拾好去穿衣服,原本白皙的身体这会儿变成了皮实的红。
烫的。
阮文笑了笑,穿好衣服出去。
一出澡堂,先看到了罗嘉鸣。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了下。
“你怎么在这里?”
阮文眨了眨眼,贱嗖嗖地回了句,“你猜?”
罗嘉鸣猜个铲铲!
他脸色不太好看,还用猜吗?除了谢蓟生,还能有谁?
这是带阮文过来耀武扬威了。
他知道谢蓟生去了南边,但是没想到他现在回来了。
更没想到,他直接带阮文来这边。
不是公干,就为了洗澡。
到了冬天阮文剪头发没那么勤快,刚才虽然竭力去擦头发,不过还有些滴水。
湿漉漉的发丝披散着,衬得她那张脸越发的莹白如玉。
眼睛像是镶嵌在上面的宝石,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