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恍惚觉得一场梦。
到现在都有种不真切感。
“你怎么回来了?”
说这话时,她很是没吃香的咀嚼着那红烧肉,谢蓟生哪敢不让她吃?
不让她吃肉,阮文怕是要吃人了。
谢蓟生可不敢。
“过年放我一星期的假。”
谢蓟生在那边一待就是大半年,军区那边首长也不能把人当牲畜使唤,总是要给人情的。
再加上汪老最近身体不太好,那边做好了轮换,谢蓟生这半年时间带出来的战士们也能保证做好侦查工作。
所以,他人就回来了。
只是没想到,刚回来阮文就病了。
高烧不退,昏昏沉沉的躺了两天,阮姑姑也慌乱了。
建明刚出国不久,她也不好意思总麻烦陶永安,季教授那边工作先请了假,她全天的照顾阮文,却不见好转。
能不着急上火吗?
谢蓟生回来的时候,看到大院里其他人给阮姑姑出主意,“公主坟那边有个道姑挺神的,要不请她过来给瞧瞧?”
破四旧才过去多久,这些怪力乱神又出来了。
谢蓟生跟阮姑姑打招呼,这让阮秀芝蓦的松了口气。
瞧着跟陶永安差不多黑的小谢,她觉得踏实了些。
大冬天的倒是好找冰块,喂昏睡的阮文吃了退烧药和消炎药后,谢蓟生如法炮制,用毛巾裹着从外面桶里捞出来的冰块给阮文降温。
他自然没像阮文当初那么虎,把人姑娘的衣服脱掉,主要是额头那里降温。
怕温度太高,把脑子烧坏了。
怎么把阮文弄醒?
谢蓟生也没太好的办法,最后还是用阮文当初对付他的办法。
让阮姑姑炖了锅红烧肉,盛了一碗端到阮文面前。
办法很幼稚,但是格外好用。
阮文果然醒了来。
这会儿吃的正欢。
“之前军区的首长找过我,你这是想要给我找个免死金牌吗?”
其实阮文折腾出迷彩布,原本只是想让谢蓟生更安全,想要将来去那边的战士们少一些牺牲。
名利什么的她还真没想。
但谢蓟生替她想到了。
“我也只是如实提了一句。”他伸手摸了摸阮文的头。
“油。”阮文有些不太好意思,她刚才看了下日历,今天都腊月二十八了,她应该是二十五回来的,这躺了好些天,头发怕是都成大庆油田了吧。
“那正好回头放油瓶里。”
阮文狠狠瞪了一眼,“我姑呢?”